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后的小僵尸眨眼來到還在爆炸的小僵尸身上,想救援卻又不敢靠近,最后仇恨盯了明禪和蕭寶寶一眼,兩只小僵尸四爪交握,互相狠狠一撞,吐了口黑血,消失了。
負責封鎖空間的大能們沒有感應到什么仍守在各自位置上。
大和尚們把附近找了一遍,空空大師搖頭:“血遁了。”
唉,又跑了,不過這次弄死一個分身,也算是有了大收獲
半空中明禪把最后炸到只余一副破爛骨架的小僵尸全收在寶瓶里,才面現痛苦。
“怎么了?”蕭寶寶扶住他。
明禪呲牙:“蹭到腳指頭了,尸毒已經滅了,但少了個腳指頭。”
蕭寶寶失笑:“我當是什么呢,去休息吧。”
一個腳指頭而已,再長出來便是了。
空空大師過來,擔憂看明禪。
明禪把縮小的寶瓶托在手上遞給空空大師:“師叔,我要療傷。”
傳音:“耗了一半功德才把隱身小僵尸的心臟捏爆。”
空空大師面色微變,收起寶瓶親自扶著明禪落了下去。
被空空大師一扶,明禪一笑,當即變得虛弱,昏昏欲睡。
蕭寶寶嚇了一跳:“真的假的?”這么嚴重?別嚇他啊。
空空大師與他傳音:“不瞞你,只有功德才能重傷那小僵尸,明禪耗費半數,傷了根基。”
蕭寶寶真嚇著了,湊到跟前,低低道:“我有小師妹親手煉的丹,效果非常好——”
“不要!”明禪嚇得一激靈,回光返照似的直著脖子喊。
夜溪的廚藝,他已經聽過很多遍且銘記在心了。
蕭寶寶無語,看來還很精神嘛,用不著溪兒的神丹。
眾人也看出明禪受了重傷,忙給讓開路,讓一眾大和尚回了客院。
蕭寶寶卻被圍了起來。
“蕭宗主,不知方才隱身小僵尸的自爆是否與你塞入它體內的東西有關?請問是何利器?我愿換取。”
能炸了小僵尸的神奇寶物啊,必須的買進啊,那小怪物神出鬼沒的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出現在自己床頭啊,買!不管多貴都買!
不少人已經做好被蕭寶寶剝三層皮的準備了。
誰知,只談利益的蕭寶寶這次只一句話:“這是我體宗的獨門秘寶,不賣。”
領著自家一群人就撤了。
開玩笑,若是他的,不定他就開個大價錢了。可那東西是小師妹的,正是廚小二身上玉扣抵擋了小僵尸后,她隨手又給的那一捧神識化成的小玉扣,與廚小二磨了許久才磨了那么幾顆出來,一次全用光了。
天玄宗當即分派人手四處巡查,怕小僵尸再折回偷襲。
蕭寶寶回到院子,早一步回來的空空大師與他們道,要命趁早,等明禪休息恢復過后,就立刻追捕小僵尸。
眾人回到自己房間,蕭寶寶關閉房門,靜坐許久。
對唯有明禪才能重傷小僵尸,他早有猜測,沒想到今日得到證實,竟是功德,功德這種東西太難得。不是明禪是佛子,有佛門庇佑,他得被修士當丹煉了吃了。即便有佛門護著,明禪也不敢與人說自己身負功德,不然空空大師偷摸給自己傳音呢。
不過,空空大師主動說出這個,是猜到自己猜到了?還是另有所圖?
不知為什么,蕭寶寶有些不太好的預感,直覺功德那玩意兒不是好東西。
但想半天也想不出隱憂在哪,不由拿出與夜溪的傳音玉,呼喚半天,也沒反應,重重一嘆,呆呆坐到外頭有人喊才出去。
而在同一天,同一個半夜,相距千里之外的小鎮上,也發生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鎮上有個婁員外,善名遠播,活了一百歲,做了一百零一年的善事,那多一年,是他還沒種到母親肚里時,家人就以尚不存在的他的名義捐了一座觀音廟,求子,然后,一年之后婁員外就來了。
婁家正院正堂,上書“積善之家”的大牌匾,是御賜的,這也是婁員外年輕時候結的善緣,救了出來游玩卻落難的小皇帝得來的嘉獎。
按著當地風俗,婁員外就躺在正堂上,身下沒有床,墊的是兒孫給做的一層層錦被。
婁員外自知壽限到了,一大早起來,身體很好中氣還足的老太爺招呼下人。
“灑掃的干凈些,收拾的喜氣些,把外頭老爺們大爺們少年小爺們,都給老太爺我喊回來,開會。”
開的什么會吶?
孝子賢孫們一聽召喚就跑回來了,圍了好幾圈,聽吃著小粥小咸菜的老太爺開會:“今晚我就咽氣,今個兒手里的活都放放吧。”
子孫們一懵,什么意思?
婁員外已經放下筷子讓人把他壽衣拿出來曬曬,棺材也抬出來。
來真的?
來真的。
婁員外喜歡看戲,穿著壽衣看子孫在堂前給他演了一天,到時候了,按風俗躺下了,等咽了氣再進棺材。
囑咐:“多做善事。”
眼一閉,魂兒離了體。
婁員外再睜眼就看見自己被孝子賢孫們圍著哭嚷嚷一片,瀟灑的對著下頭揮了揮手,然后背著手抬著頭左右看。
黃泉路往哪個方向走呢?
他沒覺著自己的魂魄如肉身一般凝實清晰有什么不對,也看不出自己的魂體有淡淡金色毫光,更聞不見從魂魄里散發出來的香氣,一種安寧微甜的香氣。
正瞅著,就看見不遠處的空中唰的開了個洞口,婁員外嘿嘿一樂,背著手就踱步過去了。
嘿,自己這是走著飛了。
“等等。”
婁員外驚訝,這是有誰家也死了人要跟他做個伴兒呢?這附近可都認識,是誰家的…女兒?
婁員外轉過身,驚訝看著另一邊突然出現的一個黑衣女子。
很漂亮,不過,到了他這年歲,漂亮不漂亮的都一樣。
年紀輕輕咋就沒了呢?
想到這,婁員外嘆氣:“你是誰家閨女啊?來,跟大爺一起上路吧,路上還能聊聊天。”
黑衣女子捂著嘴笑:“好,聊天。那大爺你過來吧。”
不著痕跡看那黑幽幽的洞口一眼,不能離得近,離得近會自爆。
婁員外一愣,失笑:“閨女啊,你還沒意識到自己死了吧,咱現在是鬼,鬼走路不用力氣,你一個念頭就飄過來了。”
婁員外不見外的招呼:“走吧,趕緊的上路,早到早投胎,不定還能撿著個好的下輩子。”
你這輩子挺好,上輩子也好,上十輩子都好,不然老娘我守這里小半年呢——鬼修煙奴想——但你沒有下輩子了。
婁員外說話功夫又往黃泉路口走了幾步。
“哎慢,”煙奴喊住婁員外,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婁員外,我竟是死了嗎?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能不能先帶我回一趟家,讓我看爹娘最后一眼,我再隨你上黃泉?”
“記不著家在哪兒了?莫不是傷了頭?”
煙奴做出撫摸頭部的動作,似乎真的疼。
“誒,你自個兒家都記不得了,咋知道我是婁員外?”
煙奴動作一僵。
“奧,聽過我老人家很多次吧。”
煙奴虛弱的笑,老東西趕緊過來。
婁員外抬起一只腳,就要往回走。
“等等。”(/book/11977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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