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是一位牧師——準確點,他是位表現優異被允許聆聽教皇指導的優秀牧師,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了什么,畢竟他負責的教堂破敗的好久沒有維繕過了。
但是,那位主教說他能夠聆聽教皇的教誨,和神交流,根本無視了他羞怯的站立著的跑過了老鼠的教堂,盧克自然不會拒絕聆聽教皇指引的機會。
祈禱,學習,再祈禱,再學習,他最后成為了一位光榮的依靠手中特制的圣經能溝通神的牧師,而且被接引自己的主教收為了弟子,不需要傳道,只要修行修行再修行就好。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上一周,所有的有資格溝通神的牧師全部被帶出來了,據他的老師說,他們要為神建立一片地上神國——這個時間,所有有資格的人都不應該被拉下。
隨后的日子里,他們來到了英格蘭的一個小鎮,在小鎮的中心住了下來。
隨后,鎮子稀里糊涂的被摧毀了,邀請他們前來的人稀里糊涂的被人殺死了七七八八——最后,稀里糊涂的他和其他人一樣,貢獻了自己的全部力量,看著鋪天蓋地的圣光朝著先前那個制造出黑暗和恐懼的男人襲去。
雖然對方強大的不像話,但是盧克相信,對方絕對不可能從這樣的凈化中活下來的,他對自己的老師有著相當的信心。
他算是少數幾個還有著余力站起來的人了,小心的把周圍的人都扶起來,他看向了捧著圣杯的老師,此刻老師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了,顯然剛剛的攻擊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是啊,在圣杯的加持下,遠勝于以往的凈化——怎么可能有人在這樣的攻擊下活下來呢?那位讓人惡心的合作者甚至像個瘋子似的跳起舞來了——盧克敢發誓,要不是老師說著這個人對于傳播福音有著幫助,他絕對會把這個大規模屠戮平民的家伙和剛剛那個惡魔一起凈化掉的。
算你好運,盧克內心默默朝著對方嘟囔了一句,開始幫助下一位牧師了。
然而,就在他再次彎下腰的,一聲驚呼從他扶起來的西比爾牧師口中發出,并且迅速的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隨后,驚呼開始不斷的傳播開來,很快形成了一片,這讓盧克不自主的扭過了頭看向了過去。
不自覺的,他的嘴巴也張開了,控制不住的驚呼從他的口中傳了出來——神啊,這是什么情況?
先前的圣光并沒有像是凈化其他惡魔一樣劇烈的反應,反而是瘋狂的朝著中心塌陷著,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中間瘋狂吸收著圣光一樣——上次他看到這樣的場景是在幾天前那個惡心的合作者第一次把圣杯呈出來的時候。
開什么玩笑,難道對方不是邪魔?
這樣的想法猛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但是很快從他的腦海里甩了出去——開什么玩笑,對方是徹徹底底的邪魔,而且就像那位合作者說的一樣,明顯有著夢魘的力量,絕對是應該被凈化的那種。
可是,伴著圣光不斷的凝聚著,圣光中間的人形很快顯現了出來,濃郁的圣光已然轉為了金黃色的圣焰,兩只閃耀的光翼在對方的身后伸展開來,雖然依舊是有些模糊,但是明顯不是幻覺,反而可以自行的扇動著,讓那個身影在空中漂浮著。
這,這——雖然內心中否認了無數次,但是無論是經驗,直覺還是感知,無一不在內心的深處告知盧克他自身的判斷,那明明就是一個天使啊!
可是,可是,神明啊,您能告訴我怎么一回事嘛,為何那個邪魔反而轉身變成了天使?
盧克在迷茫之后迅速的跪倒在地上祈禱起來,期待著能得到一個答案,然而,他的老師已然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看看天空中依舊是沒有穩定下來的模糊的翅膀,直接燃燒起了自己的生命,將所有的力量附在了圣杯之上,然后高高的拋向了空中。
“神啊,請原諒我的淺薄和貪婪,讓我為天使的降生獻上自己最后的力量吧!”
