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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被驟然掛斷電話的齊子默有些莫名,習慣性地挑了挑眉,片刻后又渾不在意地繼續做著授課教案。雖然在韓國教學沒有美國那樣系統化,但重要的理念,齊子默都會重新認真梳理一遍。
還未真正進入狀態,手機又響了。
“齊理事,你現在是否方便來清潭洞檢察廳一趟,我有件事拜托您。”
致電人是徐賢,齊子默開始以為對方也是來邀請自己參加演唱會的,沒料到她會意外地向他求助。應該是遇上什么要緊事了,不然徐賢不喜麻煩他人的古板性格,不會求到與她關系不算親密的齊子默這里來,他也沒猶豫,直接答應下來。
見齊子默愿意幫忙,徐賢終于放下心來。
今天提前排練完自己舞蹈部分的徐賢告別金泰妍與黃美英,獨自回家與父母一起吃午飯。中途接到一個走關系性質的拜托電話。
自從徐賢與齊子默的戀情在新年期間爆炸之后,她幾乎每天都會接到各種攀關系的電話。這些人基本均是圈子里面點頭之交,大家以前幾乎沒有來往,可現在都應接不暇地湊上前來。起初徐賢抹不開面子直接拒絕,耐心地與對方交流,希望對方能夠知趣地掛斷電話。但無奈來電實在太多,一向家教甚嚴的她也忍不住想將手機砸了。
可這次打電話的人她實在不好拒絕,是對她有過不少幫助的前輩。
“珠賢歐尼,我雖然在和他談戀愛,但我們不插手對方工作的。”徐賢盡管心里過意不去,但只能含蓄拒絕,即使她想答應下來,也辦不到啊!就算齊子默真是她男朋友,也不一定能聽之任之,何況不是。
“看來齊理事很尊重小賢,那你要好好珍惜。”對面的女聲很輕很溫柔,徐賢只能呵呵傻笑附和。
“我本來是不應該給你打這通電話的,我知道這樣會讓你很為難。但是我們四姐妹只剩忙內宥利還在演藝界打拼,我們三個姐姐人脈都在藝能與演唱圈,根本幫不上忙。剛好忙內試鏡的那部電視劇是mbc出品,所以我才試著跟你聯系一下。既然你們是這樣的相處模式那挺好的,我就不強求了。小賢,對不起。”
對方本身就是對自己有恩的姐姐,而且又情真意切第一次拜托自己,即使原則性超強的徐賢也不免心軟想答應下來,尤其作為前輩的歐尼最后還給后輩的自己道歉。
“歐尼,別這樣,你沒有對不起我什么。要不,你說說怎樣幫助宥利前輩,我試試。但我保證不了什么,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聽我的。”
徐賢心情很糾結,破壞了自己固守的原則不說還可能麻煩齊子默跟著自己一起做壞事。
“那我替宥利謝謝你,其實不是要走后門,就是希望其他演員也別走后門就好。”
“啊?那我能做什么?”徐賢一時沒搞清楚前輩的意思。
接下來前輩歐尼也將具體情況講了出來。那位叫宥利前輩的演員實力不錯,試鏡結果很好。但由于電視劇前景好,不少人都動了歪心思去走后門,沒有托關系的宥利前輩就很可能落選,所以希望拜托徐賢能讓齊子默傳個話給那個劇組,選角工作能夠公正正常選拔就可以了。
徐賢聽完長舒一口氣,整頓劇組風氣不準走后門這是好事吧,她頓時少了許多心里負擔,隨即答應盡力試試。
“小賢多吃點,這都忙成什么樣子了。”徐爸爸給接完電話的徐賢舀了一勺豆腐腦。
“她們還真把你當理事夫人nim了啊,一天到晚電話響不停。”徐媽媽語氣古怪地吐槽道。
“哦媽,你也取笑我。”徐賢嗔怪地挨著母親坐下。
徐媽媽沒有因為徐賢求饒而收斂,給她換了份熱乎乎的米飯后問道:“這都將近三個月了吧,你們公司該宣布你們分手的事兒吧?你這長期吊著,哪個好男孩敢跟你接觸啊?”
