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鲇魚頭分類:
隨著經濟危機的遠離,市場開始逐漸恢復,新的一批歐洲闊佬揮舞著支票再次蜂擁而至,沒有人去關心在上一次經濟危機中損失慘重的投資人。
對于這些“天使”,美國市場一直都是非常歡迎的,要是沒有歐洲闊佬的存在,股市就了無生趣,只剩下美國人之間的生死肉搏,有了歐洲人就好玩多了,大家一起合伙剪歐洲闊佬的羊毛,開心的就像闖入客廳的公牛。
所以說,剪羊毛這種事,在美國真的是有傳統的。
因為二十一世紀共和國股市的影響,李牧對于股市興趣不大,所以駿馬集團和旗下所有子公司,迄今為止沒有一個上市的,這樣做最大的好處是不用公布財務報表,都知道李牧有錢,但是都不知道李牧到底有多少錢,讓他們猜去吧。
最近紐約的氣氛有點詭異,也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有關詹姆斯·加菲爾德的流言還是出現了,在傳言中李牧就是幕后的黑手,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卻傳得有鼻子有眼,這種八卦最是喜聞樂見。
李牧早就預料到有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于是馬上更多的流言充斥市面,洛克菲勒、J·P·摩根,甚至是阿瑟,都成了詹姆斯·加菲爾德遇害的幕后黑手,而且理由還都比李牧更充分,于是原本挺嚴肅一件事,慢慢開始向鬧劇方向發展,當紐約州長納撒尼爾·菲利普都成了犯罪嫌疑人的時候,紐約警察局不得不舉行新聞發布會,澄清市面上的所有流言。
“關于對總統閣下,州長先生、洛克菲勒先生、摩根先生,以及里姆先生的傳言都是不恰當的,紐約市警察局沒有收到過任何和詹姆斯·加菲爾德先生遇害有關的證據,關于詹姆斯·加菲爾德先生,華盛頓警察局已經有了最終說明,那只是查爾斯·吉特奧先生的個人行為,包括民主黨主席和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都對查爾斯·吉特奧先生的行為進行了譴責,所以這件事已經結束了,希望市民們不要聽信任何謠言,我可以負責人的說,紐約市警察局沒有因為詹姆斯·加菲爾德先生的死傳喚過任何人,我們紐約市警察局也沒有這個案件的偵破權。”布雷斯塔把所有和傳言有關的人名點了一遍,也沒有刻意遺忘李牧,這時候不能幫倒忙。
“局長先生,據說查爾斯·吉特奧先生是紐約人,他能去華盛頓,是因為受到某位富翁的資助,是這樣嗎?”有記者還不甘心,提出整個案件最大的疑點。
華盛頓警察局已經公布了查爾斯·吉特奧的個人信息,查爾斯·吉特奧在前往華盛頓之前就已經破產了,這么一個沒有收入也沒有積蓄的人,想在華盛頓停留幾個月并不容易,基于這一點,很多人都認為,詹姆斯·加菲爾德的死肯定不是華盛頓警察局公布的那么簡單。
“查爾斯·吉特奧是芝加哥人,你應該回去做做功課,好好看看華盛頓警察局公布的通報。”布雷斯塔很惱火,連功課都沒做好就來采訪,真不職業。
“局長先生,聽說警察局要重新調查艾賽亞·霍奇的死因,這是真的嗎?”有記者問了另外一個和傳言有關的問題,這個問題有點尖銳,幕后黑手直指李牧,很多人都知道艾賽亞·霍奇對駿馬附屬學校和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不滿。
