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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70413
還站在院門外的瑞王妃一聽,差點就暈了過去。
蕭謄哪里肯,連忙召集府里護衛攔住林敬軒的人馬,也是不肯多讓地吼道,“林敬軒,要想問我兒罪,也要拿出鐵證來!否則,你休想帶走我兒!”
林敬軒的眼神越發陰鷙,身后的煙熊武靈,也兇沉沉地盯著蕭謄和蕭景之。
兩方對峙,一時竟僵持不下。
這時。
一直被林敬軒護在身旁的云挽歌,忽而從他溫熱的手心里,輕輕地抽回了手。
林敬軒手心一空,心里也莫名有什么東西被抽掉了。
低頭看去。
便見云挽歌轉臉看了眼蕭謄,似是掙扎了許久,才低聲對他淺淺說了句,“請三皇子顧念挽歌清譽。”
她的嗓音原本有些清涼,聽著叫人感覺十分生冷疏離,可現在林敬軒聽著,卻好像有種央求在里頭。
心底忽而一柔。
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這事鬧大了,只會對云挽歌的閨閣聲譽造成影響。
雖天戮朝民風開放,男女情事也頗為大方,可畢竟這種強迫之事,還是令人不齒,多加非議言談。
想了下,還是問了句,“你可確定么?”
云挽歌低著頭,沒人能看清她此時臉上的一抹極冷之笑。
出口的聲音卻無奈輕柔,“是,請三皇子顧念。”
林敬軒其實心頭余怒未消,但是……
云挽歌畢竟是事主,要想讓這個血牡丹更加親近自己,如今之計,還是多加順從呵護得好吧。
于是抬頭,對那邊的蕭謄,再次冷聲道,“瑞小王爺,今日之事,云二小姐自愿當作未曾發生。可本皇子卻看在眼里,不得不提醒你瑞王府一句,若是再有下次,西北之事,必定即刻就會傳入陛下耳中!”
蕭謄臉色瞬間一白——林敬軒竟然知道西北之事?!
心中頓時驚慌莫大,下意識想問一句。
林敬軒卻已護著云挽歌,領著一眾侍衛,魚貫出了這偏房小院。
瑞王妃急急地跑進來,看著受傷的蕭景之滿心心疼,又恨不能攔,只好朝蕭謄哭訴,“老爺,就這么讓血牡丹被三皇子帶走了?怎么辦啊?老爺……”
“閉嘴!你這個蠢婦!”
蕭謄驚得手都發抖——血牡丹沒得到,還惹怒了三皇子!
功虧一簣不說!
關鍵是,三皇子居然知道了西北之事,若是他怒火之中,將此事告知皇上……
蕭謄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再看旁邊的蕭景之,恨不能一掌拍死這個廢物東西!
“連個人都拿不下!廢物!”
他恨恨一罵,忽而又想到另一人。
猛地轉臉,對還在哭哭啼啼的瑞王妃道,“去去,安排人,明天一早我就要去拜見護國將軍!快去!”
只求若是能與護國將軍結親,三皇子有所顧忌,不會將西北之事捅出來了。
瑞王府外。
云挽歌看著林敬軒牽來的馬,有些猶豫。
林敬軒看著她,眼角似乎還有微微水潤,聲音越發溫和地輕聲笑道,“莫怕,我來得匆忙,并未帶馬車,你若是不慣騎馬,我可為你牽馬。”
堂堂皇子,為她一個小女子牽馬?
這血牡丹,還真是個叫人蜂擁追捧的好武靈。
云挽歌勉強地笑著搖了搖頭,“多謝三皇子,今日再受您救命大恩,挽歌實在無以為報。”
林敬軒見她拒絕,倒是不以為觸,笑了笑,“若是云二小姐真心感念,可能答應我一件事。”
云挽歌抬眼看他。
林敬軒望著她的眼睛,片刻后,溫潤一笑,“皇都燈會那日,若是我最后得了那件彩頭,可否以……定情之物,送于你?”
云挽歌一怔。
隨后心里猛然針扎抽搐——前世那被他一劍貫穿心臟的疼痛再次翻覆上來。
痛得她臉色發白,下意識就想去捂住根本沒有反應,卻又好像有個無助的生命,在那里拼命踹動的小腹!
林敬軒見她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以為嚇到她了。
忙道,“是我失禮了,云二小姐莫怪。我,我確實……傾慕云二小姐已久,還請云二小姐不要把我與蕭景之相提并論。”
看來是誤會云挽歌以為他的告白,是與蕭景之一個目的了。
當然,林敬軒的謀算更加深遠一些。
也不準備以蕭景之那種下三濫的卑劣手段。
眼見云挽歌白著臉不說話,想了下,再次說道,“是敬軒太過唐突,云二小姐只當敬軒剛剛說的只是一個玩笑,皇都等會還請云二小姐務必參加,與大家一起樂樂也是好的。”
她若不去,他之后的計劃,可如何展開?
云挽歌強吸了一口氣,拼命地忍住那痛到發麻,恨不能撲上去掐死這個男人的狂躁惡意。
只低著頭,低聲道,“多謝三皇子,挽歌……”
“小姐!”
竟是杏圓和白靈,從瑞王府門前長街的另一頭趕來,后頭還有一輛馬車,林翰和老郭坐在車頭。
杏圓幾乎是飛奔了過來,一見到她,便不著痕跡地擋在她與林敬軒中間。
焦急道,“可是急死我了,瑞王府將我打發出去就不讓我進,我回去,老爺又不在家,好容易尋了白靈和……韓林幾個來,真是擔心您出事,您這……”
她疑惑地看了看云挽歌齊整的衣物,以及凌亂的頭發。
忽而怒道,“莫不是瑞王府欺辱您了!簡直欺人太甚!我們找國師做主去!”
云挽歌看了一眼這丫頭滿嘴怒意,一雙眼卻眨巴眨巴望著自己。
心里忍笑——幸虧是背對著林敬軒,就她這‘做戲’的水分,便是個傻子都能瞧出來。
可一旁的林敬軒卻沒有在意杏圓到底如何,而是注意到了她的最后一句話。
找國師做主?
不是找云家之主云霄和,也不是找他這個三番五次示好甚至現在就站在跟前兒的三皇子。
而是找那個最近因為毒發,又不知道蟄身隱藏到哪里去的國師?
他看了眼不遠處一臉僵白面無表情的白靈。
蹙了蹙眉。
似是無意笑問了句,“原來云二小姐竟然與國師有如此交情,倒是本皇子自詡多意了。”
這話說得試探多,懷疑多,諷刺多,涼薄多,偏就沒有真情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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