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姜玉晗所說的直升飛機就停在兩公里外的一棟樓房頂上。
他故意停這么遠,就是擔心會被愛心之家的人察覺,把消息傳回組織。
蘭珂開著車,不到分鐘就來到了姜玉晗所說的樓下。她抬頭看了一眼,可惜天色很黑,屋頂又很高,只能看見一個隱約的輪廓。
姜玉晗笑了笑:“直接上去吧,樓梯太麻煩了。”
“主意不錯。”蘭珂話音剛落,君天珩突然摟住她的細腰,帶著她朝樓頂飛去。
“或者我可以幫你。”姜玉晗準備說的話就這么堵在了嗓子眼兒里。
“臥槽!我就知道那個君天珩不是好東西,平時不聲不響的,就會耍陰招!”
他氣得一腳踹向了旁邊的路燈。
“砰!”“磅!”
鋼鐵鑄造的燈柱直接被踹斷,可憐兮兮地倒在了公路上。
姜玉晗沒有理會倒下的路燈,足尖往地上一跺便借力躍起,然后飛檐走壁般,踩著樓體沖上了樓頂。
樓頂上,先一步上來的君天珩和蘭珂正站在直升飛機前,好奇地打量眼前的直升飛機。
蘭珂見過直升飛機,但是不管前世還是這一世她都還沒坐過。
這玩意兒不是一般的交通工具,尋常人也沒機會坐上去。末世前沒有,末世后就更沒有了。
姜玉晗氣得不輕,上了樓頂后卻跟沒事人似的,故作瀟灑地走了過來,邊走還邊問道:“怎么樣?這架直升機不錯吧?”
“是很不錯,這也是那個組織里的?”蘭珂雖然沒坐過直升飛機,但是她在電視上和網絡上見過不少,知道直升飛機應該是什么樣子。
眼前的這架直升飛機跟傳統的不太像,它看起來更加小巧纖細,卻又十分結實,甚至還搭載了火炮。
“你猜對了,這玩意兒的確是組織里的,算是組織給我提供的代步工具。”姜玉晗面色復雜,語氣中透著嘲諷,“楚江雖然是個瘋子,但是不得不說,他是個天才,手中掌握的科技也遠遠領先于地球。”
只可惜,楚江就是個瘋子,而且他對地球毫無善意。地球人在他眼里大概只是低賤的螻蟻,能夠成為他手中的實驗體都是地球人的榮幸。
蘭珂不屑地想到,在姜玉晗的邀請下上了直升飛機。
這架直升飛機比較小巧纖細,所以座位相對來說緊張了些。它總共只有前后四個座位,并排在一起。坐下之后,蘭珂和和君天珩便緊緊挨在了一起。
姜玉晗坐在前面的駕駛室里,瞥見后面的情況后臉色頓時有些難看,恨不得將蘭珂和君天珩遠遠分開。
可惜理智并不允許他這么做,他自己也清楚,就算他想,蘭珂和君天珩也不會聽他的安排。
這里總共就四個座位,蘭珂不和君天珩坐在一起,難不成跟他坐一起?
別說蘭珂不會同意,君天珩更不會同意!
至于讓君天珩過來就更加不可能了,他倆兩看兩相厭,絕不可能坐在一起。
姜玉晗覺得不爽,干脆眼不見為凈,直接啟動了直升飛機。
告訴旋轉的扇葉帶起巨大的氣流,直升飛機逐漸升上天空,朝著看不見的遠方飛去。
路上,姜玉晗一邊開著直升飛機,一邊跟蘭珂、君天珩介紹情況。
“楚江的第二基地在太平洋上的一座無名島上,那地方守備森嚴,島嶼周圍的水域里全是那些瘋子搞出來的變異鯊魚,非常兇殘。
那些變異鯊魚的體型堪比鯨魚,它們非常具有攻擊性,會主動襲擊靠近島嶼的輪船,普通船只根本沒辦法靠近。
想要上島,只能坐飛機上去。不過島上建了高射炮臺,還有其他很多大威力武器。必須通過身份驗證,才不會被島上的人襲擊,安全降落在島上。
現在楚江不在,島上的最高負責人應該是楚江的兒子楚逸,這人也是個瘋子,而且他一直看我不順眼,如果只有我一個人回去,他大概會趁機除掉我。”
聽到這里,蘭珂覺得不對勁了:“那你還讓我過去?”
蘭珂狐疑地瞪著姜玉晗的后腦勺,這人腦子沒壞吧?明知道別人看他不順眼還主動湊上去,送死很好玩嗎?
關鍵是這混蛋自己去送死也就罷了,干嘛還要叫上她一起?
蘭珂有些后悔,她懷疑自己上了賊船。
姜玉晗有恃無恐地擺了擺手:“如果只是我的話,我當然不會去送死,不過有你就不一樣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專程來找你?”
蘭珂瞬間警惕起來:“姜玉晗,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帶上我就不一樣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要不是在直升飛機上,空間又十分逼仄,她真想掐住姜玉晗的脖子好好問問這個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結果她剛想到這里,君天珩手里已經多了一把長劍。他將長劍搭在姜玉晗的脖子上,臉色非常難看:“說清楚你的打算,不然我立刻帶阿珂回去。”
姜玉晗動也不動,似乎完全不怕君天珩的威脅。他的語氣懶洋洋的:“楚逸對阿珂很感興趣,有阿珂在,他肯定舍不得一炮把我給轟了。所以說,阿珂現在是我的護身符。”
蘭珂覺得莫名其妙,還有種詭異的危機感:“楚逸為什么對我感興趣?我又不認識他!”
“據我所知,他曾經在京市待過一段時間,還化名為展逸藏身在了軍區基地的研究所里。”
“展逸!”姜玉晗這一說蘭珂就想了起來,“原來是他!”
君天珩的臉色也更冷了。
蘭珂記得展逸,他更記得。
當初末世才開始沒多久的時候,他來到這個位面,作為保鏢待在蘭珂身邊。蘭珂第一次去了軍區基地后回來就覺得不對勁,說是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
他當時絕對不對勁,秘密潛入了軍區基地的研究所,不僅重傷了展逸,還將他的個人資料帶回去交給了蘭珂。
后來展逸就不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君天珩危險地瞇了瞇眼,他一直想除掉展逸這個禍害,不想他竟然是楚江的兒子,還躲在了楚江的老巢里。
這一次,他非得除掉那人不可!
蘭珂緊緊地抿著唇,她覺得自己仿佛又看見了那雙邪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