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宋第二百五十六章 日常(二)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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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日常(二)


更新時間:2017年09月22日  作者:庚新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庚新 | 余宋 


庚新:、、、、、、、、、

鑄劍技能,絕非單純鑄造兵器,而是一種包含諸多技能的綜合性技能。

鍛打,似乎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技能,只要有兩把子力氣就好。

但高余卻現,同樣是鍛打,他的鍛打方式和馬大壯的鍛打方式完全不一樣。亦或者說,在鑄劍技能的加持之下,他的鍛打方法更加精妙。

從呼吸,到節奏,到鍛打時的力點,以及身體配合,并不簡單。

只觀察了片刻,高余就感覺出其中的奧妙所在。

“大壯哥哥且住!”

高余叫停了馬大壯,接過鐵錘,開始自己鍛打。

片刻后,他停下來,看著馬大壯道:“大壯哥哥近來也無甚事做,不如我教你打鐵如何?”

馬大壯道:“衙內,我會打鐵啊。”

“你那算甚打鐵,不過是亂打而已。

你隨智深長老學了瘋魔棍法,卻不要事事瘋魔。鍛打,絕不是你用錘敲擊那么簡單……我們先從姿勢開始,你方才鍛打時的姿勢就不正確。”

說完,高余就擺出了姿勢,把其中的要點一一解說。

馬大壯倒也沒有想太多,而是根據高余的講解,在一旁一板一眼學習。

從最開始的基礎姿勢,到握錘的手法,以及揮動鐵錘的方式,高余都一一講解。到天黑時,馬大壯雖未能真個學到了其中真髓,卻掌握了基本的要領。

“從明天開始,咱們開始正式練習。”

“好!”

馬大壯點頭,旋即憨厚問道:“衙內,我肚子餓了。”

想要練成這一手鍛打的功夫,若沒有充足的體力可不行。

高余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于是哈哈大笑,便拉著馬大壯前去吃飯。

入夜后,他回到臥房,盤坐榻上。

如果鑄劍技能中包含著如此復雜的小項,卻不知其他的技能,是否也如此呢?

高余現,他對光陰蟬所賦予的技能,只能說是有一個粗略了解。

那絕不是他想象中的簡單,其中所包含的技能,只怕需要仔細研究才好……

他打坐調息,半晌后,卻決定從內天罡訣法著手。

師父生前傳授他內天罡訣法,是龍虎山不傳之秘……乍看上去,似乎和光陰蟬沒有任何關系,但若細思起來,就會現兩者間的緊密聯系。

光陰蟬,春秋符,源自龍虎山。

如果傳說不假,豈不是說那張陵悟道而成的內天罡訣法,也和光陰蟬有關聯嗎?

他把內天罡訣法的口訣拆開,一字一字的推敲。

識海中,傳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蟬鳴,那是光陰蟬的鳴叫聲,卻把高余帶入到了一種極為空靈的狀態里。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模糊人影,在虛空之中施展拳腳。那拳腳招式極為詭異,忽快忽慢,快慢變幻中,卻似乎蘊含著某種極為奇妙的奧義,看得高余,如癡如醉……

“小魚兒,這內天罡訣法,內外兼修,乃龍虎山不傳之秘。

可惜,為師當年并非嫡傳,所以只掌握了內天罡訣法的呼吸法,卻未能掌握其樁法。而就整套訣法而言,樁法才是重中之重,非天師傳承不得其妙……將來若有機會,你能習得樁法,要記得告訴我,讓我可以彌補當年的遺憾。”

高余覺得,那個人施展的拳腳,怕就是師父所言的樁法吧!

他的心神,沉浸在那其妙的樁法世界中。

不自覺從床榻上下來,在房間里,開始練習起來……

“衙內醒來,衙內醒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呼喊聲把高余吵醒。

天,已經亮了!

不過外面下起了小雪,以至于光線有些昏。

扈三娘和武松、馬大壯、周四娘蹲在他身旁呼喊,見他睜開眼睛,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高余這才現,他竟然是躺在地上。

“我怎么睡在了地上?”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扈三娘沒好氣的回答道:“前日也不知是誰說,要一起去大相國寺玩耍。結果我在州橋等了半晌,也不見那個人出現。所以就跑過來探望,現某個人竟然躺在地上睡覺……衙內,你可是讓大家都擔心死了。”

高余渾渾噩噩,從地上爬起來。

身上,穿著內裳,不過衣服似乎有些濕了,散著一股子酸臭的氣息。

當他站起來時,身體嘎巴嘎巴一連串爆響。

按道理說,他在地上睡了這么久,應該腰酸背痛才是。

并沒有,反而是莫名的精神,身體中好像蘊含著一種莫名的力量……

“臭死了!”

