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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的兩聲,劃于安靜的庭院。
若梵循著聲音重新返回屋子邊探頭進去,發現里面門口有著一只烏嘴,淡咖啡色絨毛的小奶狗,兩只小腳撐在門檻,看著他所在的方向叫喊,想爬又爬不出來的模樣著實有點可愛。
但這對若梵有吸引力嗎?答案是否定的。
“去去別吵,別叫。”一邊張牙舞爪,一邊小聲地訓斥著小奶狗試圖讓它安靜下來。
結果撕拉的一聲,隔壁的門突然打開。
睡眼朦朧的車勝元出現在他眼前,若梵回過神趕緊來了個九十度鞠躬,“你好,勝元哥。”
顯然對方也沒有預料他已經到來,懵睡中吃了一驚沒反應過來,“哦哦哦哦你好,你好。”
等他回過神時才認出來,“莫,若梵吶,你一直在等著啊?等下,我換件衣服就出去。”
說著,車勝元再次把門關上,一股涼颼颼的風掠過凄涼,若梵又再一次處于單獨等待中,只是對方居然還認得自己,挺讓他覺得驚訝的。
沒多久,沒等到車勝元的他倒是迎來第二道身影。
儼然換好衣服的劉海鎮慢悠悠地走了出來,若梵見狀趕緊起身打招呼,“你好,劉海鎮前輩。”
“哦吼哦你好,來了啊。”說著,劉海鎮伸出手跟他一碰即分,笑容和藹,“什么時候來的啊!?”
“沒多久,就一會。”
“那還行,來來來坐會吧。”
三條黑線下來,若梵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又特么的坐?上車坐,上船坐,剛才又坐“沒關系,我站著就好,前輩你坐吧。”說著,突然想起什么他拿起桌子的某樣東西遞過去,“對了,前輩我看你睡得挺久,吃過飯了嗎?要不吃個雞蛋?”
沒客氣地接過來,劉海鎮道謝,然后鬼魅的一笑,“謝謝啊,不過,你說來了一會,又怎么會知道我睡得很久?”
若梵頓時語塞,然后泄氣道“前輩nim,看破不說破,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對于他稍微唐突的語氣,劉海鎮絲毫沒有在意,反而看起來像是有點習慣,笑著搖了搖頭然后鎮順勢坐下,“你啊,還真像瑞鎮說的那樣,人生地不熟什么的對你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事,完全是自來熟啊。”
說實話要是放在以前的話他估計是一聲不響,甚至有點抗拒。可自從認識金泰妍以來,或者說進入到她的生活后,他改變了。
撓撓頭,若梵同樣報以微笑,“難道,海鎮前輩不希望這樣嗎?”
剝開雞蛋塞進嘴里,劉海鎮咀嚼著開口,“既然如此那就別叫我前輩,剛才我都聽見你喊勝元做哥了,難道稱呼我一聲哥有那么難嗎?”
若梵接過他的話答應,“好的,海鎮哥,我知道了。我先進去換套衣服。”
然后他拖著行李箱走進屋子,一進門就有客人歡迎他,剛才他所看到的那只小奶狗搖晃著尾巴,屁顛屁顛地跑到若梵腳底下,左躥右爬的,似乎對他的到來顯得非常興奮。
頓時,若梵想起金泰妍遠在全州那團黑乎乎的金澤,放下行李將小奶狗抱起來,一邊挑逗它,一邊朝劉海鎮問道,“小家伙海鎮哥,這狗叫什么名字?”
“桑切!”
什么鬼名字啊!?起得真爛
“對了,小梵你吃過飯了沒有?”
“沒有,海鎮哥打算做什么好吃的給我嗎?”放下小狗,若梵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重新回到外面。不知何時,劉海鎮已然脫掉外套戴上手套,坐在不遠處兩大盤海虹(俗稱青口)前準備清洗。
“海虹,我們剛抓回來沒多久,也不知道勝元打算做點什么。”
“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你就在那坐著就好。”
就在兩人交談間,車勝元也已經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見到若梵躍躍欲試想要幫忙的樣子,頓時打斷他的動作,“小梵,肚子餓了吧?來,你先坐會我們做點吃的東西給你。emmm,怎么還沒有生火呢?”
“那我來吧,反正我習慣了。”他剛起身就被車勝元摁住,“誒,這怎么行,你是客人呢。我非常喜歡你,怎么能讓客人動手呢?我們來就好了”
聽到車勝元的話,若梵想起之前在旌善‘苦不堪言’的日子,差點就感動到痛苦涕零。
這才是他想要過的生活嘛。
“我們今晚要做海虹海鮮辣湯面,三個人,每人四只,再加幾只”一邊說,車勝元一邊在數人頭,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洗20只海虹就夠了。”話音剛落,他再次竄進屋子不知道干嘛。
見若梵合不攏嘴驚訝的模樣,劉海鎮笑著解釋,“別見怪,他就這樣完美主義者,精確計算必不可少。”然后,在兩大盤的海虹中挑出個頭十分大的20只。
“這哥,是楚女座的吧?”他無語地嘀咕了一句。
巧合的是,羅錫正好從外面趕回來,若梵注意到他兩手空空,二話不說就走過去揪住他的衣領,“羅pd,說好的驚喜呢?”
“誒,別沖動明天,明天肯定會給你。”
“你確定?要是明天沒有的話,請幫我訂好回程的船票吧。”威脅般地瞥了他一眼,若梵松開手若無其事般重新返回,劉海鎮馬上朝他豎起大拇指,“干得漂亮,說實話我很早就想要這樣做了。”
“為了慶祝,海虹加到24個。”
尷尬地整理了下衣領,羅錫詢問工作人員幾句后開口,“那剩下的海虹你們打算怎么辦?我問過大嬸們,她們說裝在網內泡在海里,可以繼續存活一個月左右時間。”
“原來如此。”劉海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小梵吶,網在墻角,你拿過來裝進去吧。”
話還沒說完,車勝元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沖若梵就是一句,“對了,小梵吶我來生火,你只要把里面的碗洗掉就好。”
等等,這劇本的走向有點偏離主題了吧?說好的他混吃混喝等走人呢?
若梵內個心里苦啊,果然勞動是光榮的。
無可奈何之下,他認命似的應允下來,“知道了。我換套衣服,然后洗了碗再裝吧。”說完走進屋子,正打算換衣服的時候,行李箱突然竄出一道小身影,“汪汪”的兩下圍在他腳邊打轉。
但他這回卻無暇顧及,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隱隱升起。
蹲下來,慢慢地打開行李箱,一股味道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