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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摩昂久不下,心中便生出了一計,將三棱锏的神通催動了極致,而后故作心浮氣躁的模樣,兩條五爪龍光更速,而后眼見這方圓數丈之僅剩一空間,便光其勢更是增添了幾分迅捷,徑自朝這空間撲殺上去。
“好膽!”文正神識洞察到兩條龍已然近在咫尺,多番忍讓之下,這敖摩昂依舊是不依不饒,雖能以“水一”的空間至秒讓開去,卻是不愿再給這敖摩昂留下顏面,隨即右手握住了青萍劍,將其抽了出來。
“”聲隨即響起,只見一朵青的蓮隨其乍現出來,一股沛然莫能之的無上神威隨即顯露崢嶸,青萍劍已然出鞘。
那是鋪天蓋地青的光芒,比湛藍的天空更加深邃,比蔚藍的大海更令人沉醉,那青的光芒中更有一朵碩大的蓮憑空乍現,這蓮之中更有四朵蓮葉分外醒目,分別代表著“地.火.風.水”四,這四片蓮葉的光暈看似徑向分明,卻又相互轉,縈繞在一。
這蓮停駐在空中滴溜溜的轉,一股神秘的氣息隨之浮現,似乎蘊含著天地的至理,三千大道盡數斂于其,這龍宮的上至管轄天下水域的四海龍王,中至桀驁不馴的覆海大圣蛟王以及龍宮太子和龍,下至劍戟林立,兵四起,穿甲胄的蝦兵蟹將,盡數在這一刻被束縛。
有無盡的威嚴隨著青萍劍出現,龍宮之所有人皆是不能喘息,更有萬鈞之勢從四周壓迫過來,修為較弱的蝦兵蟹將,在這一刻頓時軀炸裂開來,泛起鋪天蓋地的血浪,蛟王運轉畢生的功力,仍是周骨骼脆響連連,這威壓正在迫使他俯首稱臣,西海龍宮的敖摩昂半跪著軀猶有不甘,東海龍宮的敖孿和龜丞相已然不支化出了本體,在玉石鑲嵌的地面上**不已。
四海龍王此刻軀上縈繞著黃的光芒,那是天庭冊封掌管天下水域的敕令在抵著青萍劍的威嚴,只是那黃的光芒瞬息便黯淡下來,眼見便要如氣泡一般炸裂開來。
敖摩昂手中的“三棱锏”,全名為“三寶太虛海棱逍遙锏”,乃是四海龍宮有名的寶物,其更有龍鳳劫時隕的祖龍的一絲魄,敖摩昂仗此寶物歷來難逢對手。
青萍劍劍鋒所指,本是化作兩條龍正泛起滔天兇威的“三棱锏”,立時間便化為了齏粉,通天圣人隨的佩劍又豈是尋常。
余威更是不減分毫,青萍劍的青光勢如破竹的便要席卷到敖摩昂上,眼看著西海龍宮的大太子敖摩昂就此便要死道消。
“上仙手下留!”東海龍王敖廣駭然無比,驚聲呼道。
西海龍王敖閏更是關心則亂,此刻已然失了方寸,急之下喝道道:“休傷我兒!”
“碧游宮,青萍劍!”覆海大圣蛟王失言呼道,此刻眼見這青萍劍兇威滔天,這東海之上除卻昔年萬仙來朝的鰲島截門庭,還有何人有福緣可持此法寶,若不是通天圣人的坐下弟子,誰有敢劍指西海龍宮的大太子敖摩昂。
青萍劍的劍鋒在敖摩昂的脖頸之間停下,文正凝望著半跪在地面上的敖摩昂,冷聲問道:“如今,你還覺得你龍族高貴,我人族可欺嗎?”