徐賢聞言,整個人一僵,莫名的恐懼感頃刻間彌漫了全身。
徐爸爸見狀皺著眉拉了老婆一下,徐媽媽卻不領情,佯裝沒看到女兒異樣似得,繼續下著指令:“這次演唱會回來就跟你們經紀人說說,不然耗費地都是你的青春。”
徐賢無言點頭,含糊說了句,知道了。
手機沒有預警地響了起來,徐媽媽奪過手機想暫時關機,這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徐賢趕緊護住:“哦媽,是孝淵歐尼,可能有重要事。”
徐媽媽這才罷手。
“忙內,快帶著你的寶貝錢包來清潭洞檢察廳保釋我,不要告訴經紀人oppa。”
徐賢一聽檢察廳就晃了神,孝淵歐尼怎么會跟檢察廳扯上關系的,難道被人劫財或者劫色呢?她慌慌忙忙地抓起皮包給父母說一聲就往外沖。沒有任何類似經驗的徐賢坐上出租車后手足無措,平時處理一切的經紀人oppa又不能詢問,萬般無賴的她給齊子默打了個求救電話,得到對方回復后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齊子默瞅著使勁將頭藏在徐賢懷抱里的金孝淵忍俊不禁。
沒想到這體型不顯眼,性格豪爽的女人脾氣這么火爆,一言不合就跟男朋友打起來,鬧到報警的程度。
“齊理事,雙方矛盾已經調節好了,你的朋友簽個字就可以走了。”一名明顯不是新人的檢察官圓滑地上前解釋道。
齊子默將文件轉交給徐賢,確認性問了一句:“保密應該不難吧?”
“我們有義務保護公民的合法**。”檢察官一絲不茍地回道。
齊子默瞧了一眼他右胸的工作銘牌,滿意地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瞧見金孝淵按完了手印,齊子默轉身欲走。
“齊理事,稍等一下,還要幫孝淵歐尼的男友交下罰金。”徐賢急忙跟了上來,在齊子默耳邊輕輕說著。
齊子默點點頭,說自己在車上等。
十來分鐘后,兩女一男走了出來,男的臉上還有未消的傷痕,一言不發就扭頭離開了,分道揚鑣的心思很堅決,金孝淵也面無表情地跟著徐賢上了齊子默的車。
“齊理事送我們回宿舍吧。”
齊子默從頭到尾沒有問過一句話,雖然這個笑料不錯,足夠戳中他的笑點,但心里笑笑就算了,拿這個尋開心就有些無趣了。
“齊理事,今天謝謝了。”途中,金孝淵在后排對齊子默鞠躬致謝。
齊子默望了一眼后視鏡,淡淡嗯了一句。
“其實我平時不是這樣的。”緊跟著,金孝淵出于維護自己形象的目的很生硬地辯解了句。
不知道齊子默是沒聽見還是態度冷漠,沒有明確回復。金孝淵以為齊子默是不相信,急忙推了忙內一下,讓她出聲幫自己作證。
“是的,歐尼平時不打人,除非喝醉了。”
金孝淵拍頭裝死,豬隊友啊豬隊友,她真想自己現在是醉酒狀態,再狠狠敲敲這個墨守成規的小家伙。
車順利到達宿舍樓下,金孝淵禮貌告別后,跟著徐賢從后排下來就徑直朝宿舍走,回過頭卻發現提前下車的徐賢眨眼間蹭上了副駕駛。
“歐尼,你先回去吧。”
此刻金孝淵的心里拔涼拔涼的,深刻體會到了有了男人忘了娘這句話的真諦,強顏歡笑地揮手:“你們吃好喝好啊!”
