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幽月倒是沒有將林詩雅的包放在心,反正張婉君和林詩雅是室友,明天張婉君直接將車開回學校不可以將包還給林詩雅了嘛。
然而張婉君卻是個好心非常強的人,直接將林詩雅的包帶到了酒店房間里,還把趙幽月一起拉過來看,好像是要找個共犯。
“這……不太好吧。”趙幽月遲疑道。
剛剛她還在欣賞這世界最繁華城市魔都的夜景,燈火輝煌、流光溢彩,在這半島酒店的套房,欣賞這樣的美景,當真是一種享受。
“沒什么的,反正林詩雅也不會知道的。”張婉君鼓動道。
可能每個人都有那種強烈的窺私欲,趙幽月本來沒這想法,被張婉君這么一說,也覺得好像這沒什么了,因為她和林詩雅完全不熟,算知道了對方的隱私,她也肯定不會泄露出去。
張婉君打開了林詩雅的包,發現里面居然有好幾本名著,還真不愧是學社社長、全校聞名的才女。
起名著來說,無疑是那本筆記本更加吸引張婉君注意了,她開始翻看林詩雅的筆記本。
趙幽月則隨手翻起了名著,主要是這些名著是這個世界的著名作家所寫,在另外一個世界,都沒出現過這些大作家。
對于這些陌生的名人名作,趙幽月反而更加關注,可惜她的品味實在不夠高,完全沒耐心將名著讀完,沒辦法,名著還是缺少了娛樂性。
趙幽月發現林詩雅看名著還真是認真,竟然在書做讀書筆記,全部都是自己的讀后感,有些句子當真極有韻味,字跡也極為瀟灑飄逸。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想要忘記,本身是一種銘記。”
“最好的愛情作而不死,最好的友情作之死地而后生。”
“寂寞都是來自骨子里的清高和不愿示人的自卑。”
這林詩雅都可以去出個“林詩雅語錄”了吧,竟然這么有才!
趙幽月像是重新認識了才女林詩雅一般,不過今天她在晚宴是真的低調,好像她的眼也只有時景年,她真是太愛那個男人了。
“什么啊,搞了半天是小說的手稿啊,說起來現在寫小說還用筆嗎……”張婉君翻了一會兒,懶得看了,不是小說不好看,而是她原本想找什么私密日記本看的,現在卻發現只是小說,這種落差感讓她沒有耐心看下去了。
趙幽月聽到是小說,反而安心了,這樣她不是窺探隱私了,只是欣賞作品。
正好趙幽月最近書荒,還在尋找合適的作品世界,她剛剛還順便用手機搜索了一下“雅景”,發現她在學界還真是風頭正勁,幾部作品不僅銷量極佳,還連拿幾個頗具分量的新人獎,再加她的外形確實不錯,于是自然被包裝成了美少女作家,獲得了眾多粉絲的追捧,認為她是個天才作家,同齡人沒有人可以與她相。
實在是“雅景”的作品可謂雅俗共賞,商業性與藝術性似乎得到了完美的統一,小說的人物塑造、劇情的起承轉合似乎都無可挑剔,再加那時不時出現的語錄式金句,她作品的暢銷仿佛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她的書最讓人推崇的地方,還有她知識的廣博,如說涉及到國外的內容的話,她可以將細節刻畫得非常真實,還有書的一些現實的名人之類,她好像都親自見過一樣……
許多讀者都從她的作品受益匪淺,感覺不僅得到了快樂,還長了見識,又感到自己的閱讀品味提升了一般,高生也可以從她的作品摘抄可以直接用在作里的佳句。
“雅景”的筆并不華麗,甚至可以說簡潔,仿佛想要做到字字珠璣,又或者是太懶了,覺得越是簡潔地講述好這個劇情,越能快速地進入下一個劇情。
如果這個世界有大作家海明威的話,那她的寫作風格一定會被認為是向海明威致敬。
所以她的作品總給人一種非常緊湊的感覺,讀起來干貨滿滿,覺得買她的書特別值,一本頂人家好幾本,可讀性卻一點也不差,并不艱深晦澀。
這也沒辦法,在這個學也商業化的時代,商業作家們為了生計,自然想盡辦法多水水了……
而“雅景”像是完全不差錢一樣,她根本不屑于水,她的作品也給人一種凌駕在一切之的超然感覺,這反而讓她的作品更加好賣了。
也許那些喜歡水的辣雞商業作者,應該要向“雅景”學一學,這樣的話,說不定他們的書可以賣得更好,畢竟讀者爸爸的眼睛是雪亮的,哪些書值得購買哪些書不值得,他們都心有數,也只有最為慷慨高尚的讀者,才會全部買下。
趙幽月顯然是那種最完美的讀者了,不過很慚愧,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雅景”,因為對方寫的書偏純學類,而因為她的母親王婳,趙幽月對什么純學類的書,都有些偏見。
好像這些書和她賽時所拉的小提琴那樣,是專門用來取悅評委的,而不是大眾讀者,但很顯然,“雅景”的書不是這樣的,她兼顧到了大眾讀者。
好像名著也有“爽”一樣,“雅景”的書毫無疑問是這種類型的,因為她書的主角都足夠強大,仿佛看透一切,總是居高臨下的看問題,許多讀者看了,覺得自己好像也成了這種舉重若輕的主角,悲劇都是他人的,主角只是淡淡地看著,其實這也可以很深刻,只要配角寫得足夠好,很顯然,“雅景”做到了這一點。
最近,“雅景”宣布要寫一本“無主角”的宏大格局之作,沒有主角,但每個人都可以成為主角,這是所謂的“pov寫法”。
《冰與火之歌》是這種“pov寫法”,往往你認為誰是主角了,下一刻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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