敖摩昂本是猶有不甘,但此刻四海龍宮的至寶“三棱锏”已化為齏粉,又聽聞蛟王道破這法寶的名號,心中頓時驚駭之極,正所謂“紅綠葉白蓮藕”,三原本是一家,莫說已然衰弱的龍族,便是昔年的巫妖二族掌天管地之時,那妖族的東皇太一和帝俊,巫族的十二祖巫,誰有敢觸犯有圣人在側的三威嚴。
這一劍便是斬下來,莫說四海龍宮不能為其報仇雪恨,便是告上天庭凌霄寶殿,天神仙也無人會出言訴說半點不。
敖摩昂雖是豪氣干云的西海龍宮大太子,卻并不是愚笨之人,頓時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淌下來,命均在對方一念之間,不住也有些懼怕。
“玄蛇已死,婚事就此作罷,上仙自可帶敖嬋離去便是!”東海龍王敖廣急忙開口說道,隨即在覆海大圣蛟王上掃了一眼,而后望著北海龍王敖順說道。
北海龍王敖順撇了一眼蛟王,沉默不語。
覆海大圣蛟王雖曾經號稱果山七圣,也算是翻云覆雨的絕世妖王,但卻與北海龍王敖順有無法言明的淵源,本就不愿招惹這碧游宮的道人,此刻眼見北海龍王不悅的眼神,立刻頷首說道:“七主既然早已私定終,如今玄蛇已死,婚約理應就此作罷。”
文正將青萍劍歸鞘,而后面頰上浮現笑意,彎腰將敖摩昂攙扶起來,歉意的說道:“折損了大太子的兵刃實屬不該,還望勿要介懷。”
適才長劍橫與敖摩昂脖頸之間,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那面歉意的笑容,令東海龍王敖廣余光望著地面上殘破尸,血如水一般淌,不住心中一寒,心中更是忌憚非常。
敖摩昂驚猶未定,聞言自是開口說道:“是小龍咎由自取,倒是怪不得上仙。”
文正面風,開口贊嘆道:“太子一神通果非尋常,令文正敬佩不已,若非仗著寶劍之威,恐非太子的敵手啊!”
東海龍王敖廣此刻已然平靜下來,含笑上前說道:“上仙法力無邊,便是不依仗寶劍,摩昂也絕非敵手啊!”
文正含笑拱手施禮,說道:“我鰲島本就在東海之上,龍宮和我截乃是毗鄰,今日確實在下多有冒犯,還望諸位勿要見怪!”
“只因我與李長源甚是投緣,眼見其為了敖嬋主黯然神傷,急之下這才冒前來。”
這話著實令敖廣心中狐疑不已,隨即回想起截門下多是急好義之輩,這才信了幾分,神不的含笑說道:“竟是毗鄰,日后還要常走動才是,只因貴有陣法佑,小神有心前往,卻是不得而入啊。”
文正聞言自是知曉敖廣一游鰲島,故意而不答,嘆息說道:“龍王莫怪,日后在下自當多來走動。”
敖廣也不以為意,隨即望著七主敖嬋說道:“既有上仙為你而來,那你與李長源私定終一事,父王便應允下來。”
敖廣隨即上前對李長源說道:“雖說人生百年匆匆而過,卻盼你二人能夠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李長源眼見峰回LU轉,聽聞龍王此言,更是喜出望外,拱手說道:“長源必定好生對待敖嬋,請龍王寬心則可。”
敖廣捻須笑道:“雖說你二人未曾拜堂成親,但我敖廣既出此言,斷無悔改之念,凡人得壽不過百年,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你便隨敖嬋喚我父王則可!”
李長源附跪倒在地,驚喜交加的叩首呼道:“父王在上,請受小婿三拜。”
文正眼見李長源附叩首不已,隨即故作云淡風輕的說道:“龍王此言倒是有理,既然今日婚堂已然擺下,擇日不如撞日,不若便讓李長源與敖嬋成親,在下也能討杯喜酒?”
敖廣聞言形一頓,眼見這龍宮大殿之外橫尸遍地,血成河,又怎是成親的辰吉日,但是這截的門人手持通天圣人的青萍劍,必定是截的親傳弟子,既然開口又怎可婉言拒絕,這道人喜怒無常,還是莫要招惹,早早發離去才是正理。
“正是此理,辰吉日又怎可錯過,上仙請殿座!”東海龍王敖廣伸手相迎,隨即四海龍王如眾星捧月一般將文正迎到了龍宮大殿之。
龜丞相本就是玲瓏心腸,否則也不能位東海丞相一職,忙令人將尸骸盡數收斂,又運起神通將血水盡數擦拭,便心有余悸的將李長源迎到了偏殿,好生梳洗裝扮,只待稍后的成親之事。
敖嬋終究是守得云開見月亮,遙望著文正步入大殿的背影,心中既是惶恐,又是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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