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薈姐頓了頓,瞇起了眼,“大家的意見是什么?”
語氣聽不出喜怒,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開口。
自昨天陸朝朝來了一出“開除”的戲碼揚長而去,導演和策劃兩人在驚愕之后,反應都有些微妙。
工作照樣做,也不見其他反應,對陸朝朝的態度也變得愈發模糊不清。
不管是第一期的后期剪輯,還是第二期的準備工作,一切如常。
這讓劇組的成員們,心里都跟貓爪子撓著一般。
明天就要前往第二期拍攝地點,現在開個會議并不意外,但是一開頭就切到了陸朝朝的話題之上,問的還是沒頭沒腦的“意見”。
好吧,或許不是沒頭沒腦,只不過兩位頭頭什么都沒說,大家就都閉口不談,干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因此,對現在的突然發問,每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丁凡澤四十未到,在進入CC集團之前,導演圈里連個臉熟都混不上。
那時的主要工作就是給接些學校宣傳片的活兒,收入微薄,很多時候還要靠兼職打工來混個溫飽。
后來CC集團勢起,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接到活的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應聘,就這么進入了CC集團。
進入CC集團后,他就已經放棄了自己做老板的想法,打算一心一意地聽上頭的命令。
卻沒想到,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CC集團只給了他幾個宣傳片的要求,集團只出資,其他的人力、物力什么的他得自己想辦法去搞定。
丁凡澤在最初的茫然之后,就只剩下興奮了。
他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簡單來說,他雖然已經是CC集團的一份子了,但是干的仍然是自主權極大的導演,集團卻只是一個出資人的身份!
于是,丁凡澤干勁十足地投入到了工作中,很快就組建起了一套班子。
拍攝的幾支集團的宣傳片,不僅發揮超常,更是借助了CC的廣闊的平臺,讓廣告效益發揮到了極致。
丁凡澤這個名字就這樣在導演圈里露了臉,雖然還只能算是一個“不錯的新人導演”,但是背靠CC集團已經足夠讓各位大佬關注了。
這次《姐姐來了》的劇組,不管是兩個導演還是其他人都是特別指定。
不僅是為了“關愛兒童”的公益項目,也是為CC公益開一個好頭。
劇組的所有成員都是指定的,他們怎么會不知道陸朝朝的身份?
丁凡澤更是清楚不過。
但是他更清楚,這是一個公益節目,不是娛樂!
《姐姐來了》從一開始,他就打算用最大膽的方式,沒有劇本也沒有臺詞設計,只想呈現出最真實的兒童世界。
丁凡澤和薈姐是最早知道主持人定的是誰,也知道陸朝朝的身份,但是兩人的態度也不會改變。
他們先查閱了陸朝朝的所有資料,第一感覺是極為滿意的,但是考驗依然不會少。
于是,便有了第一期的劇組不見人影的開頭。
他們想知道,陸朝朝的能力是否足以擔任今后的每一期節目。
而考驗的結果……
丁凡澤雙手交疊置于下巴上,依然垂目不語,這讓在場的人的心更是惴惴。
薈姐敲了敲桌面,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說說看,大家覺得陸朝朝怎么樣?有什么意見都可以提出來。”
眾人看了看丁凡澤,又看了看薈姐,對他們的心思依然捉摸不透,更是沒人敢先開口。
“薈姐,我覺得陸朝朝很好。”
這道清脆的聲音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后期組的華可琪,是劇組里年紀最小的成員,進CC集團的時候她還是個實習生,而且要這個六月底才會正式畢業。
年紀雖小,專業素養卻不低,還沒畢業,但并不是行業新人。
她有天賦有干勁也有靈性,從大一開始就會接活做,從磕磕絆絆到現在的行業熟手,在圈內也薄有微名。
可以說,這個劇組的人無一不是行內翹楚。
薈姐直直地看著她,“怎么說?”
華可琪俏皮地眨了眨眼,“大家都知道,我是個外貌協會成員吧?那么對陸朝朝的第一印象,我也不多說了。”
她笑了笑,會議室的冷凝頓時消散不少,便繼續道,“我是負責后期的,你們怎么拍攝的我不管,我只管拍攝好的內容,在做后期的時候,從陸朝朝一出現在鏡頭中開始,她就是焦點,這是無可避免的,或許你們要說這和我們的‘兒童’重點相違背,但是也別忘了,我們的節目名稱叫什么。”
薈姐眼底漸漸浮現出一點笑意。
華可琪環視了一圈,“《姐姐來了》!想想之前被pass掉的那些主持人選……陸朝朝的年齡和他們完全不同,她可以是一個小孩子,也可以是一個大孩子,甚至是一個成年人……我不知道你們拍攝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在后期制作中,她的這些特質尤為明顯,她可以和孩子們一起玩在我們看起來很幼稚的游戲,也可以當一個孩子王帶他們探一些有趣的險,而在那些媽媽的贊譽聲中——她又是一個優秀的姐姐!”
華可琪頓了頓,又道,“所以,這樣的陸朝朝還有什么可挑剔的?”
她的話剛落,會議室又陷入了安靜,但是不過片刻,又有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明媚是劇組的造型化妝師,她的視線從十指丹蔻上移開,淡淡開口,“對陸朝朝,我只有一個意見。”
見眾人都望過來的時候,她媚眼一拋,略帶抱怨,“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這身技術都沒了用武之地。丁導,什么時候能用上我?每天干看著,我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眾人看著丁凡澤和薈姐并沒有露出什么不快的表情,甚至表情還有些緩和,一直提著的心就慢慢地放了下來。
攝影組的也終于有人開口了。
“我負責的是對陸朝朝的跟拍,但是因為這一期比較特別,大多數是用固定攝影機拍攝的,不過我是唯一一個和她接觸最多的。”彭洋仲攤了攤手,“這個接觸毫無交流,她完全就是當我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