主教的聲音遠沒有往日的平和,但是卻煽動了身邊的無數人,他們紛紛把自己最后的力量和生命奉獻了上去,用最后一絲的力量看向了空中,當他們看到天空之中的天使的翅膀越發清晰起來,最后不再散發光芒反而變成了純白色的翅膀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出現了幸福的笑容,然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一分鐘后,再次聽到系統的詢問并且果斷點了是的艾倫終于睜開了眼睛,望著下方趴下一片臉上滿是幸福笑容的人,陷入了懷疑人生的狀態。
什么情況?
系統從來不會殺人的,它只負責打完之后的收工啊——他還想著怎么打人呢,怎么一下子全部都死了?
輕輕揮動著翅膀,艾倫終于發現了一位還剩下一口氣的一位主教,沒等他詢問呢,對方已然艱難的跪倒在地了:“大人,您能夠安然無恙的降臨真的是再好不過了,我們也就可以放心的聆聽神的教誨了,在我去聆聽之前,能——”
他的問話并沒有說出來,因為此刻場上出現了一個極度奇怪且得意的聲音來:“我低估你了梅林,但是,我還是沒有輸,最后輸的人注定是你!你不是很在乎這個小女巫嘛——用下半生去懺悔吧!”
隨著他的話音,兩聲巨響猛然響起,正好是赫敏所在的方向。
他已經仔細查看了,護盾不是不可破的,在巨大威力的魔法攻擊下,這層護盾依舊是承受不住的,而梅林是絕對來不及救下對方的——即便是他已然注定失敗了,依舊不會讓梅林覺得好受的!
然而,伴著艾倫手揮動起來,一團濃郁到呈現出金色的圣光直接在赫敏身上降臨,然后迅速膨脹起來,構成了一個圓形的球,兩位巫師不惜犧牲生命做出的攻擊,連自己都炸成了碎片的攻擊,其結果甚至沒有讓這薄薄的一層護盾晃動一下,就更別說是碰到里邊的魔法護盾了。
神圣庇護——在圣光生效的時間,無視所有的傷害。
艾倫戲謔的眼神還沒有給出,突然感到下身一沉,原先和他說話的主教已然癱在了他身上,嘴唇吻上了他沒有舉起的左手,神色安然,甚至帶上了幾分淺笑。
哎,雖然很想和你們說你們的希望是假的,但是這話的確說不出來了——艾倫并沒有把對方粗暴的推開,反而是直接朝著那位老巫師揮出了一道圣光,除去解鎖傳承之外,他此刻身上多余的圣力多的要死,反正遲早要散去又不能做個幾號圣水換錢,干脆用剛剛解鎖的傳承干掉對方好了。
然而,在他認為僅僅是困住對方的圣光降臨的時候,一股仿佛滾油鍋里滴進去了水一樣的炸裂聲直接爆了出來,對方的口中放出了慘痛無比的叫聲來,臉色扭曲的完全不成人形,身上甚至冒出了一股股的黑煙。
這才是圣光對付邪惡的場景——艾倫很清楚自己已然沒有必要補刀了,對方絕對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了。
因為此刻對方身上已然有著一個個淡白色的幽靈漂浮出來,在圣光下這些幽靈一個個變得更加純潔起來,在朝著艾倫行了一個禮后,消散在了空中。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嘗試永生用的黑魔法,就像是艾倫先前查資料時見過的那樣。
尼克勒梅用的魔法石,伏地魔使用的魂器,葛姆蕾斯萊特林,也就是斯萊特林的直系傳人,伊法魔尼創立者的姑姑使用的是無數作用于自身的黑魔法,而眼前這個老巫師,使用的是囚禁亡者的靈魂。
伴著靈魂的遠去,這位老師的面孔迅速的蒼老起來,每一個流逝的靈魂都在帶走他的生命力。
此刻他反而沒有那么瘋狂了,臉色甚至出現了幾分喜色。
“哈哈哈,可憐我查理這么多年死死的想要針對你,到了現在才發現,這樣該死的針對根本沒有必要性,你那該死的父親根本也是被騙了的——他作為一個夢魘的化身,怎么可能生出天使來,我沒有得到的東西,他最后也沒得到!”
