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江南:、、、、、、、、、
林晚榮等人聽了,頓時一愣。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眼中不由得露出興奮的神色。
他們自靠近祝家莊,就被那二百人的森嚴隊伍震懾住了心神,不敢有半點不滿。直到現在,都覺得被祝彪的威風壓制著,這對于一群汴京來的大人物來說,幾乎算作奇恥大辱,若沒有想著以后如何撈回場子,那才是玩笑話。
但林晚榮哪里能這么輕易答應,你祝彪說的好聽,讓我們八個齊上,誰知道安得什么心思,我們真的一要動手,你把茶杯一摔,什么亂七八糟的刀斧手沖出來,把我們剁成肉醬,我們豈不虧大了。
林晚榮笑道:“哪里哪里,我等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兄弟們來到這陽谷縣時間不長,卻也聽說過祝大官人的威風,景陽岡上降服大蟲,官道上殺掉江洋大盜,今日又見到祝家莊的精壯風火山林的陣勢,哪里有不信的道理。真個要是單個放對,豈不是浪費祝大官人辛苦手段?”
祝彪道:“既然林班直都說到這里了,你們就隨便出一個人,與我較量一下,見個高下。”
林晚榮后面一人心中大喜,心想這正是撈回場面的大好機會,不把手段顯一顯,如何讓這個鄉下土棍知道汴京爺們的厲害!縱然今日拿不下到一文錢,卻也不能把殿前司的臉丟到泥土里去。
便道:“既然祝大官人這么說了,兄弟陳七河,愿意領教祝大官人的功夫。”
說著,這陳七河站起來,沖著祝彪拱手施禮。
祝彪看了他一眼,這時候他身后祝三通走上前一步,道:“公子,陳七河出身峨眉派僧字門,無論內功還是外功,都很精湛,九年前與禁軍教頭豹子頭林沖交過手,第五十八招落敗。”
林晚榮等人聽了,不由得心中一震,臉上已經露出駭然的神色,誰也沒有想到,這個鄉下土棍居然將情報打聽的這般仔細。
不過他們隨即了然,以他們的身份地位,來到陽谷小地方,當地土豪肯定要仔細打聽他們的來龍去脈,這是應有之義。
想到這里,陳七河微微一笑,道:“祝大官人有心了。請!”
林晚榮微笑著看去,一人附耳問道:“林大哥,老陳能贏嗎?”
林晚榮低聲回道:“當然能贏,肯定能贏。”
“不可大意啊!”
林晚榮微微搖頭,繼續道:“陳七河先在峨眉派苦練了七年,又在殿前司當差,每日苦練,吃穿用度,從不愁,而這祝彪,年齡不足二十,氣血力道不足,怎么能抵得過陳七河的拳腳和力量?”
林晚榮說的正是練武的根本道理,他們每個人,都有一段練武的經歷,知道要想武功提高快,除了天賦好,就要吃飽喝足,還得有名師指點,加上天長日久心無旁猿的苦練,這樣才能養成一個好身體,練得高明武功。
從這一點上講,朝廷的禁軍對壘鄉下造反的刁民作亂,往往一戰便能擊潰,也是一般的道理。
此時祝彪和陳七河在大廳中央對視而立。陳七河身材不高,卻是長得極為壯實,如同一頭公牛一般,彪悍英銳,一看便知道是個有功底的練家子。
而祝彪雖然也是體格健壯,但面容俊俏,更像一個書生,讓人總是無法感覺到他身負武功。
這種強烈的對比之下,林晚榮愈篤信,祝彪就算練就武功,可是一個鄉下土著,只怕練的是三腳貓的功夫,然后被鄉下人一陣吹捧,變得自高自大。
至于能將那二百人訓練的如火如荼,說不定是祖上傳下的手段,未必是祝彪的本事。
此時場上兩人對視片刻,陳七河大喝一聲,猛然一跺腳,身子便如游蛇一般,流轉如意,踏著奇怪的步伐,雙臂展開,直上直下,一口氣雙手變成四拳,擊向祝彪。
這一招可謂是一氣呵成,招式華麗,拳風也強,如果手中的拳頭握著寶劍的話,那恐怕一瞬間敵人便會戳四五個窟窿。
看著陳七河矯健身姿,眼看就要擊中祝彪的招式,林晚榮一行人心里都是忍不住大聲叫好。
便在此時,祝彪身體前傾,邁出一步,右手劃掌為刀,猛然劈了下去!
他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一氣呵成,在眾人眼里,卻如同雷電一般,瞬間便轟擊到陳七河頭頂。
林晚榮等人心中一駭,暗道不好。
而陳七河躲無可躲,情急之下立刻定住腳步,雙掌上舉,用盡全身力氣,架住了這一掌擊!
林晚榮等人剛松一口氣,但接下來場景卻讓他目瞪口呆,只見陳七河架不住祝彪這一掌劈,雙腿不由得一彎,膝蓋重重的撞在地板上,只聽到“咔嚓”一聲響,他腳下的方磚被擊的粉碎!
好強大的力量!
“怎么可能?”
林晚榮等人一臉不可置信!
這祝彪的力氣,實在是太雄厚了,簡直越了眾人的見識!
有人喃喃道:“這一掌,怕不是有千斤力氣吧!”
當陳七河架不住力道,被壓得跪倒在地,撞碎方磚的時候,心里不由得驚懼交加:“我的腿豈不是要骨折粉碎?”
可隨即祝彪收回了手掌,他身子一松,定了定神,顧不得比不比武,伸手便摸自己的腿。
這一摸更是驚訝,雙腿自腳趾到膝蓋,竟然毫無損傷,便是膝蓋撞碎腳下方磚,也不過是破了點皮,比起他想象的,可謂完好!
他心中大喜,隨即便是一凜,知道小腿骨肉完好,其實是大輸特輸,人家千余斤力道之下,壓得他跪倒,撞碎方磚,卻讓自己完好無損,這種力道的精湛控制,可謂出神入化!
他站起身來,認認真真的拱手施禮,道:“多謝祝大官人想讓,陳七河輸的心服口服。”
祝彪道:“我聽說你們八人有一個陣法,八個同上,會有五六十個武林高手的威力,我不傷你,是想待一會見識見識這個陣勢的手段!”
他說這話,倒是讓陳七河頓時啞然,不知如何回答,心中對祝彪武功的認識,更是上了一層。
林晚榮等人都是練家子,兩人比武雖然兔起鵲落,卻是看的清清楚楚,知道如果祝彪剛才不留手,陳七河怕是不僅僅小腿骨折這般簡單,縱然全身骨頭粉碎,攤成一堆肉泥,也未可知。
按理說到了這個地步,陳七河已經心服口服,林晚榮等人就該低頭認輸,答應祝彪的要求,交出征斂所得,退出陽谷縣。
但不是所有人心里明白透徹,要知道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巨大的收益面前,總有人不肯服輸認命,當下有人越眾而出,道:“祝大官人天生神力,難怪能夠降服猛虎,不過兄弟卻是想領教領教大官人的槍棒本領。”
居然還有不死心的?祝彪冷然掃了他一眼,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剛才眾人自然是互相介紹過了,可祝彪壓根沒記住他。
祝三通立刻上前一步,道:“公子,這位是河北槍神王通全的弟子郭飛揚,祖父郭嘯海,是狄武襄公的部將。去年八月去延州公干,路上遇到太行山群匪,郭飛揚單槍匹馬,殺三十四人,傷二十六人,其余十幾人嚇得潰散。”
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