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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譯月、濯茶、青皇、閻王等人面面相覷,只見太帝果然走了,只是他依舊未能完全破開蓮花大陸,而是直接將這組大陸從太虛之地中拔起,腳踏蓮花大陸呼嘯飛去,很快消失。
秦牧抹去額頭冷汗,低聲道:“還好我面子大,否則后果不堪設想,這么說來,嬙天妃此刻就在天庭陣營之中,太帝這小浪蹄子……你們看著我做什么?你們這群逆賊亂黨,想造反么?我這便提來天庭大軍剿滅你們這群余孽!”
帝譯月、濯茶、青皇、閻王等人當著樵夫圣人的面,把叫囂著要把他們這群亂黨剿滅的牧天尊胖揍一頓,打得鼻青臉腫,牛三多也擠了進去,趁機踹了兩腳。
秦牧被打得狼狽不堪,去尋樵夫圣人告狀,卻見樵夫正在擦拭拳頭上的血跡,見到他來了,慌忙把手背在身后。
“好徒兒,你不要總是氣他們,很容易挨揍的。”樵夫好心勸慰他道。
秦牧冷笑不已。
樵夫圣人面不改色,道:“你真的可以拉著太帝一起死嗎?”
秦牧點頭。
“好可惜——”
樵夫圣人扼腕長嘆:“可惜太帝還是膽子小,否則便可以一箭雙雕,一石二鳥,一舉除掉兩個禍害。”
秦牧冷笑道:“老師,你也只是能在嘴皮子上占我便宜了。我打你,手不動腳不動,頭不動身不動,只動一根指頭!”
樵夫圣人覺得剛才打得輕了。
“你真的不去見開皇,而是要去天庭的陣營?”他詢問道。
秦牧點頭道:“你們與開皇是故友,我去了只能做個晚輩,去了也是糟心。我回到天庭陣營,還能做個表面天尊,何樂而不為?我本來就是擔心你們的安危,把你們平安護送到太虛,我也就該走了。”
樵夫心里很是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秦牧說的很有道理,倘若沒有秦牧護送,他們這一行只怕會全軍覆沒。
“我走啦。”
秦牧揮了揮手,正欲離開,突然又停下腳步,回頭道:“老師,你用心教過大師兄,也用心教過三師弟,惟獨沒有用心教過我,甚至什么都沒有教過。你現在看到我的本事,可曾后悔沒有好好教過我?”
樵夫失笑:“你這話,這語氣,倒像是因為老師不公叛出師門,回來干掉老師之前說的話。”
秦牧正色道:“我只問老師有沒有后悔過。”
樵夫圣人肅然,搖頭道:“不曾后悔過。”
秦牧微微一怔。
樵夫圣人正色道:“我因材施教,因此知道該教魏隨風什么,該教江白圭什么。惟獨你我不知道該教什么。你是獨一無二的霸體,天生英明神武,神清志明,才學深邃如淵,我倘若強行教你,反倒是耽誤了你。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比你師兄師弟都有出息!我很欣慰。”
秦牧臉上露出笑容:“我就知道老師不愿教我的原因是這個。我走啦!”
樵夫圣人目送他遠去,過了良久,這才吐出一口濁氣:“這小子,總是隨時一副欺師滅祖的樣子,我若是不捧一捧他說不得便會被他干掉了。不過話說回來……”
他露出笑容:“這是我最出色的一個弟子……”
帝譯月、濯茶、青皇、閻王等人來到他身邊,帝譯月好奇道:“聞天閣,你這個徒弟真的有這么大的臉面,讓太帝退走?”
“臉面是和本事對等的,沒有這么大的本事也就沒有那么大的臉面。”
樵夫笑道:“太帝對太虛中的造物主很是忌憚,而我們與造物主聯手,所以他想除掉我們。牧天尊擁有與他同歸于盡的本事,所以太帝才給牧天尊這個臉面,并非是太帝真的不想干掉我們。”
武斗天師濯茶擔憂道:“他真的要回天庭大營?他不怕被人弄死在那里?天庭與太虛開戰,戰場上死人是最尋常的事情,在這里弄死他不費吹灰之力。”
樵夫面色平靜,搖頭道:“從前還有殺掉他的可能,現在,想要除掉牧天尊并沒有那些人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了。”
眾人心中感慨萬千。
從前他們剛剛遇到秦牧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神通者,沒想到而今他已經踏入了與老一輩爭鋒的領域,不容輕視了。
漁翁天師道:“天庭中的人還不知道他已經成長到這一步,天庭的強者發現這一點,到接受這一點,期間不知道是否會是血流成河。”
彼岸方舟駛出虛空,出現在太虛之地的上空,很快,他們看到了諸多神人抬著棺槨從遠處飛來,棺槨中坐著一個老者,見到他們,激動得從棺材里站了起來,遙遙招手。
樵夫等人也是激動莫名,心潮澎湃,熱血激蕩。
兩萬年了,當年的戰友終于重逢!
而在更遠的地方,一個中年帝皇站在城樓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彼岸方舟。
樵夫等人看著開皇秦業,面色復雜,過了片刻還是走上前去,躬身見禮:“聞天閣,與戰友失散兩萬年,懇請回歸!”
帝譯月躬身:“罪臣帝譯月,懇請回歸!”
武斗天師躬身:“敗將濯茶,懇請回歸!”
帝釋天躬身:“逃兵李悠然,懇請回歸!”
閻王躬身:“酆都節度使秦風,鎮守邊關兩萬年,前來述職!”
開皇秦業看著他們,古井無波的眼睛中有難以壓制的情感流動,長身一拜:“罪君秦業,有負所托,以戴罪之身,請諸君歸位!”
此時,秦牧脫離了虛空,來到浩瀚的戰場上,這里有無憂鄉彼岸虛空與天庭大軍戰斗后留下的痕跡,諸多神魔的尸體尚未被掩埋,有些猙獰兇惡的坐騎游蕩在戰場上,恢復了野性,正在啃噬尸體。
秦牧遇到了天庭和無憂鄉的一些小隊,有神魔,也有神通者,他們在太虛之地的山川之間游歷,尋找干掉敵人磨練自身的機會。
無憂鄉的神通者和神魔有些還帶著年輕的造物主,在兩軍的夾縫地帶歷練廝殺。
“牧天尊!”
有一支天庭的騎兵看到秦牧,吃了一驚,急忙勒住坐騎遠遠觀望,卻見秦牧的身形變淡,消失。
那些騎兵沖上前來,卻見秦牧已經不知所蹤。
秦牧走入太虛幽都,但見黑帝陰天子的大軍安營扎寨,連綿不知多少萬里,將太虛幽都隔開,分為兩半。
一半是天庭的勢力范圍,一半是無憂鄉的勢力范圍,各有許多神魔鎮守。
“壞弟弟!”
秦鳳青欣喜萬分,見到秦牧來到這里,連忙沖了出來,一把將秦牧拎了起來,狠狠的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