扈三娘掩鼻說道,一臉的嫌棄。

“衙內,你這是做什么了,怎地氣味恁大?

四娘,咱們去燒些水,讓衙內清洗一下。對了,你肚子現在餓不餓?”

“餓!”

也不知為何,在扈三娘面前,高余總覺得沒有底氣。

肚子餓是真的,身體酸臭也是真的……

他滿腦子的疑惑,但是卻想不明白狀況。

看他那副呆頭呆腦的樣子,扈三娘哭笑不得,拉著周四娘去燒水了。武松則站在一旁,上上下下打量高余,眼中更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彩。

“二哥為何這般看我?”

“神光內蘊……衙內,你這養氣功夫,已登堂入室。”

“啊?”

高余茫然看著武松,有點不太明白他話語中的意思。

武松道:“衙內可曾學過內煉之法?”

“內煉之法?”

高余愣了一下,腦海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我只練過內天罡訣法。”

“原來如此,衙內居然是龍虎山一脈。”

“什么意思?”

“我在少林寺聽人說過,龍虎山的功夫,講求內外兼修,是一種凡的內養功法。若練到高明處,有脫胎換骨之能,是道家不可多得的功夫。”

少林聲名顯赫,以武功而聞名。

武松出身少林寺,十年苦修,在這方面的見識自然高明。

事實上,少林也有這種內養的功法,不過更加注重外功,講究的是由外而內,循序漸進。他身為真傳子弟,對這方面的事情,自然很了解。

高余有些聽不明白,只茫然點頭。

好在,這各家都有各家的規矩,武松也沒有繼續追問。

聽他的意思,高余的內養功法似乎很高明,可是高余自己,也說不明白。

梁氏知道高余好干凈,所以在老宅里修了一個澡堂。

扈三娘和周四娘燒好了水,就喊高余前去清洗。

澡堂里,水氣彌漫,高余坐在池子里,猶自感覺糊涂。他依稀記得,昨晚他在臥室里研究內天罡訣法,不知怎地,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在施展拳腳。

沒錯,他好像跟著一起練習。

想到這里,高余突然站起來,在水池中,憑借著記憶想要把那套樁法演練一遍。只是這一伸手,他就覺察到不對勁。那動作仿佛已經印刻到了骨子里,一套樁法施展起來,竟十分順暢,全然沒有半點的窒澀。

內天罡樁法?

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忙進入虛空中。

光陰蟬,匍匐在一堆黃金上,正沉睡著。

按道理說,光陰蟬非常驚醒。若是高余進來,它一定會有所反應。可這一次,它卻一動不動,好像睡死了一般。與此同時,它的身體泛著一種奇異的金光。光芒流轉,好像附著在它的身上,就宛如一只黃金蟬。

而高余的狀態欄中,內天罡訣法已從‘入門’狀態,變成了‘初級’狀態。

那夢中所見,一定就是內天罡樁法!

雖然不清楚這內天罡樁法為何出現,但看著昏睡的光陰蟬,高余知道,一定是和它有密切的關系。

龍虎山,天師府。

張繼先突然睜開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一手捧著一枚龍形玉符,一手捧著一枚虎形玉符。兩枚玉符,泛著一團朦朦玉光。

“是春秋符!”

他喃喃自語,旋即露出了笑容。

春秋符終于又有了反應,而且從龍虎雙符的反應來看,那枚春秋符一定是找到了主人。只是,玉蟬有靈,竟然隱匿了行蹤。張繼先雖然覺察到了玉蟬的氣息,但是卻無法確定它的位置……不過,這終究是一件好事。春秋三符,是祖上傳下來的寶物,若無秘法,根本無法開啟。

而這開啟的秘法,就是龍虎山天師不傳之秘,內天罡訣法。

也就是說,叔父的傳人尚在人間,而且正在通過春秋符,感悟天師秘法。

張繼先收起虎符,把龍符托在手中。

他沉吟片刻,突然張口噴出一口血紅色的霧氣,龍符頓時光芒大盛,從他的手掌中飄起,在那一團血光中游動不停,并出了一聲龍吟……

龍吟聲,在斗室中回蕩。

張繼先臉色有些蒼白,凝視龍符在空中的變幻,若有所思。

春秋符雖然已經出現,但很顯然尚未成長起來。

玉蟬還需要進化,所以才會隱匿行蹤。既然如此,便不急于尋找玉蟬,待它完全成長之后再去尋找,三符合一,龍虎山傳承千年之秘,便可以徹底解開。

天師一脈,已等待了千年,不急于這一時片刻。

就讓它再成長一些,從龍符幻化所透露出的信息來看,玉蟬就在汴梁。

嗯,也許是時候返回汴梁了!