“雖然這和今天我們要說的事沒有關系,但既然你問起來,那么我就再重申一次,艾賽亞·霍奇先生死于一次搶劫,劫匪已經被警察擊斃,那是一起意外事件,并不是故意的謀殺。”布雷斯塔回答完這個問題,就匆匆結束了新聞發布會,再也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稍晚些時候,布雷斯塔和李牧在克林頓城堡會面。
作為紐約是警察局長,布雷斯塔在紐約也是上流社會成員,當然也是沙灘俱樂部的成員,而且作為李牧的朋友,布雷斯塔還有自由登上三樓的權利。
“真的是,不得不佩服某些人的想象力,如果不召開新聞發布會,恐怕過幾天,我這個警察局長就成了刺殺總統的主使人,那就搞笑了,刺殺總統對我有什么好處?共和黨會讓我去當總統嗎?”布雷斯塔的隨口抱怨扯出了真相,其實在這些流言中,阿瑟才是受傷害最大的那個人。
沒辦法,詹姆斯·加菲爾德遇刺后,阿瑟接任成為新的總統,這么看起來,阿瑟的嫌疑確實是最大。
不過阿瑟是真冤枉啊,全美國所有的政客有一個算一個,阿瑟估計是最不想當總統的那一個,阿瑟巴不得詹姆斯·加菲爾德長命百歲,又怎么可能去暗殺詹姆斯·加菲爾德哦。
只不過,阿瑟的這些想法,卻是沒辦法跟人提起,一個不想當總統的副總統不是個好的副總統,就算是阿瑟說了也沒人信。
“呵呵,你要是想去當也可以啊,阿瑟以前還是紐約海關總長呢,現在卻是美國總統,你要是相當總統,現在就開始努力完全來得及。”李牧沒有開玩笑,要是布雷斯塔真的想當總統,李牧肯定會幫忙的,而且幾率還不小。
別以為當總統有多難,按照布雷斯塔目前在紐約的資歷,要是辭去警察局長職務,想競爭個州參議員什么的真不難,只要有李牧的支持就能成功,駿馬集團這么多選票,抬也能把布雷斯塔抬進州參議院,進了州參議院,算是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接著就可以和之前的朗克爾一樣競選聯邦議員,這個階段駿馬集團的選票依然能起到決定性作用,接下來就是布雷斯塔熬資歷的時候,不需要太久,兩屆議員,大概十年時間,只要布雷斯塔不犯錯,就有了參與黨內初選的機會,這個階段李牧的作用,可以參考當初海斯競選時期。
看,就這么簡單,當初沒有參與到競選工作之前,李牧還對總統宮有著一定程度的敬畏,海斯當選美國總統之后,這種敬畏就消失無蹤了,如果海斯有本杰明·哈里森那樣的家庭背景,或許海斯還可以表現的更出色一些,但是海斯沒有,所以海斯就像是個吉祥物一樣身不由己。
沒有誰會尊敬這樣的總統,只是利益集團協調的結果罷了,自己都不能太拿自己當回事,海斯就是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妄想一己之力改變美國沉積百年的陋習,結果被現實碰的頭破血流,到了詹姆斯·加菲爾德這里,李牧連試都懶得試,反正有更好的選擇。
“哈哈哈哈,我才不干呢,我猜切斯特現在應該后悔的很,他當州長的時候有一半的時間在休假,現在不行了,全國的目光都盯著總統宮呢,我敢打賭他一定會生病。”布雷斯塔也不看好阿瑟能當個好總統,其他人不知道阿瑟有多少財產,布雷斯塔肯定知道,當初玫瑰公司拍賣股份時,布雷斯塔就在克林頓城堡外指揮安保。
阿瑟以前當州長的時候確實比較愜意,紐約州面積不算小,但是精華部分都在紐約市,紐約州的州府在奧爾巴尼,但是阿瑟卻有一多半時間都在紐約,這樣挺好,最起碼州議會的人很高興,現在的州長納撒尼爾·菲利普就比較勤勉,口碑明顯就不如阿瑟。
如果不想當總統,“生病”也是個好辦法,總統任期到一半要辭職估計不大合適,要治病卻誰都管不著,不能個個都像本杰明·哈里森的爺爺那樣病死在工作崗位上。
“也許吧——”李牧不敢打這個賭,阿瑟還真有可能干出這種事:“昨天晚上,兩個醉鬼到理工學院去鬧事,有學生一起被警察局帶走,這事你知道吧?”
