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類別:其他小說作者:燈籠芯本章:
云挽歌猛地一驚,瞬間回神,下意識朝四周看去,卻只見白霧蒼茫,并無他人。
咬住下唇,微微蹙眉。
到底是什么時候中了這魔仙的暗招?
雕梁畫棟的錦繡內堂里。
宋瀾月一掌掀翻了榻邊的香爐,倒眉厲喝,“賤人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把她綁來,直接打死”
“唉,姐姐。”
旁邊一個身穿寶藍云紗收腰百褶裙的婦人連忙起身,“不可。”
宋瀾月臉色一沉,看向那婦人,“有何不可!不過一個賤人生的野種,居然敢冒犯主母,就算打死,誰又能說得我何!”
在這婦人面前,宋瀾月竟絲毫不掩飾自己兇殘惡毒的本性。
原因無他,只是這婦人,正是她那半魔血統娘家的庶妹,名喚宋鳳清。
當年宋瀾月剛到云府,上有半仙之族的主母花青鸞,下有無數怠慢瞧不起的奴仆,為了鞏固地位,便使了手段,讓自己的妹妹嫁給了云霄和的二哥云霄北。
而已死的云青麟,正是云霄北的庶子。
只見宋鳳清將宋瀾月拉回榻上,低聲道,“姐姐,野種這話,休要再提及二次。”
宋瀾月皺眉。
又聽她道,“當年可是驗過的,姐夫自己都承認了。您若是再如此說,可叫姐夫怎么想?”
宋瀾月不耐地瞪了她一眼,“我當然知曉!”
宋鳳清也只當沒看到她那眼神,微微一笑,又道,“況且,如今她開了武靈,又是那血牡丹,比之想容的木靈更”
見宋瀾月臉色一變,又連忙改口,“您今天一拿未成,反被她打殺了宋姑姑。若再去捉她,未免叫人懷疑您因著她開了武靈,便有心加害這前人所留的嫡次女,會被詬病的。”
宋瀾月臉色難看,“這丫頭心思竟如此之深!”
敢明目張膽地打殺宋姑姑,恐怕就是料定了她會因為血牡丹而有所忌憚。
“可她殺了宋姑姑!那是我的貼身奴才,這般的掛我顏面,叫我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宋鳳清卻輕輕一笑,低聲道,“姐姐莫不是忘了,明兒個,她可就要入那云家武堂了。”
宋瀾月眼神一亮,旋即看向宋鳳清。
“姐姐放心,在外頭可不比家里,只要她出了這個門,有的是機會!”
宋鳳清的聲音尖利而陰沉。
宋瀾月滿意地笑了起來,拍了拍宋鳳清的手。
另一邊。
一身薄如蟬翼的粉色紗衣披身的云想容斜依在黃花梨圓木桌旁,手邊一碗湯盅,內里一汪嫣紅粘稠的物事。
云想容用一只素色青花的小瓷勺,正慢慢地飲著。
紅色的液體潤得她雙唇靡艷如妖。
后窗處傳來輕微一聲咯噔響。
隨即,想起云林峰的聲音,“又吃這惡心玩意兒?”
云想容眉眼如絲地斜睨了他一眼。
原本還一臉不悅的云林峰立馬酥了一半,堆笑走過來,將那湯盅往旁邊一推。
伸手便將云想容抱了起來,張口便朝她嘴上親了過去。
嘗到那丁香之內的黏膩腥氣,微皺了下眉,很快又泯滅而去,伸手一把撕開她那件可有可無的罩衣。
將人扔進雕花華美的羅漢床上。
一株血色森怖的木靈,從床內如紅蛇般幽幽地探出半個頭,詭異地纏在床柱邊。
一縷分出的枝葉,晃晃徐徐地伸向桌邊,一直沒入那還沒吃完的湯盅里。
似是啜飲一般,一點點地將那紅色濃漿的物事,吸食而去。
一夜無話。
云挽歌再從空間出來時,已是武氣三階。
連續吞了近百株赤炎草,也只是堪堪突破一層,雖實力并無多少提升,但體內蘊含的靈力,卻醇厚異常。
云挽歌終究于這修煉道路上還是所知甚少,索性便要進入武堂開始學習,倒也不急。
距離武者階,也還有近一個月的期限。
洗漱時,便聽杏圓說起,昨天云霄和竟是徹夜未歸,似是因為她這血牡丹被人所知,讓許多趁機巴結之輩請去喝酒了。
云挽歌冷漠一笑。
出了院門,就見白靈和林翰分立兩側。
一個白衣一個黑衣,跟那陰差勾魂的黑白無常似的。
云挽歌眼皮子跳了跳,瞅了眼面無表情陰氣森森的白靈,又去看林翰。
洗漱干凈換了衣服后,看著果然清爽精神許多。
身材高大,略顯魁梧,尤其那一張臉,一眼望去,便叫云挽歌腦子里蹦出四個字殺伐果斷。
林家男子素來以溫雅和煦外貌讓女子追崇,倒是這個前世只聽聞未見面的私生子,竟生得如此一副大氣英俊的面容。
想了下,說道,“你從今日起,便叫韓林。”
真名太過引人注目,林翰點頭應下。
云挽歌見他如此順從,心中滿意,又轉臉看白靈。
然后又上下瞄了瞄他全身,忽而微微一笑。
一直神情木訥的白靈,驟然頭皮一麻。
然后就聽云挽歌清淺說道,“今兒個韓林跟著我,杏圓,按著我剛剛跟你說的,給白靈換身裝扮,然后嗯,送去,”
頓了頓,“清風樓。”
清風樓?!
白靈僵木的臉上,神情頓時崩裂,立時開口,“清風樓?小倌館?”
云挽歌彎了彎眼角,“是啊!”倏而笑容又隱去,慢悠悠問,“你可是不想去?”
白靈見這少女不過只到自己肩膀高,一張玉面玲瓏半面怖的臉上,那淺笑陰森,威懾心魄。
簡直比鳳離天更不遑多讓!
咬牙,“奴才可能問問是為什么嗎?”
云挽歌卻一挑眉,拾階而下,淺笑道,“為什么要告訴你。”
白靈惱極,心知這少女主子是在懲罰他昨日擅自動手,可也不能反抗。
原本只是想試探一下這少女在這家中的地位到底如何,掀起一些波瀾,看這少女手腕到底值不值得為國師所用,也好對之后行事進行判斷。
可自己這樣,卻確實無視主仆之約,將她置于險難中的小心思小動作,看來根本就瞞不過這心思如針的少女。
偏偏云挽歌走到院門口,還回頭,很是涼薄地堵了他一句,“白靈你不是最忠誠的奴才么?這樣的奴才,會質疑主子的吩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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