在華子豐的辦公室里,看到了季芹,田桑桑一點也不意外,而是心下震驚了。華子豐竟然饑不擇食到了這種程度,這不是嫩草吃老牛嗎?季芹雖然也不老,很豐滿,但也是比他大了七八歲,不是一個年齡層的啊。
姐弟?人妻?
辦公室里有一種情欲的味道,好在窗戶大開著,風涌進來,沖淡了一些些。
季芹故意理了理衣裳,露出了脖子上的紅痕,挑釁又諷刺地看了眼田桑桑。
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床上哄哄男人,誰不會?
何必假裝清高。
田桑桑注意到了季芹的表情,但無意知道她在想什么,反正想的都是與事實不合的。
“田小姐,稀客稀客啊!你還主動來找我了?我真是受寵若驚!”華子豐襯衣的扣子解了幾顆沒扣上,熱情地給她拉了把椅子:“快坐,我想你可是想得緊。”
“不敢當。”田桑桑平靜地望著他:“華先生何來想我一說?季女士會誤會的。”
“咱們是合作伙伴,我自然是想的,有什么好令人誤會的?田小姐可是我的財神爺。”華子豐不在意地笑了笑:“芹芹,幫我給田小姐倒杯茶。”
季芹心里憋了口氣,但很聽話地去倒茶了。又納悶華子豐對田桑桑的態度,合作伙伴?難道不是床上伙伴?一個做食品的,一個做美容的,是要怎么合作?呵呵。這話說的真含蓄。
季芹給兩人倒了茶,茶香繚繞。
她很有禮貌地開口:“田小姐,請喝。”說完,就在邊上拿了把椅子坐下,狀似漫不經心地看著窗外,卻是留神這邊的動靜。
田桑桑的視線在蕩漾的茶面上停頓了一下,拿起虛虛地聞了聞,并沒有喝下。自從出了枇杷有毒的事件后,她對華子豐這里的東西不敢亂吃。
她怕中毒。
華子豐享受地喝了口茶,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田小姐怎么不喝?是我這里的茶不合胃口?”
田桑桑淡淡搖頭,笑得無辜:“并非,只是孕婦的胃口不定。”
她順勢說道:“胃口不定,茶喝不下,但是很想念那天華先生拿來的枇杷。我去市面上看了一圈,真是少之又少,都沒有華先生那天送的好。”
華子豐哦了聲,這才深刻地意識到對面還是個孕婦,孕婦的口味都比較刁鉆。
“想吃枇杷,你知會我一聲就可以,何必自己去?”華子豐笑道:“我就是一騎紅塵,也得博美人一笑啊。”
態度太殷勤,讓田桑桑想起她以前做客戶時。大多數公司對客戶都是挺尊敬的,尊敬的比例來自兩個公司合作往來的多與少。有些地方正規,意思意思而已;有些地方那可不就是意思意思了,而就是非常有意思了。就像華子豐這樣,那都是在往對方身上砸錢。砸錢是有必要的,能得到更多的錢嘛。
“這倒不用。華先生的枇杷是哪里買的,告訴我一個地址,我自己去買來就是。你不知道,我現在胃口巨大,要自己多買些,要不然不夠吃。”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就是胃口巨大,我也能給喂飽了。”華子豐挑了挑眉,坦然道:“那枇杷是我母親送你的,具體在哪里我不清楚,我回家幫你問問。”
田桑桑靜靜地瞅著華子豐,眼波輕輕流轉,“好,麻煩華先生了。也替我向你母親問聲好。”她今天來,就是特意想試探下華子豐對此事知不知情,但見他態度坦然,她倒不覺得他知道了。看來關鍵在華母身上。
“對了,田小姐。”華子豐又喝了口茶:“現在紅燒牛肉面賣得特別好,還逐漸售賣到別的省份去了,快要風靡全國。前段時間,我更是收到了一些落后國家的訂單。還有,如今戰區物資短缺,我想捐一些泡面過去,為國家的戰士略盡綿薄之力。泡面是速食產品,戰士們吃起來也方便。”
“華先生這么愛國,真是令我敬佩。”田桑桑想起,這場戰爭確實物資短缺,因為后勤不足。看來她也得義捐一些東西過去,比如壓縮餅干。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華子豐:“我不能像你的丈夫,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但我能在自己的領域,為國家多做一些事,這就足夠了。”
“人有所長。”田桑桑有些心酸,微微地點了點頭。
“這款泡面大賣,不知道田小姐手里還有沒有其他的配方?”華子豐痞痞一笑:“如果有,可千萬別忘了我啊。到時候別說是枇杷,就是天上的月亮,只要田小姐說一聲,我們都會想法設法給你摘下來。”
田桑桑舉了舉杯子:“希望還能有合作的機會。”
季芹震驚。紅燒牛肉面她當初在東圳市就有所耳聞,市面上的價格是一袋5毛錢,一桶2塊錢。一桶太貴了,她曾有幸買了一袋,吃了簡直欲死欲仙,那是她此生吃過最美妙的東西了。沒想到竟是田桑桑的配方!
原來華子豐說的合作關系,真的是合作關系!季芹心里愈加自卑,越是自卑她越是不甘心。不僅不甘心,她還后悔。如果那時候能和田桑桑好好合作,這時候就是財源滾滾,也不用求著李瓊兒給她找店面,更不用為了在京城站穩腳跟,跟了華子豐。華子豐雖好,卻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喜歡高大英勇的男子,就像,就像……田桑桑的丈夫那般。既能上得了戰場,又能在穿上馳騁。想必,他的床上功夫一定不一般。
但是事情做了,后悔也修復不了兩人的關系,那也沒什么值得留戀的了。就算田桑桑比她強又怎么樣?她只要有一樣超過田桑桑,她就贏了。
華子豐回到家里,客廳里只有華珺一人。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姐,我姐夫去前線打戰了,你還能這么悠閑地在看書,實在出乎我的意料啊。”
“他可比你強多了,不會有事的。”華珺心里一緊,頭也不抬地道。
“這可說一定,YN那個地方,就是窮山惡水。別人不知道,咱們或多或少也知道,多少人是葬在那里出不來了。沒準我姐夫就是下一個革命烈士。到時候你不會做老修女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