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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妍適婚年齡,跟齊子默在一起很好啊,有什么好擔心的!比那個姓權的靠譜多了,我反正更喜歡齊子默當我女婿。”
有句話鄭父沒敢說出來,主要是齊子默會對拳擊感興趣,想到日后有人與自己交流拳擊,鄭父就有些期待不已,但他那遲鈍的大腦還是會想些某些關鍵的信息。
“不行,要提醒下秀妍!那家伙現在有女朋友啊。”
鄭母嗤之以鼻,要是靠您提醒那就晚了。
“行了,他沒女朋友!他提及徐賢那孩子時一點眼神波動都沒有,要么逢場作戲要么緋聞造勢。”
鄭父了然點頭:“那你干嘛還對秀晶那樣說,有些過分了。”
鄭母苦悶地嘆口氣,真是對牛彈琴。
“你不擔心你兩個寶貴女兒因為同一個男人反目成仇嗎?”
鄭父被妻子這句話驚出一身冷汗,下意識不太相信這個可能。
“你是說?怎么會?”
“怎么不會?她們兩的擇偶觀本來就差不多,最關鍵的是齊子默完美有些過分了,上天在雕刻這家伙時傾注了太多的汗水。”
以正常人的標準來評判齊子默,確實領先太多。
鄭父僥幸問道:“她們感情那么好,或許跟我們想的截然相反,相互謙讓對方了?”
“呵呵!”鄭母被丈夫的天真逗笑了。
鄭父再笨也聽得出來妻子在嘲諷自己的單純無邪,不說鄭秀妍那個占有欲極強的姐姐,就說那個看似懂事的二女兒,在終生大事上怎么可能輕易相讓。
“那怎么辦?要不找秀妍談談讓她注意些,秀晶好像已經對齊子默有些意思了。”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本來好好的沒事,你這樣激起秀妍的逆反心理怎么辦?”
鄭父平時看起來挺靠譜的,怎么到了關鍵時刻竟出些餿主意。
“那你說怎么辦?左不行右也不行,簡單請人吃頓飯還把兩個女兒賠出去了,我上哪兒說理去。”
“行了,抱怨有什么用!最近我們將家里的車、房子抵押出去貸款,然后將秀晶以及我們自己存款全部拿出來再湊兩百萬美金,拿去給秀妍當創業資本。”
鄭父腦子有點蒙,一時沒領會到妻子用意。
“你要齊子默撤資?可是兩百萬美金不夠啊,聽秀妍說整個產業線良好循環至少需要一千萬美金才能玩得轉。”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鄭母高聲呵斥住丈夫的胡亂聯想。
鄭父顯然被發飆的鄭母威懾到了,張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再說話。
“那兩百萬算作秀妍入資成本,雖然跟兩千萬比的確有些懸殊,但最起碼秀妍以后在齊子默面前能夠有說話的資本。他們兩沒在一起,那么一切好說,公事公辦!如果他們兩走到一起了,秀妍也不會因為金錢問題太過弱勢,男女雙方地位相差太大必定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
一片苦心啊,不管怎么說還是為女兒的未來著想啊,鄭父動容地環抱著妻子,兩位老人心神放松地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門外偶然路過的鄭秀晶靜立許久,黯然回到臥室。
她氣憤于父母的不坦誠。OPPA費盡心思幫助姐姐,他們卻因為單方面的揣測而對OPPA各種算計,連各種情況都預估到了以保姐姐萬無一失。可他們何曾想過誰來保護OPPA不受損失,難道他的強大就是受到不公平對待的理由嗎?
同時她感動于父母的愛護。千不該萬不該,他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兩個女兒,毫無保留地奉獻出自己所有來確保女兒的幸福生活,作為子女有什么資格對他們有一絲抱怨呢?
鄭秀晶的糾結,鄭秀妍是暫時體會不到,她踩著齊子默的影子亦步亦趨地跟隨著前進。
“有尾隨的癖好?”自出門后,兩人再也沒有言語,靜靜地走著,只能聽見細碎的腳步聲。齊子默冷不丁地突然開口嚇了鄭秀妍一跳。
“Moya?什么就叫尾隨了,真是!”