你是不是有病?你發現什么了這么瘋?
“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何這么恨你吧,我現在就把這個悲慘的故事告訴你——我得不到的,他也沒得到!”
恨倒是不怎么恨的,大家搶東西算計很正常,出手也很正常,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也沒損失,你開心就好,不過你倒是說啊?
“很多年前,那還是你沒有出生的時候,我是一個剛剛踏入了巫師道路的小巫師,什么都不懂,朦朦朧朧的,然而,有一天,我看到了生命之中最燦爛的花朵——你的母親,威爾士的公主。”
等等,前輩,這個八卦貌似很有趣的意思,記筆記記筆記。
“那時候的她啊——哦,不,她總是那樣,燦爛的笑容能讓所有人都忘記煩惱,幾乎每一個看到她的人都會第一眼喜歡上她的,那時候的我,怎么有勇氣和她開口呢?”
“不過,最后的機會還是來了,她中了一種劇毒,即便是當時的宮廷巫師都沒法子解毒,最后只能把她用魔法冰封起來,并且宣告能救醒她的人能夠得到隆重的封賞。”
“那時候我就覺得機會來了,即便我那時候僅僅是個小巫師——但是我要的不是賞金,而是她啊!”
由于太過用力氣,他原本扭曲的臉就更加扭曲了,好半天才繼續講起了故事。
“在那之后,我在山谷里潛心研究醫藥整整八年——每天采集草藥,用獵物做實驗,甚至不惜以身試藥。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于成功配制出了救公主的解藥。”他自嘲的笑了笑:“然而,當我興致勃勃地沖到冰棺,卻發現公主不見了。一個妖精告訴我:‘公主?你走的第二個月就被王子親醒了啊。’”
額——真的是個悲傷的故事,請允許我做個悲傷的表情。
艾倫努力憋住了笑,他覺得對方的確很努力了,這點不是值得侮辱的事情。
“哈哈,不過我最后還是沒有輸,那個拐走公主的夢魘根本不是你父親,他最終還是沒有贏!!!”
伴著幾聲長笑,對方的身體開始僵硬脆化,最終碎裂成了滿地的砂礫——這是使用長生的黑魔法的后遺癥。
艾倫到了最后都沒有告訴對方他其實不是梅林這個事——畢竟吧,能這么開心的掛了也是對對方好,萬一存著一股怨氣,最后變成了幽靈怎么辦,最后要是絮絮叨叨的到了霍格沃茨,不得把他煩死?
幽靈什么的,煩起人來真的是很要命的。
別看皮皮鬼在艾倫手里邊吃了一堆的虧,但是在霍格沃茨歷史上它可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公元1876年,當時的管理員試圖驅逐皮皮鬼,用了一個施展了魔法的玻璃罩,里邊裝滿了各種武器,試圖像是抓住小鳥一樣抓住皮皮鬼,結果不但被突破了陷阱,還被皮皮鬼獲得了所有武器,最后朝著城堡所有人攻擊。
反正怎么結束的他問起費爾奇先生都問不出來,但是很明確的是皮皮鬼在城堡內是有特權的——每周一次去一樓的男生盥洗室游泳,優先獲取廚房里過期面包用來扔等等。。。
如今這個家伙掛掉實在是再好不過了,這意味著他去弄梅林的時間轉換器可以理直氣壯了——他解決了這么大的麻煩,獲得一點報酬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嘛?
不過在此之前,他要先處理干凈這邊死去的教會的人——雖然對方是對他出手的,但是人家都那樣子道歉了他當然只能選擇原諒他們了,把人埋葬起來還是很有必要的,而且這樣的禮儀對方絕對不會拒絕的。
當然,他不知道的是——因為對方出來的全部都是精銳,并且考慮怎么都不會出事,所以教會的魔法力量全部被他給弄死了,還是心甘情愿的那種,因此之后教會的魔力力量直接進入了斷層,而類似丕平獻土的計劃也不得不推遲了。
此刻,場外的騎兵已然全部慫的跪地了,艾倫趁著沒有人攔著,直接把赫敏抱起來,傳送離開了。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來了,他該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