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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
宋鳳清得了消息,得知云挽歌已在龍向山失蹤一天,總算是心滿意足。
一邊看著身旁那個眉清目秀做丫鬟打扮的少年,一邊笑著,去拉他的手,意欲往床上去時。
寢屋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頭重重踹開。
接著,便從外頭響起數個丫鬟仆婦的慘叫連連。
宋鳳清眉頭一皺,當即厲喝,“發生何……”
聲音戛然而止。
森濃血腥,直襲屋內。
一道嬌俏挺直的身影,裹著背后濃煞夜色,走進宋鳳清的視線呢。
她猛地張大嘴,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你,你怎么會……”
云挽歌勾唇,臉上凈是寒冽冰霜,一邊朝宋鳳清靠近,一邊冷笑道,“二嬸是問我為什么沒被老虎咬死,是么?”
宋鳳清一下子發不出聲音,往后又退數步,一下撞到旁邊的梳妝鏡,驚得一下子按翻了桌上的一個紅木寶盒。
盒子跌落,掉出里頭數件物事。
全是云挽歌的小衣!
她本來是拿出來準備叫人燒掉的!不料竟然被云挽歌抓了個現行!
當即面色一白,踩住那些小衣,同時一推身邊的那丫鬟狀少年,怒道,“傻愣著做什么,還不把她趕出去!”
少年一驚,七階武者的氣勢陡然爆發,一只花貍貓,也嘶叫一聲,舉著爪子便朝云挽歌撲去。
然而。
“啪!”
云挽歌不過一抬手,便將那花貍貓一掌拍下,重重砸地,隨即消失。
那丫鬟狀少年也渾身一抽,差點倒地。
宋鳳清不知云挽歌竟然已經如此厲害!
嚇得尖叫,手指亂抓,也放出了她一階武士的力量!
然而,不等她那只鹡鸰武靈才露個頭。
云挽歌已經一步近前,伸手,將一枚閃著森寒冷光的匕首,貼在了她的脖頸血脈上。
宋鳳清渾身僵硬。
血脈跳動處,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匕首釋放出的寒氣,刺痛肌膚。
而身旁的云挽歌。
冷魅凄厲,尤其一張半面仙容半面獰鬼的臉,此時更是暈染了一層血色羅剎。
猶如吃人的厲鬼,湊近在自己跟前,露出那獰面底下,啖血吃肉的極惡之態!
“你你你……”
宋鳳清抖如篩糠,想要離得遠些,可偏偏又不敢動。
只聽云挽歌,冷氣森寒地在她耳旁道,“二嬸,你曉得云路是怎么死的么?”
宋鳳清一下子僵住。
便聽云挽歌在耳邊地說了一句話。
面色陡然凄厲怨毒,轉臉,就要對云挽歌大罵出聲。
卻感覺脖子上,忽而一涼。
微微刺痛。
她那雙美惑的雙眸驟然睜大,顫抖地摸了摸頸邊,便感受到一片溫熱潮濕。
低眸一看。
唇畔哆嗦,眼睛極圓。
終于,不堪重荷地,一下子跪倒在地。
云挽歌握著染血的匕首,看那噴如泉涌的血,一點點地勾唇笑了起來,“宋鳳清,知道我要讓你怎么死么?”
說著,再次抬手,以一枚金針,插入她后脖頸正中。
宋鳳清一陣抽搐,便覺自己的鹡鸰武靈,被生生拽出體內。
武靈連心,如此拖出,如同整個命魂被拖拽出來一般。
她瞪大了眼,看云挽歌,將她的武靈提在手上。
然后,一刀,斬下那武靈的頭。
她張著嘴,血流不斷,不致死,卻讓她連著武靈的軀體,痛不欲死。
武靈乃武者命尊,此種折殺之法,極盡羞辱,痛極毒極!
濃郁腥甜的血腥味,刺激得云挽歌浮躁的內心更加狂暴陰霾。
她雙目森森。
抓著鹡鸰,又是一刀。
終是看著宋鳳清,抽搐著,轟然倒地,才面無表情地,扔掉手里的武靈。
觸地即散。
旁邊那個做丫鬟狀打扮的少年,早已嚇得失禁發抖,縮在一邊,只求逃命。
卻見云挽歌轉眸看向他。
霎時只覺自己被什么陰冷而毫無生命力的極致荒獸盯上了。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此刻僵固凝滯。
那是一種來自本能的恐懼。
他張著嘴,只如脫水的魚,干巴巴地吸著氣。
云挽歌轉身。
抬腳,踩上宋鳳清的臉。
“夠了!”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暴喝。
云霄和,以及臉上陰晴不定的宋瀾月,還有家中另外幾個管事仆婦,從門外一擁而入。
“挽歌你太放肆了!竟然敢公然打殺你二嬸!”
宋瀾月一步上前,凄聲指責,“你二嬸與你無冤無仇,緣何要如此害她!可憐我的妹妹,叫我一個人將來……”
“啪!”
所有人都驚呆了。
萬沒料到,云挽歌居然會一個反手,一掌打在宋瀾月的臉上!
云霄和也是沒反應過來。
宋瀾月卻即刻反應過來,登時怒火沖天,再不做那楚楚可憐的嬌態,捂著臉,一下放出白狐武靈。
厲色道,“云挽歌!你瘋了么!打殺二房嬸娘不說,竟然還敢對自家主母動手!來人,抓住她,家法處置!”
然而,卻無人敢動。
因為,云挽歌也放出了自己的武靈——那朵舉世矚目的血牡丹。
在那半面乾坤的臉上,恣肆而狂傲地睥睨著眾人。
云霄和在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這女兒是要以血牡丹壓勢了。
家主的權威被挑釁,他眉頭微皺。
只不過數日,這個從來卑弱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女兒,仿佛陡然間大變了個模樣。
目光陰沉地掃了眼那邊血流遍地的宋鳳清尸體,又看了眼那邊瑟瑟發抖頭套落下,露出男性模樣的少年。
轉臉,看向云挽歌,“你如何解釋?”
竟然還要聽她解釋?難道任由她繼續口如舌簧,狡辯抽身么!
宋瀾月眼里兇光畢現,怎么也沒料到。
如此周祥安排,竟然最后還是沒有事成。非但沒成,反而暴露了宋鳳清!
可見云挽歌早已知內幕!
只是,云挽歌又怎么可能知道這些的?
她心中驚疑不定,斷然不可能任由她指出自己!
立刻開口,“夫君,鐵證事實擺于眼前,你如何還偏袒她至此?這叫云家以后如何服眾,如何……”
“二夫人。”
云挽歌卻忽然出聲打斷了她,聲音冷寒清淡,“您還是閉嘴吧。”
宋瀾月張著嘴,斷沒料到,云挽歌連表面的虛與委蛇都不屑再做!
粗魯無禮,目中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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