車內的徐賢無暇顧及吃味的金孝淵,她頂著齊子默波瀾不驚卻更顯得意味深長的眼神重提上次他們在首爾大學圖書館內定下的書店之約。
齊子默勾起嘴角,沒有提出異議,重新發動了汽車。
徐賢輕舒一口氣,眼睛愣愣地盯著前方,腦細胞卻十分活躍,她沒忘記有個異常艱巨的任務等待著自己。
“恭喜你,電視劇第三集就破2了。”醞釀良久的徐賢第一句卻似沒話找話。
齊子默往左穩穩打著方向盤,車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重新平穩行駛后,他淡淡回道:“劇組的功勞。”
“但更少不了你的貢獻,比如你沒有干涉劇組選角,讓導演與編劇根據劇本選擇最合適的演員。”要不是徐賢眼角下“年糕”緊張到有些顫抖,還真讓人誤以為她性情大變,成了一個搞個人崇拜的小迷妹。
“有些道理。”齊子默朝右撇了一眼,接受了她的說法。
“所以你不認為應當將這個成功模式借鑒發揚到整個mbc嗎?”初有成效,徐賢有些小興奮,乘勝追擊引出了關鍵一步。
“mbc不是由我說了算的,你還是直接告訴我某個特定劇組或者具體到某個特定演員,有名有姓最好。”齊子默似有明悟,精準掌握到了徐賢的真實目的。
“逃…劇組。”徐賢嘟囔著說出了劇組的名字。
齊子默了然點頭。
事情進展順利,出乎意料地順利,而達到預期結果的徐賢不僅沒有高興的跡象反而如失敗一樣難過。在她的預想中,聰慧的齊子默會輕而易舉地看出自己的小把戲,左右權衡后推卻一番,最終自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磨磨他,最終他不厭其煩答應下來而且強調道下不為例。這才是她想要的劇情發展,而現實的異常順利讓她感受到了齊子默的冷漠,如同他留給陌生人的深刻印象。徐賢甚至死腦筋地認為齊子默如此干脆是為了做個了結,從此遠離自己這個麻煩的包袱。
“你是不是認為我是那種人。”徐賢兩手攥著包鏈,語氣低沉地問道。
“哪種?靠關系走后門的勢力之人?”齊子默反問道。
徐賢黯然點頭,她自己都這么認為。
“我知道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噗哧,咯咯。”前一秒滿是苦澀的徐賢,后一秒就忍不住展顏一笑。
“我一直都不是這樣的人,哼!”徐賢嗔怪地想去推齊子默的肩膀,又意識到他在開車,便訕訕地放了下來。
“你在愧疚?”紅綠燈,齊子默轉過頭仔細打量徐賢的表情。
徐賢咬唇默認,臉色又暗了下來。
“愧疚你幫了你的朋友還是愧疚你找錯了人?”
徐賢驚訝地望向齊子默,他不是應該……
“我應該怨恨你導致我濫用職權?”
“難道不是嗎?”
“濫用的定義不是由起因決定地,而是結果決定的。這事的結果是讓劇組公平選拔演員,這是再平常不過的準則。”
“可我最初不是抱著那樣善良的心思,我只是想…”歪打正著的解釋并不能消除徐賢心中的罪惡感。
“在正統規則內為親近之人爭取應有的權利是每個人都會做且做過的事情,僅僅特殊在于你求助的對象不是負責監督規則的執法部門,而是可以輕易改變結果的管理者,所以你才有自責心理。”
“所以我是她們口中的白蓮花?”
從前以“窮者獨善其身,達者兼濟天下”為行事準則的徐賢我行我素,可不會將“白蓮花”、“圣人婊”、“賤人就是矯情”這種帶侮辱性質的詞匯跟自己聯系起來。
“這世上有三種顏色,白灰黑。灰色居多,黑色不少,白色僅剩傳說中的耶穌。你在我看來,屬于灰白。”齊子默停穩車,解開安全帶。
“也就是說你沒覺得我已經壞到不可救藥?”徐賢有樣學樣,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當然,其實你還可以灰一點,這樣代溝會少一些。我的意思是說,以后這種小事你直接說一聲就好,這樣拐來拐去太耗費時間與口舌。”
齊子默的語氣、表情都深深表達了兩個字:嫌棄。
“那你不早說,我還以為……你自己總是藏著掖著還怪我不直接!”這句話徐賢罕見地大聲喊了出來,還用皮包砸了齊子默背部一下,當然她沒舍得用力。
是的,她這個動作是在發泄,發泄自己心中解脫之情,發泄之前的虛驚一場。她也明白了為什么歐尼們生氣時喜歡打人呢,真是太解氣了。
“囈?”徐賢到了有人的地方立馬收斂了起來,淑女地瞧了瞧周圍,卻發現不是書城而是電腦城。但她只是驚詫一下便恢復了正常,沒有傻傻地去揭穿兩人都懂的小默契。
“要買電腦嗎?你喜歡三星還是lg?”
