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這票御前班直也紛紛沖王洋進酒恭賀不已，王大情種灌了三杯酒下肚后，忍不住朝著馬尚咧嘴一笑，很是惡趣味地道。
“想不到小馬公公你這么開心，要不，王某給陛下修書一封，讓小馬公公你留下來陪著王某一起在這西北邊隆建功立業咋樣？”
“……先生，先生莫鬧，咱家是真心誠意的恭祝先生您得以升官，您可千萬別以為咱家是不懷好意啊先生。”小馬尚眼淚都差點就下來了，特么的能不能別這么坑人行不行。
“對了，你們倆呢，是要回去，還是留在這里？”懶得理會這個秒慫的貨色，目光落在了吳七郎與那凌縱的身上。
“我不回去，公子您在哪我就在哪。”吳七郎毫不猶豫地道。
而凌縱把杯中的美酒一口抽干之后點了點頭。“小的也不回去，反正家里那娘仨有爺爺奶奶還有叔爺照看著，用不著我一個大佬爺們操心。”
“你們倆也別答應得這么痛快，自己先好好想想，等過些日子，再告訴我你們的答案。不過話說回來，你們俘虜到了那小梁后，怕是朝庭那里，少不得有給你們這幾個人的賞賜，只是不知道是什么。”
“公子您不是開玩笑吧，我們也能有？”凌縱與吳七郎二人面面相窺，滿臉難以置信。
許詔倒在旁邊先開了口。“這是自然的，就算你們只是白衣的身份，立下了這樣的大功勞，說不定，很有可能會讓你們出仕，有入伍為將的機會。”
“我們？就咱倆，也能當將軍？”凌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指了指身邊的吳七郎，滿臉皆是難以置信。
“怎么，是不愿意還是覺得自己本事太次了沒那膽去當？”心情依舊很不美麗的王洋忍不住白眼一翻狠狠地吐槽道。
熟知王洋這位老司機脾氣的吳七郎趕緊腦袋搖得飛快。“怎么可能，小的跟凌老弟可都是公子您親手調教出來的好，干個將校，自然是不會有問題，只是我們覺得要是我們哥倆一當官，您身邊豈不就沒有人了嗎？您說是吧。”
聽到了吳七郎這番馬屁話，王大老爺的心情這才稍稍好轉，擺了擺手道。“放心吧，你們能夠出人頭地，我也替你們高興。至于我身邊缺不缺人，用不著你們哥倆操心。”
“怡紅樓那邊，還有蹴鞠社那邊，還各有好一大幫的弟兄們，唔……看樣子我應該是問問，看看有沒有愿意到這邊塞之地來建功立業的。”
“不過，當兵的話，聽說好像都要在臉上刺字來著……”凌縱不禁有些猶豫地道。
“那就是一幫子小兵而已，像我等也是武職，你看我們臉上可有刺字，還有像西北邊軍的那些將領，又有誰的臉上刺字了？”許詔忍不住白了一眼這貨。
都在邊塞之地混了這么久的時間了，居然還沒明白什么樣的人才會刺字，什么樣的人不會刺字，真是服了這個家伙。
“我老凌哪知道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只要不刺字的話，倒是可以考慮考慮，不然，我老凌家第一美男的名號豈不是要破了，到時候我家那黃臉婆非跟我鬧騰不可。”凌縱摸著自己滿臉的橫肉，自戀得不可自拔的模樣，差點讓王大老爺把剛剛喝下去的美酒給噴出來。
“唔……話說回來，你們這老凌家的品相，著實不咋的。”吳七郎故作一本正經地模樣打量了一番凌縱，這才評價道，惹得一票等人笑得天反地覆。
“好了，都別鬧，唔……凌縱你這話，倒是給我提了個醒。”王洋瞇起了眼珠，鬼鬼崇崇地轉過了圈來，看得一幫子蹭吃蹭喝黨莫明其妙。
“好了，你們繼續吃，我已經飽了，該去好好的給陛下回上一封信了。”王洋把手中的那塊羊肋排啃得一干二凈，抽干杯中美酒之后便興沖沖朝著書房而去。
留下這票一頭霧水的人們。“你家公子到底干嘛了？一副興沖沖的模樣，凌老哥方才好像也沒說什么吧。”
“這貨除了自戀了一把之外，就沒說過其他什么話。”
“難道公子因為我老凌之言，又有了發明創造的靈感了不成？”凌縱這貨一臉懵逼地問道。
換來的是好幾雙充滿了鄙夷的目光與表情。
而此刻，王洋正在書房之內奮筆疾書，思路愈發地顯得清晰起來，大宋將士的戰斗力不弱，但是士氣卻普遍偏低，這是為何，當然就跟那個臉上刺字黥面有一定的關系。
這原本是五代十國，軍閥混戰，為了防止逃兵的出現，于是在那些強招來的士卒的臉上刺字黥面，以防其逃走。
可是現如今，大宋已然成為了天下之主，卻把這種落后以及帶著羞辱之意的做法保留了下來。
而不論是西夏，又或者是北遼都并沒有采用這樣的做法，這也是為什么那些讀書人看不起那些當兵的原因，黥面原本就是古代刑法的一種，而作為國獻身捐軀的大宋虎賁。
既然一心為國為民，憑什么要在他們的臉上刺上這么個玩意？想想就連凌縱那樣的二愣子都不愿意臉上刺字，更何況于大宋的百萬虎賁之師，又能有幾人愿意在自己那張英俊無匹的臉蛋上讓人拿墨針扎來扎去。
至少王大才子就受不了自己英俊無匹的容顏會受到這樣的污辱。
但是，怎么才能夠讓天子同意呢？王洋寫到了這之后，不由得筆鋒一頓，有些愣神……
“吳七郎，你們給我好好的看家，我出去一趟一會就回來。”王洋抄起了外披，快步走出了書房之后大聲喝道。
那邊正在繼續吹牛打屁的吳七郎趕緊擱下了手中的酒杯快步跑了出來。“公子您這是要去哪？要不要小的陪您一塊。”
“我要去蘇學士那里一趟，你們就繼續吃喝吧，反正也就是幾步路的事情。”王洋擺了擺手，裹住了那件厚實的皮裘，迎著凜冽的寒風步入了院門。
朝著一旁邊行了不過百余步，就已經來到了蘇東坡所居住的原環州知州府衙。
“王巫山來見老夫？那就讓他來吧，該不會是那小子又想來老夫這里蹭酒喝吧。”正在與那章楶喝酒吹牛的蘇東坡不禁笑道。
“章某倒是覺得能夠與王巫山這樣的俊杰之材把酒言歡，實在是一樁美事。”章楶撫著長須笑道，這位蘇學士這嘴，實在是太能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