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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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靈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不對。
她沒有動彈，而是仔細感受了一下，確定房間無人之后才睜開了眼睛。
入目之處是素白色繡蝶戀花枝的幔帳，抬目是古色古香的家具，甚至她眼尖看到自己身上素白的里衣，都不是自己見過的樣式。
發生了什么強大的心理素質讓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感受了一下，這具身體雖說有些虛弱，卻并沒有什么問題。
下床掃視了一圈程靈勉強找到了一個能稱之為鏡子的東西。
那鏡子并不清晰，但是程靈還是第一眼就看清楚了：鏡子里是一張完全陌生的容顏。
那不是程靈。
她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開始思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一朝踏進了別人的陷阱，身中數槍身亡是肯定的事實，那些家伙也不可能會讓自己活過來。
那么現在這是……借尸還魂了？
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發生了什么事情？
“吱呀”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打扮的女孩子端著一盆水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鏡子前的程靈。
“哎呀小姐您醒了？”曉蓮將手中的東西放下，高興的說道。
“……嗯。”程靈不知道這人是誰，只淡淡的嗯了一聲。
“小姐，奴婢剛剛打了熱水進來，先伺候您梳洗一番，奴婢再派人去老夫人和大小姐那邊同胞一聲，她們都很擔心您呢。”小丫鬟說道。
“……”程靈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想了一下，她突然“哎呦”一聲按住了頭，表情十分痛苦。
“小姐您怎么了？”曉蓮看她的樣子大驚失色，“奴婢去叫大夫來看看。”
叫大夫？程靈眼神閃了一下，拉住了準備離開的曉蓮。
“不用了。我現在感覺好點兒了。”
曉蓮素日也知道自家姑娘慣愛忍耐的性子，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
程靈試探的說道：“我覺得腦子里面有點亂，你剛剛說的老夫人和大小姐，都是誰啊？”
她手中暗自做了準備，若是這個小丫頭的反應就半點不對，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曉蓮似乎被她這句話問懵住了，她呆呆的看著自家小姐，等到程靈都有些不耐煩了，她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程靈：“……”
曉蓮抽抽搭搭的看著她：“小姐你該不會是摔壞了腦袋吧？”
程靈：“……”手好癢。
小丫頭繼續問道：“那小姐你還記得奴婢嗎？”
程靈十分誠實的搖了搖頭。
眼看著面前自稱曉蓮的丫頭嘴一癟，又要哭出來的樣子，程靈當機立斷喝道：“你閉嘴。”
曉蓮似乎被嚇到了，睜著眼睛看著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的小姐。
程靈扶額，淡淡說道：“我剛剛醒來，發現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你能大致和我說一說嘛？”
曉蓮的第一反應是：“我去請大夫！”
程靈：“……回來！”
小丫頭在程靈壓迫性的目光下坐了回來，委屈的按照她的意思，開始說五小姐程靈玉的身份，以及護國大將軍府的主子們，和天玄大陸的一些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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