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城父附近一座地處丘陵高崗上的戍堡內,劉迪等三十余名壯丁俱被圈禁在一處木柵圈成的圍欄內,外間還有十數名手持刀槍、神Se緊張的奴兵瞪著眼看守,那模樣可謂警惕到了極點。ge
“二郎,那賀賴苗是否可信?咱們在這里可都已經等了將近兩天了……”
圍欄內,一名鄉人丁壯神態略有不安,湊近劉迪低語問道。
“曹三你就安心吧,往年在北,賀賴苗還是老主人鞭下教出。早前他強邀阿郎入伍,舊情之外,還ai惜阿郎相馬之能。他若得信,必會來救。”
劉迪還沒開口,旁側已經有一早年跟隨在北的劉氏家人笑語說道。
見J名鄉人仍在不乏緊張的望著他,劉迪便點了點頭,心中卻還是免不了一嘆。這J個鄉人武勇是有,也不乏膽氣,但終究還是少了歷練,臨事不能自安。反觀淮南軍那些挑選出來的悍卒,被監于此這段時間,起居飲食都安然自若,全無異態,也不會頻頻心懷狐疑的向他發問。這就是真正精卒,與尋常相丁壯勇的區別。
事實上他雖然對那個舊人多有信心,但當然也不會就這么直接撞進奴兵營壘中,選擇這一處戍堡,也是經過一番遴選,此處距離城父不算太近,駐守也不過百數游勇,即便舊人不來相見,憑他們也大可以奪刃殺出。
“全都散開,不準S語!”
柵欄外那奴兵兵長可謂小心到了極點,見他們J頭接耳,當即便揚聲呵斥。
正在這時候,戍堡外響起一串急促的馬蹄聲,不多久,便有十數人速行入內。這些人俱都衣甲鮮亮,隨身所配弓刀也都精良,一看就絕非這些戍堡內甲兵簡陋的散卒可比。
這十J人為首乃是T形矮胖壯實的中年胡人,筒袖鎧緊緊箍在身上,看著都有J分難受。此人行至戍堡內,一把推開匆匆迎上去的兵長,繼而便望見站在了圍欄內的劉迪,略顯狹小的眸子已是一亮,指著劉迪大笑道:“果然是二郎!前日得訊,我還道這些傖徒詐我呢!”
說話間,他已經示意身畔隨從揮刀劈開那圍欄,行入進去拉著劉迪的手,先是端詳少許,繼而便神Se不善的轉望向那名兵長,怒聲道:“看來是少動于外,這些傖徒連我賀賴苗的子侄都敢拘禁!二郎你道我,他們可曾打罵折辱?若你憤懣難平,我來給你討回T面!”
“將軍息怒,我等實在不……”
那兵長聽到這話,神Se已經轉為苦態。
“你住口!二郎你說。”
那胡人賀賴苗怒斥一聲,可謂兇態十足。
“還是算了罷,他們也是職事所在。”
劉迪苦笑一聲,對賀賴苗說道:“鄉土遭擄,已經難為安居。我是窮途來投,舊人不棄,已經是大幸。少許磨難,又算是什么。”
“二郎你說的什么話,早年在北,咱們俱是相依為命的游魂。若非老主關照庇護,此身哪能活至當下。你也曾喚我一聲阿兄,咱們便是一世的兄弟。早前你是恪守老主遺命,我不敢迫你,但若危急不來營救,死后哪有面目再見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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