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又是這種題。
林非凡笑了。
當年讀者啊知音啊這種雜志上流傳了很多世界五百強企業的各種面試的偏題怪題，最初提出這些問題的人也許有自己的考量，但林非凡相信，現在不少HR只是為了顯擺自己高深莫測罷了。
于是林非凡拿起那只筆：“您好，請問您買筆嗎？”
范偉林微笑搖頭：“不買。”
“哦。”說著，林非凡看向另外一個面試官，“請問你買筆嗎？”
另外一位面試官也同樣微笑搖頭。
“好吧，那算了。”
說完，林非凡講那只圓珠筆放下，然后坐回到座位上。
范偉林一愣，因為他沒想到林非凡竟然這么簡單就結束了，他原本以為還會看到一場精彩的推銷表演，因為根據這個叫林飛的人簡歷，他有著很出色的履歷。
“抱歉，林飛先生，我是否可以理解你沒有什么進取心呢？”范偉林問道。
“并非如此。”林非凡說，“這只圓珠筆在阿里巴巴上進價大約是四毛錢一只，我猜公司成批量購買可能還會更加便宜。如此便宜的一只圓珠筆，賣出一支的利潤可能也就只有幾分錢，并不值得我我浪費口舌向你著力推銷。有那個時間，我倒不如多問幾個人，這樣既不用我浪費時間組織各種精妙的詞匯，說不定還能遇到一個正好缺少圓珠筆的人。”
范偉林眼前一亮：“所以說，你是一個實用主義者？”
林非凡說：“我想我的簡歷之中已經很明確的揭示了這一點，而我想在商業活動之中，實用主義也是很重要的。”
范偉林拿起林非凡的簡歷，看了看，然后說：“你是一個修士？”
林非凡說：“嗯，傳統修士，并不多值得自豪。反正現在修士很多，也不是啥稀奇東西。”
此時此刻林非凡演技爆炸，他扮演的是一個郁郁不得志的修士，曾經以為自己最特別的。然而，當國家公開修士和妖族存在之后，尤其當國家開始著力推行現代修士之后，傳統修士就更沒出路了。
那種心中的不甘，與簡歷之中那滿滿的野心，讓范偉林知道，這個林非凡，絕對是一個值得發展的對象。
“我想，我們市場部，需要你這樣一個經驗豐富的員工，恭喜你，林飛先生，”范偉林說，“你被錄用了，明天上午八點，請準時前來報到。”
事情遠比想象要簡單，然而林非凡并未空口白話利用個人魅力。事實上他還動用了一點點從蘇小媚那學來的‘勸說’效果，結果表明，對于這個與普通人毫無二致的范偉林，效果好得不得了！
回到臨時租住的酒店，喵小麗看著滿臉春風的林非凡，抬手扔過去一個蘋果，林非凡接過，咬了一口，然后說：“明天早晨八點，正式上班。”
“那傻子被你騙過了？”喵小麗嬉笑一聲。
“你怎么能說人家是傻子呢，好歹也是精英階層。”林非凡坐到喵小麗對面。
“能夠被你這種菜雞騙過，我堅決不信他是精英階層。”喵小麗說。
“你就沒想過是我太強了？”林非凡斜眼看著他。
“完全沒有想過，你就不可能強。”喵小麗說。
“喂喂，這我就不能忍了，好歹我也是國家承認的人才，大大那里都聞名的好嗎，你竟然敢這樣詆毀我！”林非凡惡狠狠地吃下一口蘋果說道。
“人才？人家國家領導人不過是跟你客氣客氣，你就別當真了。”喵小麗無所謂的揮揮手，把那個可以無限迅速供應小魚干的設備扔給林非凡，林非凡注入靈氣，從里面掏出一條來。
“啊——”喵小麗張大嘴巴。
林非凡捏著小魚干的尾巴，讓喵小麗咬了一口。
“唔，果然還是你喂的比較好吃。”喵小麗順勢躺在了林非凡的腿上。
“我感覺也是，畢竟是不勞而獲的。”林非凡笑著說。
“是啊，蓋世門徒們也都是這樣想的。”喵小麗說。
“人家不能叫不勞而獲，那應該叫投資。”林非凡說。
“這投資太龐氏騙局了，看得我都心動了，我是不是也應該弄這么一套玩玩？”喵小麗說。
喵小麗原本只是開玩笑，但林非凡仔細想了想，說：“我認為，可以。”
“不行，絕對不行，蓋世天王那套東西是邪法，會背負太多因果，會倒霉的。”喵小麗搖頭。
“放心，跟蓋世天王那套不同，我們有返利的。”林非凡說。
“你想讓我去搞傳銷？”喵小麗瞪大了眼珠子，一下子坐起來，結果正好碰到林非凡手肘，她又誒呦一聲，捂著頭重新倒在林非凡腿上。
“不，不是傳銷，咱們玩的是直銷。”林非凡說著，幫喵小麗揉著腦袋。
“怎么說？”喵小麗問。
“共享修為。”林非凡咧嘴笑道。
“哈？竟然還是共享經濟？”喵小麗也笑了。
“沒錯，你在玄界發布一則公告，依托你的個人信用作為擔保，開啟修為共享經濟新模式。然后你制作一種契約符文，持有符文者可以認購部分修為，而你將會按照認購修為多少定期返還靈晶。”
“我哪里來的靈氣？”喵小麗表示自己兩手空空。
“我有啊！”林非凡一臉看笨蛋的樣子。“妖族雖然十分渴求靈氣，但靈氣的的消耗量卻并不高。畢竟利用靈氣催化妖氣的技術大家其實掌握都不不太好。我現在有八個靈族的身體，應該可以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然而我們并不需要把這件事做太長時間，只要成功吸引蓋世天王的注意力，那就足夠了。”
“菜雞，我得收回我的話。”喵小麗滿臉感慨。
“所以，你終于承認我是個人才了？”林非凡立刻十分高興。
“不，不你不但不是個人才，你簡直就是個笨蛋。你就沒想過，這件事會沒有辦法收尾嗎？一旦有人追著你兌現靈氣，你怎么辦？”喵小麗說。
“好辦啊，全部兌現。做生意以誠信為本，該兌現的都兌現，絕不拖沓。”林非凡說。
“如果你那八個靈族身體儲存的靈氣用光了怎么辦？”喵小麗問。
林非凡一笑，搖了搖手指。
“瞧，所謂資本主義最大的好處就在這了。我們可以破產啊。”
喵小麗眉頭緊鎖，思索了好一陣子，然后有些遲疑：“這種事可行嗎？總感覺會讓你背負好大一份因果的樣子。”
林非凡笑了：“小麗姐，你就別裝菜了，身為有自己油井的人，你的商業帝國肯定無比恐怖，這種小菜都是你玩剩下的。”
喵小麗一撇嘴：“還真不是，那些東西都是我打下來的，有專人給我運營，我只負責分錢和擺平敵人。這些商業內容，我一竅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