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光陰蟬的異樣二求推薦推薦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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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堤岸上的人,也不太多。
嗯,這個不太多,也是相對而言。如果和牛行街、馬行街、甜水巷、州橋、虹橋一帶相比,這里的人確實不算多。可是,也不算少,一條長約五里的堤岸,只片刻光景,就出現了幾百人。等到天色完全暗下來,堤岸燈火通明,便是幾千人也都屬于正常。
“小魚兒,這里比咱們的東街還要熱鬧。”
馬大壯看著熙熙攘攘的人,忍不住在高余耳邊說道。
他體型壯碩魁梧,可以很好的起到保護高余的效果。反正他在高余身邊,倒是讓高余感覺不太擁擠。
“須城才多少人?幾萬人了不得。
汴梁有多少人?一百多萬,你覺得能相提并論?”
馬大壯倒吸一口涼氣。
不過,他并不清楚,一百多萬人是個什么概念,不過聽這個數字,就莫名的震驚……
就在這時,高余突然停下腳步。
“小魚兒,怎么了?”
馬大壯疑惑看著他,露出緊張之色。
高余閉上眼,用力甩了甩頭。
就在剛才,他有一種很奇妙的感受。那感受并非是源自于他,而是那只光陰蟬……
他感受到,光陰蟬似乎有些興奮!
什么情況?
自他得到光陰蟬之后,光陰蟬就是半死不活。除了金錢,能讓它激動一下之外,似乎再也沒有什么能讓它感到興奮的事情。而且到了現在,金錢對它的刺激似乎也不是很大了。昨日梁氏塞給了高余一摞子的錢引,實際價值差不多三四百貫之多。
可光陰蟬卻沒有任何反應,半死不活的丟了一堆技能書,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賭術精通的技能。
宋人好賭,高余很清楚。
便是梁氏在閑暇時,也喜歡關撲兩把,打發時間。
可是……高余不是特別好賭,以前在杭州時,雖搏了幾次,但大都是淺嘗即止。
師父說過:小賭怡情。
關撲賭博偶然為之,當作消遣還好。
可如果上了癮,那可就是一樁麻煩……高余想不明白,那光陰蟬給他一個賭術專精的技能是什么意思。而且還是高級的讀書專精。難不成,是要我去做個賭棍嗎?
除此之外,光陰蟬一直就沒有動靜。
但沒想到在今天,光陰蟬卻出現了兩次異樣。
第一次異樣,是他在往白虎橋的路上,光陰蟬出現了一種煩躁、不安的情緒;而現在,它再次產生了變化,卻是一種興奮!對,就是興奮,好像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想左右看,就見堤岸上的路人,越來越多。
在距離他側前方,大約二三十步的距離,有一個攤販正在整理攤子。
那攤販背著一個竹筐,里面則置有大大小小的卷軸。
他在地上架起了一個橫板,然后把竹筐里的書帖卷軸一個個拿出來,小心翼翼擺放在橫板上。
最后,他拿了一副幡子,插在橫板旁,把幡子垂下。
“官人,可要搏一回嗎?百文一搏!”
那漢子擺好之后,便吆喝起來。
氣氛,頓時變得熱烈起來,十數人呼啦啦為上前,指著那橫板上的書帖卷軸,竊竊私語。
“小魚兒,這是做什么?”
馬大壯困惑問道。
高余用力晃了晃頭,光陰蟬的興奮之情,越發強烈。
難道,是那些書帖卷軸嗎?
聽到馬大壯的詢問,他回答道:“這是搏字畫。”
“怎么搏?”
“你看到那橫板上的字畫卷軸嗎?都是那廝從下面收取來,而后擺放在這里,招引客人過去下注。里面,一定是有一些值錢的字畫,但也未必有多么昂貴。其余的字畫,大都不值錢,幾文十幾文收上來,混在其中。若是你不小心撲中了,就賺了……但大多數時候,花了錢也不過買一些普通字畫。你看那橫板上,有三五十卷,可能一晚上都撲不到值錢的畫卷,于是那廝也就賺的盆滿缽滿,騙人的把戲。”
“那怎么還有許多人過去呢?”
“呵呵,火中取栗,不過是搏一個運氣罷了。”
擁有高級賭術專精技能,加之曾四處流浪,這種江湖把戲,高余見得多了。
不過,光陰蟬似乎不太同意,不斷向高余,傳遞著興奮的情緒……
“咦,你懂得好多!”
就在這時,身邊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
高余扭頭看,卻看到一個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卻衣裝華美,氣度不凡的少年人。
那少年,姿容非凡,有一股子英氣。
他看著高余道:“你說是騙人的把戲,可我卻聽人說,之前有人在這里撲中了一副柳七親筆《雨霖鈴·寒蟬凄切》。”
柳七,就是那柳永。
高余愣了一下,若是柳七真跡,倒真是賺了!
不過,他旋即又笑了。
柳七的詩詞,的確是一絕,但卻不是以書法而聞名。
他的字,定然是好的,可要說賣出大錢來,也不太可能……這種情況,高余以前也曾遇到過。偶爾會有一副真跡出現,但要說值錢,卻因人而異,個人有個人看法。
想到這里,高余渾不在意道:“那也要看,那人撲了多少錢在上面。
據我所知,柳七的《雨霖鈴》是在他第四次落第,憤而離開汴梁,與蟲娘離別時所作。雖說《寒蟬凄切》流傳甚廣,但論其真跡價值,怕是那勾欄瓦舍里會好些吧。”
蟲娘,是當年汴梁的花魁,與柳七傳有佳話。
高余別的事情不清楚,但是雖師父四處流浪,一些風流韻事,他可是聽說了不少。
那少年的臉,頓時紅了,看著高余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惱怒。
“你這廝說話好無趣,怕是沒有撲中過,才這般說辭。”
而此時,高余也發現,少年身后還跟著幾個隨從,看那架勢,似乎都是練家子,氣勢非同一般。想來,這少年也是出身富貴人家……而根據察言觀色的技能,高余大體上,也猜出了端倪。
他笑了笑,故作不在意的目光,看著那人越來越多的書畫攤子。
“撲了多少次?”
他突然道。
“七八十次總是有的。”
少年也沒有想太多,脫口而出。
只是這話一出口,他就反應過來,那俊俏的小臉上,頓時通紅。
“你……”
“若我記得不錯,在杭州一副柳七的字帖,三五貫還是有的。
若在勾欄瓦舍里,似《雨霖鈴》這樣的字帖,能賣出十貫,是為了姐兒們爭俏罷了。柳七的詞,好過于他的字。他的詞能價值百貫,可要說字,想來喜歡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