走進一樓大廳,瞧著琳瑯滿目的新品筆記本,徐賢也有了“食欲”。
“不如買lg,他們家有一款彩色本,各種顏色都有!寶藍、黑金、亮灰都有,廣告拍得特別好看,我就買的那款,不過是大紅色。”
徐賢見齊子默環視著周圍,一副劉姥姥進花園的迷茫樣,便好心建議道。
齊子默輕笑著瞥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徐賢,第一次知道這女孩話也不少。他沒有采納她的建議,徑直穿過占據大半展廳的三星、lg柜臺往角落走去。
“先生,請問你是家用還是公用?”雖然鮮有人問津,但角落里的柜員沒有懈怠,瞧著衣著打扮明顯有異于尋常老百姓的一男一女前來,立馬站起來招待。
“alienware!”齊子默打斷她的介紹,直接指定品牌。
“啊?”柜員有些懵。
“外星人,dell專柜沒有外星人系列?”齊子默皺著眉詢問。
“有,有,只是韓國很少有人買,你稍等下。”柜員用鑰匙打開展示柜踩著梯子上去取頂層那臺筆記本。確實如她所說,幾乎沒人買。
“那臺電腦很好嘛?”徐賢有些不解齊子默為何執著于這個人氣低下的品牌,即使她知道這個電腦品牌是美國數一數二的存在。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買?”徐賢腹誹不已,以為齊子默拿她尋開心。
接過柜員遞過來的樣品,齊子默開機運行操作了下,很滿意的樣子。徐賢不懂電腦,但她會看外觀,的確與普通筆記本有區別。流線華麗,外觀霸氣,設計很獨到,讓人使用起來有一種征服感,難怪泰妍歐尼喜歡霸道的男士跑車。
“有臺式嗎?”
“有,你需要什么配置。”
“頂配。”
柜員也適應了齊子默土豪味十足的說話方式,聽明要求后立馬叫人去倉庫取貨。
“不懂就買最貴的,差不到哪兒去。”
徐賢用手感受著筆記本柔軟舒適的鍵盤時就聽到齊子默說的這句話,稍微想了一下才明白他在回答之前的問題,促狹地對他笑了一下。
“有了筆記本干嘛還要買臺式?”
“強迫癥,你也可以認為是收藏癖。”
“幸好這個款式沒有出平板或者手機。”徐賢有點替戴爾老板惋惜,戰略性失誤導致少了個忠實的大牌客戶。
“你不會是為了玩游戲吧?”徐賢腦中一閃,突然想起上午看到的新聞。
“法律沒有規定不準成年男士玩游戲。”
“當然沒有,只是跟你形象有點不符。”徐賢用手指比劃著他那正統講究的西服。
“形象綁架也是道德綁架中的一種,不要成為毀滅人類童性的劊子手。”齊子默不動聲色地偏頭,以此避開徐賢的注視。
齊子默怪異的躲閃行為被徐賢瞧在眼里,她察覺到自己似乎無意中戳到他的敏感點,齊子默才會佯裝正氣地找些過于官方的套詞來敷衍自己。這個男人果真死愛面子,還幼稚。
內心明悟的徐賢佯裝天真少女的萌呆樣,勾著身子與齊子默面對面,不停地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齊子默腦袋往哪兒偏,她就往哪兒跟。最后還是齊子默忍笑推開徐賢擠過來的身子,讓她站好,才停止了幼稚的你追我趕游戲。
“干嘛說的這樣嚴重,不就玩游戲嘛!那游戲好玩嗎?”
“看起來蠻有意思,要不一起試試?”
“我玩游戲不在行,不如sunny歐尼有慧根,你要多教我才行。”
徐賢眼神明亮,目的卻很陰險,醉意不在酒。
“一同學習,這臺筆記本送你,這樣就完全同一起跑線了。”齊子默將柜員打包完畢的小紙箱子遞給徐賢。
“阿尼,這次我可帶了錢包。”徐賢將自己小巧精致的銀色皮包提到肩上,得意地對齊子默晃了晃。
齊子默沒有強求,隨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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