即便是無法找到,也可以守護玉蟬成長……

想到這里,張繼先深吸一口氣,收回龍符,復又盤坐下來,眼中流露出一絲期待之色。

爐火,熊熊。

高余把一塊凝固的白色方糖碾成粉末狀,散出一股子帶著奶香的甜味。

“三娘,你嘗嘗看。”

他把糖粉推到了扈三娘面前,扈三娘用手指捏了一撮,放進口中。

周四娘則緊張的站在旁邊,焦急問道:“三娘,怎樣?這味道如何?”

“好甜,好香。”

扈三娘展顏而笑,忍不住夸贊道。

周四娘這才松了口氣,如釋重負般笑了。

經過十余天研究,高余終于把他之前所說的‘白如雪,細如沙’的白糖研制出來。

當然,這‘白如雪’有些夸張。

白糖碾成了粉末之后,呈現出一種牛奶的顏色。

可即便如此,其外觀和口感,都遠遠過了如今市面上所販賣的黑糖和紅糖。

高余把這制糖的方法,教給了周四娘。

高俅希望他進入仕途,雖然同意了他經商的想法,卻不會同意他去經商。

而高余呢,也不可能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經商的事情上面。

他會找一個代理人,而后只要牢牢把握住制糖的方法,就足以掌控全局。

至于其他方面,有高俅在,就不必擔心有人找麻煩。

“四娘,把糖收好,待會兒我帶回去,給我娘親嘗嘗。”

“好!”

“這制糖的方法,你要掌握好。

我已經讓六哥在快活林那邊找了一處空地,待安排妥當之后,就交給你來打理。只需要把糖做好,其他的事情,我自會處理,你不必費心。”

周四娘聞聽,連連點頭。

能有一個差事,對她而言無疑是一樁好事。

雖說高余和馬大壯的關系擺在那里,哪怕她什么都不做,高余也不可能虧待了她。但是,骨子里周四娘還是希望能夠自立,不是做那無事可做的閑人。這樣子,馬大壯和高余的關系才能持久,才能更加緊密。

“衙內今天要回家嗎?”

扈三娘看著高余,輕聲問道。

高余道:“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回去,小妹昨日還說,娘親有些想念我了。

我準備回去一趟,順便解決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

扈三娘一愣,疑惑看著高余道:“我有什么事情?”

“你不是開始學槍了嗎?”

“嗯!”

扈三娘點點頭,輕聲道:“師父說我的入門功夫已經練成,可以學槍了。”

“我曾聽二哥說,年刀月棍一輩子的槍。

學槍,易學難成,需要下苦功夫,更要有一桿趁手的好槍……我在杭州時,曾答應過你為你制一口好槍。制一桿好槍,可不容易,需要費一番心思。我已經知道了你適合什么樣的槍,所以要開始著手打造了。”

陳廣的那桿霸王槍,肯定不適合扈三娘。

高余準備這次回家的時候,找高俅幫忙,去禁軍都作院找材料。

有宋一代,兵械制造從最初的作院到如今的都作院,已形成了體系。

禁軍內設都作院,專門打造禁軍武器。

其材料相比諸路監都作院的庫藏,無疑更加精良。

扈三娘當然也想有一桿專屬于自己的兵器,聽高余這么一說,也非常開心。

不過,她還是有些懷疑道:“小道士,你真會制槍?”

“笑話,我若是不會制槍,大宋朝治下,就沒有人會制槍了!

等著吧,待我把槍制好,若是你不滿意,我就把我那‘高’字倒過來寫。”

他這話,乍聽有些狂妄。

但事實上,擁有宗師級的鑄劍技能,高余這話一點也不算夸張。

扈三娘笑了,那笑容格外好看。

“好啊,那我倒要看看,你那‘高’字倒過來寫,會是怎生一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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