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仙的背后,仙氣不斷的泄出。(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仙氣看著稀薄,卻凝而不散,仿佛云霞的顏色,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靈動。
僅僅只是細小的一縷,卻仿佛已經蘊含了周天世界的一切變化之機密,貫穿著古今。
看著這一縷不斷泄出的仙氣,楚河很心動,無比的心動。
他不是吳斐,沒有先天的仙魂,自然不可能吸收了這一縷仙氣,就成為仙人。
但是只要他能將這道仙氣封于體內,就相當于擁有了一個范本,一個坐標。只要不斷的將自身的力量,朝著這道仙氣靠攏,那么成仙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遠比自己不斷的去摸索,去參悟,要方便,要快捷的多。
被楚河斬斷一臂,并且被奪仙箭所傷的‘吳斐’,繼續兇厲的咆哮著。
他的頭頂,半截幽影飛出,似乎是一個青甲小將的摸樣,但是臉上的戾氣,卻十分明顯。
幽影飛出吳斐的身體,朝著那仙氣抓去。
只要抓住仙氣,融入自身,他就能翻盤,即使沒有身體,也能重新喚醒仙魂,然后再奪取一具身軀也就是了。
而原本的吳斐和花仙,則繼續被箭疾串連在一起,氣息漸弱。
“對不起···我不想···不想,但是我阻止···不了!”吳斐低聲在花仙的耳邊說道。
花仙的臉上卻露出一個丑陋之極,不知為何又偏偏令人心動無比的笑容:“不!不要說對不起!樹兒現在很高興,是真的,樹兒等到了呢!樹兒等了這么久,終于···終于等到了真正的小哥哥!小哥哥!你終于回來找樹兒了!”
另一邊,楚河正想要阻止幽影吞掉仙氣,卻看到那仙氣驟然如長鞭一般一個猛抽,將幽影擊碎。
一個殘破的用不知何物捏成的人偶虛影,在仙氣的掃蕩下,瞬間徹底粉碎開來。
仙氣徹底飛出花仙的身體,卻在一旁化作了一道光環。
光環之后一切幽深,帶著一種無比莫測的氣機,令楚河只想遠遠的避開,不敢有絲毫的靠近。
“我的顧慮果然是對的!這仙氣是瓊霄娘娘賜予的,如此仿佛活物一般的仙氣,又豈會是任何人想要據為己有,便能據為己有的?沒有瓊霄的許可,怎么可能?”
至此楚河也熄了奪取仙氣的心思。
有些東西,注定不是他能夠占有的,過度的貪婪只會害了自己。
何況,楚河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路終歸還是要自己走,自己必須要經受的坎坷、曲折以及磨難,也必須經歷。這些坎坷和曲折,原本就該是攀爬更高處的階梯。
當然也可以認為,這些想法,只是楚河為了安慰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花仙身體靠近吳斐,與他緊緊的貼在一起。
“小哥哥!我真的要走了!我執著了這么多年,心中的結終于解開了。此去一別,或許你我陌路。但是小哥哥!不要忘了我,也不要太記得我。”
“就讓我成為你記憶里,那不是很起眼的一朵花,默默的占據一個角落便好。”
花仙說著話,身體散發出粉紅色的光芒,一道道熒光飛舞,然后鉆進了吳斐的身體。
隨著花仙的身影越來越淡薄,吳斐瀕死的身體,正在緩緩的被治愈,雖然無法痊愈,卻能夠拖延住,不讓吳斐就這么死去。
只要能夠活著,當副本結束,一切消散,時空歸一,所有留在身體上的傷害,都會消失無蹤。
最后花仙只身下一道淡到幾乎不可見的影子。
她轉過頭看向楚河,無法發出聲音,卻做著口型。
“幫我照顧他,好嗎?”
楚河點了點頭:“放心吧!我這個人不容易發好心,但是如果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有你舍棄一切治療了他,那么在走出這里之前,他不會有事。”
花仙對著楚河露出感激的笑容,雖然這個笑容,還是那樣的丑陋。
咔嚓!
地面在龜裂,一朵粉色的花,卻從地底浮現。
它的花瓣已經干枯,花莖已經糜爛,花蕊也全都斷裂。唯有幾滴花露,卻在花仙的操控下,強行的從最后的殘軀之中,擠壓出來。
花仙露就是花仙的血。
花仙擠壓出自己尸體內,最后的血,作為謝禮送給楚河,作為他代為照顧吳斐的謝禮。
做完這一切后,花仙最后無比眷戀的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吳斐。
模糊中似乎說了一句什么,然后投入了那仙氣化出的光圈之中。
當花仙徹底消失。
仙氣一轉,騰空而起,劃破了虛空,消失在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而那失去了主人的怨氣、煞氣,便都齊齊爆發。
楚河一手提著吳斐,另一只手攬著兩個小丫頭,神足神通發揮到了極致,在塌陷的地圖空間中,迅速的躲閃。
“這該怎么辦?第一次遇到副本失去了主人,整個的開始塌陷。這說明,這一次的改變,不是片面的,而是整體的。無數種可能已經歸為了一種可能,這個花仙副本要消散了。”
“這可和鬼王副本中,超度鬼王不同。”
楚河從未遇到過,副本塌陷,該如何去做的情況。
就在此時,楚河識海中的祝融元神碎片,忽而被翠竹一桶,猛然飛出了楚河的識海,化作一輪小型的太陽,懸掛在了高空之上。
下一刻,原本正在不斷湮滅消散的空間,停止了崩毀。
陽光所過之處,萬物皆定。
祝融元神碎片與楚河周身流轉的血脈相互交輝感應。
小型的太陽,又仿佛攜帶著整個世界一般,朝著楚河墜落。
當小太陽融入了楚河的身體。
楚河身上的鳳凰紋身驟然亮了起來,而就在鳳凰紋身的頭頂上空,懸掛起了一輪烈日。
畫面破碎,光影晃動。
楚河四人同時落出了花仙副本。
同時還有不少人,驚魂不定的出現在一旁,待發現已經出了副本后,有一些開始振臂歡呼,而更多的人卻已經驚嚎大哭起來。
這些沒有經歷過什么磨難的溫室花朵,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世道艱難,副本險惡。
最后一個地圖,全程昏迷的童燕舒清醒過來,眼中還夾雜著迷茫,轉眼便看到了凌小鈺亮在她眼前,閃爍在手機里的屈辱照片。
來不及想是什么時候拍的,便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想要搶回來。
而吳斐卻是一臉的失魂落魄,癡癡傻傻的站在一旁,雖然身上的傷痕,已經被時空抹除。但是心靈上的傷痛,只怕短期內難以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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