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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霍格沃茨的巫師?”
碼頭上,一個臉上帶著雀斑的少年巫師眼神帶著幾分不滿,語氣滿是不屑。
“真是的啊——現在英國魔法界已經墮落到這程度了嘛,一群巫師就和鵪鶉也似的,一幫聽話的乖寶寶能成什么事情啊,這和伊法魔尼的那群鶸有什么區別?”眼神輕蔑的掃過一干正服服帖帖的站隊的巫師,少年搖了搖頭,朝著身邊的青年巫師說道,“所以說啊,學院派都是垃圾。”
這話在頑強的存留下來的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巫師之中廣為流傳,成為了他們為數不多的能夠堅持下去的信心來源之一。
而且,在某種程度上,這樣的話是被隱約的承認的——就連魔法部,都會隔幾年或者干脆連續每年的招收位非學院派的巫師進入的,尤其是作為軍隊的打擊手,甚至會出現一次招收幾位的情況,哪怕是收人要求極高的傲羅,都會在發現特別好的苗子的時候破例把人收進去。
這也是為何伏地魔當政之后,魔法部手下的打擊手的戰斗力幾乎瞬間崩潰的原因。
沒法子,不同于學院派畢業后的人際關系都是當年的同學,關系網不能一下子斷掉一樣,人家學習的時候就是跟著老師一直修行下去的,和師兄師姐坐下來喝點酒談談人生和理想什么的之后,頓時覺得伏地魔上臺之后和自己共事的垃圾太多拉低自己檔次,直接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了——全世界又不止英國一個魔法部,他們和那群混進去的連個鐵甲咒都不會的渣渣不同,憑借著魔杖哪里不是干活啊?
伏地魔的舅舅當初就沒有去過霍格沃茨,魔法部調查員過去了,差點就被人留下來,找場子的時候直接帶的是小隊,要不都不敢去——人家雖然教授實力可能差些,但是屬于一對一的教,而且在某些課程上的傳授完全沒有魔法部的限制什么的,實力壓過大部分學生完全沒有問題,這還是伏地魔外公家是血脈傳承的原因,那種師徒傳承的實力更加夸張了,因為完全是可以挑選的。
就像是霍格沃茨,每年收到信還真的有不去的——那是十一歲前就被上一任巫師帶走修行的巫師,麻瓜也有,純血也有,不過會更少一些。
這也是為啥人家傳承派的巫師兩不相幫的原因,因為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伏地魔,兩人對于傳承派的巫師都是搶生源的存在,鄧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校長就不說了,伏地魔作為四大創始人之一的斯萊特林的后人,自然而然的把霍格沃茨當自家的財產了,要不然最后一戰他干嘛那么收斂?
不過眼下這兩位傳承派的巫師顯然不不會考慮那么深遠的事情——他們是來參賽的,確切的說,是那位青年巫師帶著自己的師弟特意從美國那片跑過來參加這次被德國魔法吹的極度厲害的比賽的。
姑且不說那被德國魔法部弄出來的高額獎金和比賽冠軍獲得的巨大榮耀,單單就是能在學院派巫師們吹的厲害到近乎緬懷的三強爭霸賽上狠狠的踩一下就足夠讓很多的傳承派巫師動心了——當然,最主要的動力還是第一項就是了。
雖然圓臉青年巫師的年齡早就過了,但是自家師弟可是剛剛在年齡范圍內的——小小年紀就能夠和他這個師兄在戰斗上打個不分伯仲,甚至有時候依靠偷襲還能占得一定的優勢,讓這位青年巫師不由得贊嘆自己師弟的超級高的天分來。
這不是青年巫師自己吹噓——他有段時間甚至特意被伊法魔尼的校長特意上門請了過去,在伊法魔尼給那群學生上了半年課,單單是那段時間,給他的津貼什么亂七八糟的加起來就是整整六百個加隆!
而實際戰斗之中,他和一位傲羅戰斗了半個小時之后以微弱的優勢贏下了比試,所以,他這次送自家師弟過來參賽是有著極強的信心的,并且,他師弟也是極為讓人放心的哪怕是到了異國他鄉都沒有想著去吃喝玩樂什么的,而是一直在練習各種魔法請教各種實戰經驗什么的,要不是聽說今天霍格沃茨的學生到了,那位在各種報紙上被宣傳的英雄化的霍格沃茨巫師叫艾倫什么的會來迎接自家學校的學生,今天這位勤奮的師弟是說什么都不會在這邊出現的。
不過,在幾分鐘之前,他們就對那位號稱在一堆陰尸之中弄死召喚者的家伙失望了。
聽話,規規矩矩的,一看就是典型的學院派的巫師,戰斗力絕對不會高的,而后,那位叫艾倫的家伙還在教授不在的時候和人商量著去吃甜點逛街什么的。
“真讓人失望呢——比賽就剩幾天了,那個叫艾倫的家伙居然還有空帶著女友去吃飯逛街什么的?他到底把比賽當成什么了啊!”雀斑少年不滿的朝著自家師兄說道,神情滿是嫌棄——先前幾天,他還把那個叫艾倫的家伙視為比賽最大的對手,此刻對方的樣子簡直讓他失望透頂,這種人也配當他的目標?
甚至還出來比賽還帶著寵物?
他到底是比賽還是來度假的!
這種失望在他發現對方在嘻嘻哈哈一陣子后,幾乎堆疊到了巔峰——那個家伙居然異常聽話的去整理巫師的隊伍了,還在另外一位女巫附近躲了許久!
這算什么啊!
這屆比賽爛透了吧?連這種人都能夠成為報紙吹捧的對象?那群學院派的家伙啊,除卻嘴巴還剩下什么?
然后他就發出了先前的感慨,然而,這次他卻完全沒有聽到自家師兄平日里的循循善導——在他做出一些過激的言論的時候,這位師兄總是會在一旁指導他溫和一些,不要發出那些過分言論來。
但是,今天自己不小心說了很過分話的時候,師兄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帶著幾分好奇和驚訝,他扭頭看向了自家師兄,卻發現往日里幾乎堪稱為巫師典范的師兄,此刻的卻是在發抖——哪怕師兄身上是和他一樣的衣物,甚至他因為嫌熱還少了一件,師兄依舊是在發抖,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樣。
“師兄?”他推了一下自家師兄,卻發現根本沒有推動,順著師兄的目光看去,他才發現了師兄的目光盯住了那只站在那個名叫艾倫的家伙的肩膀上的烏鴉。
“師兄?”
“師兄!”
伴著魔杖釋放了一個微弱的讓人清醒的法術,雀斑少年終于看到自己師兄醒了過來——面色慘白,鬢角之上,冷汗已然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慘笑來,朝著自家師弟,神情沮喪的同兩年前在日本時連手都沒動就被擊潰時一模一樣——兩年了,那個叫艾倫的家伙的名字自己終于在鄧布利多的防備下得知了,而對方的模樣也變得差點讓人認不出來,但是他那只讓人倍感絕望的烏鴉,卻是一點都沒變啊。
當年在伊法魔尼的時候,他接替的還是那位少年和他妹妹聯手打傷的教授的職務,后來機緣巧合幫忙去了日本,卻連出手都沒有就被人家收拾了啊……
而現在,呵…
“棄權吧,不比了,我們——回去繼續好好修行吧……”
賽前他從來沒有想過的話,此刻被他用悲慘的語調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