李牧找布雷斯塔不是為了聽布雷斯塔抱怨,理工學院是李牧的心頭肉,李牧不允許發生任何意外。
就在昨天晚上,兩個醉鬼在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外,對著一個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的女學生吹口哨,結果被路過的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學生圍毆,兩個醉鬼一個肋骨斷了四根,一個被打掉了一半的牙齒,警察到場之后,雖然有多人證明是醉鬼先鬧事,但是那名女學生和兩名先動手的男學生還是被帶到警察局協助調查,至于那兩個醉鬼,他們也被帶回了警察局,并沒有被送進醫院,這時候的警察辦案,還沒有人道主義這一說。
“學生已經被送回去了,我們還要掏錢給那兩個家伙看醫生,你們學校里的學生下手夠狠的,肋骨骨折的那家伙送進醫院才被發現還有內出血,能不能撐得住還要兩說,你的學生還打了警察,現在還有一個帽子沒找到。”布雷斯塔也很郁悶,當時群情激奮,前往處理的警察也被波及,為了不出人命,警察們只能強行把醉鬼帶走,結果被熱血學生當成醉鬼的同伙圍毆。
“帽子是小問題,回頭我賠你兩個,我現在說的是紐瓦克分局,辦公樓和牢房都已經建好了,也差不多該掛牌了吧?”李牧才不會心疼被連累的警察,敢對女生吹口哨的流氓就該被活活打死,昨天晚上學生們動手的時候,還有春田公司的保安在場,他們存在的意義是防止醉鬼還手導致學生受傷,至于學生們會不會打傷醉鬼,對不起,那兩個醉鬼的安全,并不在春田公司保安的工作范圍內。
相對于紐約市,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就像是一個獨立的王國,學生們生活在校內,不用走出校門就可以滿足全部需求,李牧給紐瓦克的定位是高尚社區,按說出現醉鬼的幾率很小,昨天晚上那兩個醉鬼是兩個剛剛來到紐約的愛爾蘭人,他們還不了解紐瓦克,所以才犯了錯。
現在的紐約,只在布魯克林駿馬廣場設立了一個警察分局,紐瓦克還沒有達到成立分局的級別。
不過很明顯李牧不這么認為,如果單說重要程度,李牧恨不得布雷斯塔把辦公室搬到紐瓦克來,所以成立分局迫在眉睫,至少到那時,警察們可以隨時在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周圍執勤,再遇到這種酒鬼,警察們就能直接處理,根本不會有后來的這些后續。
“我也想掛牌,可是看看你提出的那些建議,要有百分之八十的警員是華人,要保證理工學院周圍有警察24小時執勤,你還要成立快反部隊,還要配備警務車輛,市局這邊現在車輛都不夠用。”布雷斯塔的意見多得很,當然這也是因為李牧的要求苛刻。
“十輛!”李牧知道布雷斯塔在抱怨什么,所以開出的加碼很大方。
對于還沒有成立的紐瓦克分局,李牧一口氣配備了十輛警務用車,這些車當然都是李牧捐贈的,布雷斯塔就算是有錢也不會買。
布雷斯塔的意思很明顯,既然李牧給紐瓦克分局配備了這么多警務用車,那么對市局也有有所表示,這樣布雷斯塔才可以交代,畢竟李牧要求紐瓦克百分之八十的警察要是華人,這在紐約市警察局反響很大,“黑衣人”有這么大的權利,本身就已經讓很多人感到不安了。
當然李牧的要求也很有道理,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內絕大多數學生都是華裔,紐瓦克分局又基本上都是為斯普林菲爾德理工學院服務,所以提高華人警察的比例很有必要,這并非沒有先例,在斯普林菲爾德的駿馬鎮,警察局里百分之九十的警察都是華人,也沒見斯普林菲爾德警察局有什么不滿。
“成交!”布雷斯塔見好就收,這是個難得的勝利,全美國都沒幾個人敢敲詐李牧,敲詐成功的例子更少,布雷斯塔今天的所作所為,夠他回去吹噓一陣子了:“明天紐瓦克分局就成立,局長我會指派,警察你看著辦。”
這才是真正的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