唯恐齊子默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找茬,鄭秀妍乖乖地蹬著高跟鞋快走幾步,來到齊子默的右邊,結伴而行。
齊子默喝了不少,但酒量還算不錯,意識清醒如常,就是沾染在衣服上的酒氣有些過于刺鼻,不停地往鼻腔里嗆。他扯著衣領湊到鼻翼嗅了一下,瞬間皺了眉,不假思索地脫掉自己外套搭在手臂上,在這個春寒依舊的深夜里。
“他這是在發脾氣嗎?”齊子默幼稚如孩童一樣的發泄動作實在有些違和,鄭秀妍覺得十分可愛有趣。
“你可以試著把領尖扣以及袖扣解開,這樣會讓你舒服一些。”
人喝了酒之后,血液循環加速,身體會不受控制地發熱發燙,衣服寬松一些會幫助人體導汗。此時齊子默沒有大衣遮擋的頸勃露了出來,那一圈緋紅被鄭秀妍看了個正著。
齊子默聞言沒有多問,閉著眼單手很熟練地解開領口、袖扣,最后索性倚著袖拌將長袖卷到手肘下方,大部分小臂就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氣中。簡單的一個小改變,讓齊子默少了一絲嚴謹多了一絲慵懶,整個人生動了很多。作為‘設計師’的鄭秀妍眼前一亮,身邊有如此得天獨厚的可塑之才,她怎可放過。
“怎么?”
可能是鄭秀妍的錯覺,她甚至覺得齊子默此時的聲音也變得低緩、磁性,特別那迷死人的后綴音,性感極了。鄭秀妍趕忙拍打她的小臉好讓自己清醒一些,一定是喝多了。
“沒有什么,今天謝謝你。”
齊子默嘴角輕佻,沒有深問。
“你的確應該含著感恩之心,畢竟我很少說謊話的。”
大家心知肚明,齊子默今晚在鄭家述說地關于鄭秀妍的話十句有八句是假的,還有兩句半句真半句假。這其中大部分原因確實出在鄭秀妍身上,可這也不能代表你齊子默是個單純正直從不講謊話的三好學生啊,這人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的‘很少’跟‘不是全部’的意思等同嗎?”
按齊子默的慣性,跟非親近之人交流的話語最多三分可信度。
齊子默聳肩,不置可否。
“至少我沒有騙親妹妹零花錢。”
片刻后,他如此說道。
這該死的鄭秀晶,連這種事都跟齊子默說,鄭秀妍現在恨不得沖回家中揪著那個冷傲女的小屁股狠狠拍兩下。
口舌之爭完敗的鄭秀妍不再自討沒趣,齊子默自然不會沒話找話,兩人就這樣沉默到了公寓門口。
齊子默踏入房間,正欲伸手關門時,鄭秀妍趕忙出聲從背后叫住了他。
“齊子默,你不盤問下我進度問題嗎?或者看下報表什么的,資金流向、預計回籠時間什么的?”
齊子默轉過身,若有所思地看著鄭秀妍,那種探尋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
“我還有個朋友也叫Jessica,你知道她吧?”
鄭秀妍蒙圈,怎么突然扯到這個?
“杰西卡.阿爾巴?”鄭秀妍聽妹妹提過,這位好萊塢女明星與齊子默私交甚好。
齊子默點頭確認,抱著手臂依靠在門沿上:“她時常對自己的孩子與丈夫抱怨,要不是老娘年紀輕輕嫁給你爸,我早就是奧斯卡影后了。”
鄭秀妍噗哧笑出了聲,齊子默也淡笑著。
阿爾芭確實是位很出名的演員,但演技常被人詬病,自身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在親人面前如此自我調侃,一是大氣的性格,二是盲目的自信。
“謝謝!”這次鄭秀妍真心實意,誠意動人。
齊子默眼眸輕垂,表示接受。
這是第一次兩人能夠心平氣和地交談,之前要么惡語相向要么互不搭理,在對方面前露出如此真誠的微笑也算是破天荒的。
不僅如此,齊子默還有了個不錯的發現。鄭秀妍開心時偏含蓄,笑容也收斂了許多,她習慣性地抿嘴勾眉,微瞇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覆搭在上面形成一副恬靜的古代美人圖,當然這是要撇開那厚重化妝品的情況下。
鄭秀妍受不了齊子如此露骨的打量目光,假意伸手將額前碎發捋了起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為了感謝你的指點迷津,你以后可以叫我名字,不帶姓的那種!相應地我也會這樣稱呼你。”
齊子默豎起食指,輕輕晃動,他可不會因為這么混亂的邏輯來接受如此扯淡的設定。
“朋友之間稱呼不是應該親密些嗎?”鄭秀妍靈機一動,抓住了齊子默之前的語言漏洞。
齊子默啞然,這傻妞還是有些小聰明的。
“隨意!”
齊子默留下輕飄飄的兩字揮手進屋,走廊過道只剩下仿佛得了大勝的鄭秀妍。
“那是值得紀念的一天,我與他的幸與不幸都從那天開始悄然降臨。”鄭秀妍,15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