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端王殿下的近宦梁師成唾沫星子橫飛的講述了一個關于黑衣人意圖搶劫拐賣婦女兒童的故事之后,開封縣縣令自然不敢怠慢,拍著胸口向梁師成保證,一定不會放走任何一個壞人,必將讓他們受到大宋律法的嚴懲。
而就在梁師成等一干押送人員離開之時,王洋的眼珠子鬼鬼崇崇地一轉,湊到了那位陪著笑臉的縣令跟前,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嘀咕了幾句之后,扔下那位面露疑惑之色的縣令大步而去。
“先生您跟那縣令說了什么?”梁師成有些好奇地小聲問道。
王洋呵呵一笑。“我不過是告訴那個縣令,希望他不要錯怪一個好人,但也不能放走一個壞人……”
“不錯,那幫子家伙就沒有一個好鳥,都不能放過。”
王洋干笑了兩聲,埋頭徑直趕路而去,而那名縣令仔細地琢磨了王洋的話良久之后,突然開口朝著那些哈欠連天的差役喝道。“來呀,開堂問案,把他們口中的破布都取了……”
差役們雖然都有氣無力的,但是上官有令,焉敢不從,只能把那些倒霉鬼口中的破布拔掉,然后一個個地押上大堂。
這位縣令的嚴刑之下,這票黑長直大漢直接就跪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將所有事都供述而出,當然那名趙挺之府上的管事也如實招供。
讓那位興沖沖地審問了半天案子的開封縣縣令被審問出來的結果給嚇了一跳,剛剛被削職的國子學學正趙挺之家中的管事,遵從其子趙明誠之命,與這一幫黑長直大漢要收拾王洋并把他掛到那太學的門樓上去。
結果被提前發現,然后暴打一頓之后押送到了這里來,這是要干嘛?那位梁公公說的是暴揍他們一頓就完事。
可問題是,那位正主王巫山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是希望自己能夠把這事給挑大……
這位開封縣令撫須良久之后,嘴角微微一揚。好歹他也是消息靈通之人,自然也知道那位王巫山與那端王殿下走得極近,自己雖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但是這位王巫山既然這么說,那就照他的吩咐去做唄。
開封縣縣令思及于此,干脆便提起了筆來開始揮豪潑墨……
很快奮筆疾書下了張信紙之后,交給了當班的差役頭子。“速速將這一干人犯押往開封府,還有記住了,把這封信務必逞給府尹大人。”
想了想,縣令又把那名差役頭子喚了過來,在其耳朵邊小聲地交待了幾句,這才放心地讓這位差役頭子押著那些人犯離開縣衙朝著府衙而去。
王洋等人估摸著還有大約一個時辰就要天亮,這才悄然地來到了國子學的大門前。
一群鬼鬼崇崇地黑衣人悄然地出現在了國子學大門外,仔細地觀察了良久,確定沒有人之后,他們足足搗騰了好半天,這才將一個身著粉紅羅裙的人體高高地懸掛到了那距離地面足足有三丈左右的高處,又才鬼鬼崇崇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你們說,他會不會被人提前發現之后給解救下來?”躲在馬車里邊欣賞了半天熱鬧,可惜外面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楚,趙佶只能把腦袋縮回了馬車之中。
王洋一臉奸詐的笑容道。“殿下放心吧,咱們的樓梯可是特制的,沒有特制的樓梯,想要爬到那么高的位置上去把人放下來還不讓人受傷,那不知道得費多少的功夫,而且用不了多久天色就大亮了,想必到時候,一定能夠給那些國子學的學子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過去了不大會的功夫,緩緩地從昏迷中被那刺骨的寒風吹得冷醒過來的趙明誠驚惶地發現,自己特么的居然是被掛在了距離地面極高的地方,想要叫救命,可是嘴里邊卻被塞了不知道是什么惡心的玩意把嘴給堵得嚴嚴實實的。
趙明誠欲哭無淚地扭動著被束縛住的身形,一面艱難地用舌頭在嘴里邊動作,試著把那些堵嘴的玩意給頂出去。
天色漸亮,國子學的大門外,那些清晨入校的學子們都聚攏在了那國子學的大門外,一臉懵逼的看著那距離地面將近三丈的高處懸掛著一個女人。
