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百里長鳴說完后就直接掀開車簾鉆了進去。
葛千憋著笑肩膀直抖。
百里軒才回過神來,瞬間明白了百里長鳴話里的意思,他頓時氣得直跳腳,忍不住罵道:“百里長鳴你個自戀鬼!”
馬車里射出枚銀針,直直的就朝著百里軒腦門上刺來。
百里軒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朝著旁邊閃去,那銀針劃過他頭皮,直接刺進了他身后不遠處的石獅子里面。
石獅子表面留下一個細小的氣孔,銀針沒入其中不見。
百里長鳴幽幽的聲音從馬車上傳來:“你剛才說什么?”
“沒…沒什么……”
百里軒小臉煞白,見百里長鳴那張匪氣十足的臉,嘴里的話滔滔不絕:“我說大哥英明神武俊美無雙醫術高無人可比,大哥就是我輩楷模值得我們所有人從心底敬仰佩服日日膜拜。”
百里長鳴嘴角揚了揚:“馬屁精。”
簾子放下,對著葛千道,“走吧,先去一趟奇峰齋。”
葛千肩膀直抖,憋著笑朝著百里軒拱手:“屬下…先送百里谷主走了,姑爺自便……噗……”
到底是沒忍住,嘴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葛千!!”
百里軒怒道。
“對不住姑爺…噗…”
見百里軒臉色鐵青,葛千笑得肩膀顫抖,連忙一甩鞭子,一邊笑一邊駕著馬車離開,獨留百里軒一個站在永定王府門前,臉上青了紫,紫了白,跟上了顏料似的,精彩至極。
百里長鳴留在了京中替馮喬調理身體,醫治病情,而每日都在府中陪著馮喬的廖楚修,也因為登基大典臨近,而開始忙碌起來。
馮蘄州和郭崇真幾乎住在了東宮之中,廖楚修、徐裕、邵縉和6鋒四人,則是接管了整個京城的兵權,甚至命人嚴守襄王府、誠王府,以及朝中那些依舊蠢蠢欲動,有可能會行破壞之時之人。
之前甄選的皇后妃嬪都已經入宮,蕭金鈺雖還未行寵幸之事,卻也只待冊封之后便是名正言順的后妃,而蕭金鈺一直在東宮忙碌,一直到了登基前一日,才稍稍歇息了下來。
試過冠冕帝服,察看了所有的流程無誤之后,馮蘄州和郭崇真看著站在那里的少年君王,眼底劃過抹認同之色。
蕭金鈺并不是天生的帝王之才,甚至在某些方面,他比不上蕭閔遠,甚至不如蕭延旭他們,可是身為帝王,并不一定要有多好的才智謀略,卻一定要有一顆強者仁君之心。
他懂得不斷汲取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不斷充實自己,能夠任人唯賢,能夠辨別忠奸,讓他從最初的稚嫩蛻變成了如今的穩重。
“老臣已經無物可教。”郭崇真感嘆道。
蕭金鈺走至兩人身前,真心實意的俯身一拜。
“多謝兩位老師教導輔佐之恩,孤沒齒難忘。”
兩人都沒有避開,直接受了他這一禮。
等蕭金鈺起身之后,郭崇真才對著他正聲道:“殿下,我們所能教你之事只是少數,待你登基之后,許多事情才剛剛開始,陰謀算計,百姓民生,外地內寇…將來您要對面的事情還很多。”
“我等定會竭力輔佐于您,只是還望殿下登基之后,莫忘初心,予大燕光明之未來。”
馮蘄州看著蕭金鈺,見他望向自己,淡然開口道:“我與殿下能教之物已然教盡,如今殿下即將登基,我只言一句,還望殿下能記住,君子坦蕩,帝王仁心,莫以猜忌亂政,莫縱小人橫行。”
“我相信,殿下定能成為盛世之君。”
蕭金鈺點頭,對著兩人再行拜禮,恭敬道:“老師之言,鈺兒謹記。”
他這一鞠,長身到底。
郭崇真和馮蘄州都安然受禮。
三人都知道,如此情形,只至今日止。
明天之后,蕭金鈺便是君,他們是臣。
君臣之禮,不能逾矩。
外面小卓子低聲稟報:“啟稟殿下,陳公公來了。”
蕭金鈺起身,而郭崇真和馮蘄州直接退后兩步,站在蕭金鈺身后的位置,執臣子之禮。
蕭金鈺將衣袖理好,這才開口道:“宣。”
小卓子出去傳召,等陳安進來時候,就見到站在他身后兩人。
陳安先是朝著蕭金鈺行禮之后,才說道:“殿下,陛下醒了,他想見您。”
蕭金鈺聽到陳安提起永貞帝,不由看向馮蘄州。
這段時間他拼命的學著帝王之術,學著一個皇帝該會的事情,要將朝政攬在手中,還要壓住朝中那些心思各異的大臣和他兩個皇兄,雖然有馮蘄州等人從旁幫助,可是蕭金鈺依舊分身乏術,忙的不可開交。
他幾乎快要忘了,那個被眾人遺忘,躺在御龍臺的永貞帝。
忘了他那個曾經叱咤風云,卻心狠手辣的父皇。
蕭金鈺對著馮蘄州說道:“馮大人可要去見見父皇?”
馮蘄州點點頭:“好。”
蕭金鈺抬頭道:“去御龍臺。”
郭崇真先前不知道馮蘄州和皇室之間的事情,可是后來豐安山的事出來之后,馮蘄州卻已經向他全盤拖出。
他雖然并沒有明說他們和永貞帝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郭崇真卻明白,有些事情不用說的太直,馮蘄州這個時候去見永貞帝,怎么也不可能是與他去敘“君臣之舊”的。
更何況蕭金鈺如今這太子之位是怎么來的,他們都清楚。
以永貞帝的脾性,蕭金鈺也不可能和他在續得了“父子親情”。
郭崇真是個知情識趣之人,他并沒有跟著一起去御龍臺,而是直接跟蕭金鈺告辭,然后出了宮。
馮蘄州則是跟在蕭金鈺身后去了御龍臺。
御龍臺外,那被木欄小心圍了起來的樹木已經冒了枝芽,上面雖還未開花,可馮蘄州卻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是蕭云素曾經最愛的絨花。
蕭云素曾跟他說,絨花又名合歡,有兩情繾綣,永結于好的寓意,而她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就是裝滿合歡花的錦囊。
馮蘄州仿佛能看到她蒙著白紗,在樹下翩翩起舞的樣子,能聽到她嬌嬌脆脆的喚著他“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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