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臉姑娘開口說道:“我家將軍說了,葉姑娘馬上就會是他的夫人了。”
葉芷這兩日來這府上,是記得這黑臉姑娘的。
這大概是穆云府上,唯一個一個穆云看的上眼的女人了。
對于其他丫鬟,穆云都抱著敬謝不敏的意思來的。
至于這位黑臉姑娘的爹,在穆云的手下當個不大不小的將領,她也許給了一個百夫長。
要不了就要成親的那種。
她爹,以及她未來的夫君,連帶著她,對穆云都是有一種狂熱的崇拜的。
連帶著她對葉芷也是十分熱情的。
這個時候她會忽然間出現在這,到是讓葉芷有點意外了。
她雖然一直在忙活,但是卻好像不怎么喜歡這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不怎么愿意出來。
“葉姑娘,你這丫鬟到是忠心護主呢,只是這樣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出來亂說,破壞你的名聲到不打緊,可是穆小將軍可是剛剛從戰場上回來,你這樣做,若是寒了她的心可就不好了。”剛剛發難的年輕姑娘似乎有意挑起爭端。
不過黑臉姑娘笑了起來:“我不是葉姑娘的丫鬟,我剛剛說的是我家將軍,難道你沒聽出來?我會來這說這樣的話,是我家將軍授意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是穆云的人。
是穆云吩咐她來說這些事情的。
這次剛剛發難的姑娘,臉上的神色就有幾分不好看了。
荻花郡主垂眸看著自己桌子上的杯盞,拿起那斟滿酒的銀杯,就一飲而盡。
然后她就冷笑了一聲,把目光落在了葉芷的身上。
不過就是上不了臺面的野丫頭,就算是齊家的表小姐又怎么樣?又不是從小在齊家長大的。
齊家給她點糖吃,她到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荻花郡主這個時候實在不愿意把葉芷往有身份的地方想去。
再說了……
剛剛自己的丫鬟說的也對。
穆云會看上葉芷,那完全是因為沒有見過世面,被葉芷哄住了,等穆云見到了她,那就一定會明白,誰才是他的良配。
荻花郡主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心中安慰著自己。
再說那邊的姜澄心,已經不怕事大的嚷嚷了起來:“哎呀,姐姐,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沒告訴我呢!不知道定下的哪天的日子?”
葉芷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微笑著說道:“穆云才剛剛回來,我們想著是先把府安好,然后再確定別的事情。”
她現在也沒什么好意思的了。
她既然和穆云兩個人已經明白了彼此的心跡,那就是一定要走到一起的。
葉芷可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但是這個時候她是用了真心的。
那話咋說的來著,不以成親為目的談感情,那就是耍流氓!
她可不想耍流氓,也不希望自己被耍了流氓。
既然這是順其自然的事情,那這個時候說出來也沒什么不好的。
也省著這些女人還覺得可以惦記穆云!
葉芷這樣想著,臉上的神色就越發的淡定了。
葉芷看著黑臉姑娘說了一句:“小儒,謝謝你。”
這姑娘是叫小儒的。
小儒姑娘和葉芷往沒的地方走去,然后她才開口道:“不用謝我呢,是將軍吩咐人來的,他擔心有人會欺負你。”
葉芷聽到這,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前一日她還和穆云說過,若是有人欺負她怎么辦。
可是穆云怎么說的?
穆云說他不覺得她會被欺負,她厲害著呢。
沒想到……他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實際上還是有了行動。
尤其是在她面對這樣的非議的時候,穆云能讓人來說這樣的話,她是真的非常感動。
葉芷回去之后就陪著眾人寒暄了。
她明顯能感覺到,這些的人看她的目光,已經和之前有一些不同了。
比如之前那些,用鄙夷的目光看著她的,覺得她上不了臺面的那些人,這個時候臉上多少都帶起一絲真誠的笑容。
之前的時候她們可是不屑和葉芷過多往來的。
但現如今……
她們就覺得,葉芷馬上就要成為穆云的夫人了。
這穆云雖然是后起之秀,可是勢頭十分猛,以后指不定會有怎么樣的發展呢。
和葉芷交惡,好像沒什么好處。
當然,還有一些人憎恨的目光更明顯了。
想也是,除了荻花郡主之外,不少人家都覺得把自家的姑娘嫁給穆云是有好處的。
現如今,穆云讓人當眾把要娶葉芷的事情說出來,豈不是……斷了她們的念想?
這些人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埋怨穆云,只覺得都是葉芷的錯,若是沒有葉芷,那他們肯定還是有機會的。
總而言之,葉芷因為這個,沒少接受旁人的惡意。
不過葉芷也不怎么在乎這個。
她就是喜歡這些人看不慣她,但是又干不掉她的樣子。
有本事瞪她,沒本事來動手!
就這樣用目光看著她,難道她還能少一塊肉?
葉芷想到這些,唇角又帶起了一絲笑容。
葉芷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淡定,沒有眾人想象之中的喜極而泣,更是沒有那種誠惶誠恐,這些惦記著穆云的人,臉上的神色都不怎么開心。
尤其是再她們看到葉芷臉上的笑容的時候,更是覺得,這笑容就和銳利的刀子一樣,直接就往她們的心理戳。
葉芷并不知道自己這樣隨便一個神色,就把人氣成這樣。
若是知道,她一定會說一句,這完全是這些人的道行不夠!
她被人議論的時候可多了呢,可也沒什么會被氣成這樣。
觥籌交錯之中,有人是真心祝福著葉芷,但是更多的人是逢場作戲,當然,還有一小部分人,連違心的話都不愿意說。
就比如荻花郡主。
宴席過了一半兒,荻花郡主就先離席了。
葉芷看著荻花郡主這樣,眉毛微微一皺,這荻花郡主要不是被氣的做不住了,就是想動什么心思了。
只是可惜,她這個時候還得在這撐著場子。
若她也是個客人,哪怕是重要的可容納,那都是一樣可以先離開一會兒的。
可問題是,她現在是這宴席的操辦者,這個時候離開總是于理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