是的,能很明顯的看得出來,這是一個被用龜甲縛這樣的羞恥方式懸掛在大門的高處,前凸后巧的女人。特別是那兩個碩大得夸張,讓所有在場的熱血青年都有一種鼻腔發熱,血壓升高的感覺,眼珠子差點瞪成梯形。
而且臉上還涂紅抹綠,份外的嫵媚端莊,唯一讓人覺得不太和諧的就是,這位被懸掛于半空的美人兒櫻唇里邊似乎讓人塞了不知道是破布還是臭襪子一類的東西。
另外,這位美人兒似乎已經清醒了,正在半空猶如一條美女蛇般的左右扭動,那夸張的曲形,那扭動的頻率,業已經讓某些意志不堅定的文學流氓開始禮貌性的硬了起來。
“咱們,要不要把這位小娘子救下來?”一位頗有些正義感的文學青年忍不住說道。
“救,怎么救,你有梯子嗎?你沒看到那繩索吊得有多高?”旁邊的同學搖了搖頭感慨地道。“真是禽獸不如才能干得出來這樣的事情,居然把這么一個如花美眷吊在這里,實在浪費……”
不少的文學青年們都很有正義感的點了點頭。“對啊對啊,我們就算是想救但是也沒辦法救啊……”
這個時候,學院內已經被驚動的博士、助教等學官也紛紛地趕到了國子學的大門處看熱鬧,唔……應該是視察情況。
在看到了這一幕之后,趕緊喝斥那些國子學的雜役們去找梯子,而他們則眼睛眨也不眨地打量著那容貌甚是嬌美的小娘子。
“也不知道是哪個家伙如此辣手催花,這樣一位嬌娘子,若是老夫,定然金屋藏嬌,怎么可能會如此虐待于她……”
“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如此美嬌娘,居然受如此虐待,著實讓老心心疼如絞。這位小娘子莫怕,本官已經著人去拿梯子過來救你……”某位博士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大聲疾呼道。
被塞著嘴不停的掙扎扭動的趙明誠一臉懵逼地看著那個老臉快趕上腌了三月的苦瓜的老學官,看到對方那色瞇瞇的目光,饒是被吊在半空已經凍得渾身發僵,可是此刻仍舊忍不住寒毛倒立。
我特么的乃是堂堂正正的大佬爺們,國子學學正的嫡親兒子,你這條老狗是不是眼瞎了,居然叫本公子為小娘子?!
雜役們去找來了梯子,但是卻發現那些梯子實在是太短了些,根本就夠不著那系著繩索的地方。
最后還是一名文學青年想出了辦法,叫來幾個同學竄入了校園之中去尋來了兩個案桌墊在一起,然后將那木梯豎在了上面,這才勉強攀到了系繩的位置,開始艱難地解著那打成了死結的繩索。
而就在這個時候,國子學學正趙挺之的軟轎也來到了國子學的大門前,這位向來性格陰沉,幾乎就沒露過什么笑容的趙學正一出現,那些學子們趕緊紛紛往大門兩旁避讓開來。
而趙挺之也同樣看到了那高懸于半空之中的年輕美嬌娘,不禁一愣。而且,這位美嬌娘讓趙挺之隱隱覺得有些眼熟,但是似乎跟自己有關系的女人之中,好像身材像這么火辣的似乎沒有幾個。
而看到了趙挺之的出現,半空之中的趙明誠扭動得越發地劇烈,那可是親爹,特么的親爹拜托你的表情和目光正能量一點好不好?
終于,繩索還沒能解開的時候,趙明誠終于把嘴里邊的那雙臭襪子給頂了出來,然后扯起了嗓子,朝著老爹淚流滿面的嘶聲道。“父親,是孩兒,父親快快救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懵逼了,一個二個表情驚愕得難以自己,這是什么鬼?明明是一個身材性感火辣無比的漂亮妞,為什么他的嗓門卻那么的粗,居然還在這里叫爹?
趙挺之雖然人到中年,但好歹還沒有耳聾眼花,聽到是自己親兒子趙明誠的嗓音之后,臉色也不禁有些變了。“明誠吾兒?”
“父親是我,快快救我……”趙明誠在半空掙扎哭喊道。
原本一片死寂的國子學大門口處瞬間一片喧嘩。特別是那些自詡風流才子,方才禮貌性硬一下的那幫子文學流氓此刻的表情簡直如同要吡了狗似的。
居然是個純爺們,而且居然還是趙學正的親兒子趙明誠,實在是……
不過,也有一些葷素不忌的文學流氓非但沒有因為這樣的重口味而感覺到惡心,反倒是兩眼放光的打量著那趙明誠,露出了一副欣慰之聲。
特別是有某個不良癖好的文學青年甚至在跟身邊的同好搖頭晃腦地嘀咕道。“我就說吧,長這么漂亮的,果然是男孩紙,你方才居然還不相信。”
“想不到趙明誠那小子打扮起來,還真是頗有幾分的姿色,可惜他是趙學正的兒子,不然……”某個家伙不無遺憾地撫掌而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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