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容小思轉身就跑,扯著嗓子喊:“我說的是容小念,我沒說你們啊娘啊姨啊,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
下雨天,打孩子,不下雨,更要打孩子,打著打著就下了呢?連龍王都免得求了。
容小思被收拾得連容無雙都認不出來了,三個男人婆才平復一口惡氣。
累出一身汗,熊孩子,太能跑了。
容小思躺在容無雙懷里,留下了人生艱難的淚水。
眾人繼續,無器魔窟的事情說完,蒼枝再說。
話說當日,與夜溪分開后,蒼枝先帶眾人回了一趟族里,向長老們求救巫咒的事,長老們一聽她弄出一個人形的蠱王,且是在蒙田,后怕的不行,差點兒把人關禁閉再不放出去。
這是第一次出去呢,差點兒折了自己,還險些害了族里,第二次會怎樣?
蒼枝自辯:“這不恰恰也說明我的潛力和天賦?我是一不小心,假如我小心之下,也會給族里帶來莫大好處呀。”
氣得長老們當場樂了:“別,你好生生的我們就知足了。”
蒼枝再辯:“著實不能全怪我呀,是蒙田算計我。”
長老們又氣樂:“早知道你們去的是蒙田,我們才不放你。”
那是什么地方,比他們巫族厲害的神族世家都討不了好的地方。
蒼枝三辯:“可我們全須全尾一個不少的出來了,滿載而歸。”
長老們再氣樂:“那來找我們老家伙做什么?”
總之,蒼枝堅定認為自己本事有的,只是閱歷不夠,所以更需要長輩指點保護。
說的那個大義凜然毫不心虛啊。
長老們立即認定蒼枝定有大成就,臉皮厚啊。
說教歸說教,他們不可能真的不管,很是仔細的給眾人看過,并詳盡了解了當時的情景和細節。
“所以,我是解藥?”夜溪指著自己的鼻子尖兒。
“還要長老們看過,他們也不肯定。但如果你真的沒中的話,那就要麻煩你幫咱們大家解一解了。”蒼枝雙手合十,調皮的眨眼。
在場諸位,彎彎繞繞的都和夜溪有著直系的關系,用她來度一度巫咒,簡直不要太方便。
夜溪故作無奈的樣子,攤手:“為大家奉獻,是我的榮幸和追求。話說回來,這巫咒到底詛咒了我們什么?”
蒼枝聳肩:“詛咒我們像臭蟲一樣,永世不得出頭。”
除了他們剛來,別人都已經知道,此時臉上具是淡淡。無歸和鳳屠卻是輕鄙,有些不以為然。
蒼枝道:“你們別不當回事,咒怨最捉摸不得,不定什么時候發作一下,如果是在你們對敵最關鍵的時候呢?”
“且這咒怨是跟著靈魂生生世世的,便是靈魂被分開得再小也如蛆附骨,休想擺脫,除非徹底消亡。”
這么厲害?
“是啊,畢竟那樣的蠱王...”蒼枝悵然若失:“若我真的培育出這樣的一只蠱王來...”
眾人表示:不必了,并不想再經歷一次。
夜溪便摸著下巴思索,吭哧吭哧莫名笑出來,引得大家都看她。
“咳咳,說來,我也是巫族半個公主吧。”
蒼枝凝望著她,懷疑:“你在想什么?”
“膝下承歡呀。上次去咱家沒機會拜見各位長輩,這次,我提禮拜見。想我夜王如此可愛出眾,他們一定不會不喜歡我。”
蒼枝眼睛一瞇:“說重點。”
“我要學巫咒。”
做你的大頭夢去吧。
“你知道我學巫咒用了多少時間?我可是血統純粹的巫女。”蒼枝說她自不量力。
夜溪卻道:“我跟你不一樣,可我跟別人也不一樣呀,說不準能成呢?”
蒼枝便不說話,想了下后道:“行,我給你求情。”
又對空空道:“你也一起。你應該學著簡單。”
問王子燎和蕭寶寶:“你們呢?”
王子燎無可無不可,他們一族的詛咒本就高于巫族,深入見識下也行。
至于蕭寶寶——
“呵呵,只要咱家長者們愿意。”
他是愿意,技多不壓身,可他另一重身份,神神嫌。
那便往巫族去吧。
夜溪問:“你們在路上沒發生什么?”
能發生什么啊,除了趕路就是趕路,無聊死了。
夜溪撇嘴,我就知道,只有我才是被“厚待”的那一個。
上了堡壘往巫族去,一路上也沒遇見什么風波。
夜溪忍不住琢磨,是不是這行里有哪個是幸運星?
想著就問了:“你們誰運氣特別好?”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問她:“我們運氣不都被你影響的?”
自從遇到你,命運它就脫了韁。
“那你們誰總是很幸運呢?”
誰都沒這樣覺著,但說到運氣的話,他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名勿幸。
“她轉運了?”
“轉個屁的運,她入魔了。”空空罵道。
夜溪嚇了一跳,轉而一想,這又不是在下頭,不入魔是神,入了魔還是神,有什么區別嗎?
蕭寶寶責怪空空一眼:“哪里有那樣嚴重,不過是有些瘋魔。”
空空切了聲:“瘋魔也是魔。”
夜溪看明白了:“她得罪你了?”
空空黑了臉,蒼枝便捂嘴笑,笑得幸災樂禍的:“活該,誰讓她嘴毒說名勿幸又蠢又笨,還說她霉星體質注定沒男人敢要她...嘖嘖,也就是名勿幸修為不行,若是對我說——”
“怎樣?”空空兇狠道:“我那不是故意刺激她想讓她理智一點嘛。”
蒼枝便道:“看她那個樣子哪有理智可言,你就是火上澆油。”
“打了沒?誰贏了?”夜溪問。
空空臉又一黑。
夜溪不可思議:“名勿幸贏?她吃了十全大補藥嗎?”
一個根基不穩神力低微,一個純血的獬豸可撼動法則,竟是名勿幸贏?
空空板著臉:“大家勉強有些交情,我真能動用法則鏈絞殺她怎滴?”
蕭寶寶便道:“你們不在是想象不到,名勿幸那一爆發——我們足足有三年的時間天天倒霉,后頭霉運才漸漸散了。”
夜溪吃驚,無歸等人也吃驚不已。
刎卻聽得眼睛一亮:“那丫頭是誰?家在哪里?”
夜溪橫他一眼:“怎么?打了什么鬼主意?提醒你,有人馬上要回來了。”
刎無語,他只是對這個聽著霉神附體的體質感興趣而已,無關其他,你個小丫頭一臉防紅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有這一打岔兒,蕭寶寶從頭開始說:“突然名勿幸找到我們,準確的說,她是來找你的,問竑的事。原來憶生臺之后她的確乖乖回去修行去了,但竑那個好死不死的,寄了個信給她,具體內容她沒跟我們說,又哭又笑,笑了恨,恨了愛的,嚇得我們不輕。”
“她急著找你,想請你幫忙把竑的腿打斷,讓他再逃不了。”
“我們哪里知道你的行蹤,就算知道也不敢告訴她。眼珠子通紅,眼神亮得發直,那是隨時入魔的跡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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