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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武俠修真
如果江南劍客風嘯雨,是出門沒看黃歷,才會飛來橫禍遇上了移花宮主,那么惡賭鬼軒轅三光就是流年不利,好端端在廢棄的山神廟中吃著兔肉,喝著美酒,卻只覺一陣清風襲來,卷起了地面上的枯草和灰塵,睜開眼卻看到了那高貴無比的女人。
那武功冠絕天下,無人能與其匹敵的女人。
那殺人如麻,滿手血腥的女魔頭。
她依舊是衣著鮮艷奪目,絕頂美麗的容貌更是搶眼至極,她的身形不算高,但卻有無窮的力量,她冰一樣蒼白冷漠的臉上浮現著玉一般晶瑩柔潤的光。
她絕代風華,高貴無比,她雖然站在那里,卻與生俱來便帶著一股攝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令人不敢仰視。
“移...花.....宮.....主!”軒轅三光雖然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十大惡人”之一,但面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升不起一點抵抗的念頭,甚至連逃跑也不敢。
“你認得我?”邀月宮主的聲音靈動,縹緲,不可捉摸,語調雖然冷漠,無情,令人戰栗,卻又輕柔,嬌美,攝人魂魄。
“那就容易了,你為我辦一件事。”邀月宮主雖然仍是輕聲說道,但那仿若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經說出來,便無人敢違背。
“你明日一早去清溪鎮的云來客棧。”邀月宮主轉動婀娜的身軀,眼眸一瞥軒轅三光,那絲絲殺氣令其心生寒意,而后身形一晃又隨著一陣風消失不見。
軒轅三光心悸的蹲坐在地上,唯有那篝火的搖曳,和隨著氣流翻起的灰塵,證實了適才所見,并非是眼花。
“若能活命,還是去惡人谷避避風頭,流年不利。”軒轅三光低聲自言自語,而后惡狠狠的撕咬了一塊兔肉,灌了一口黃湯,如同餓狼搶食一般,仿若這就是最后的吃食。
沒有人敢違背移花宮主的意愿,那些初出江湖的“少俠”早已用一具具尸骸證實了,那些自詡俠義的江湖豪杰,也用項上一顆顆首級證實了,即便是江湖中惡名遠播的“十二星相”和“十大惡人”也不敢與移花宮作對。
燕南天如今生死未卜,當今天下絕無人能與其匹敵。
這個女人,一個一手創建武林禁地移花宮的女人,早已經是江湖中的“禁忌”,甚至沒有人敢叫出她的名諱邀月宮主。
翌日五更時分,山神廟里的軒轅三光就爬了起來,本是粗鄙也沒有梳洗的習慣,趁著月色朝清溪鎮而去,生怕耽誤了時辰,移花宮主說的是一早,那就是一早要到清溪鎮的云來客棧。
待到天色蒙蒙泛亮,軒轅三光瞧見那云來客棧尚未開門,便在街邊的攤鋪上,掏出幾枚銅錢,叫了一碗湯大快朵頤起來。
云來客棧的廂房之內,邀月宮主盤膝在床榻上打坐,蒼白冷酷的面頰上浮現了晶瑩柔潤的光暈,耳中聆聽到旁側廂房內的聲響,便將真氣歸納與丹田之內,起身邁步走到了窗前,透過木窗的縫隙打量著墻壁上的那首“浣溪沙”。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當時只道是尋常......”邀月宮主喃喃的低語,纖細青蔥手指,不自然的搓動了衣袖,那明亮的一雙眼睛中的凌冽,竟是消散了少許,平添了少許的柔和。
“邀月姑娘......”
“唉.......”
包文正失魂落魄的走下了床榻,來到了桌案之前,禁不住低聲輕嘆,透露著說不出的凄涼和無助。
昨夜雖是故作醉倒,也一直未曾睜開雙眼偷瞧,但女子花香味卻在鼻間縈繞,包文正又怎能不知,如今憐星宮主已然遠赴“天外天”去尋那魏無牙的晦氣,唯一可能遣侍女來照顧自家的,便唯有邀月宮主了。
那桌案上的包裹便是佐證。
推開房門,包文正故作宿醉的模樣,扶著樓梯的扶手,腳步踉蹌的走下了大廳之內,而后略顯詫異的望著墻壁上的“浣溪沙”,接著搖頭苦笑一聲,便欲結過房錢。
“客官,小人有個不情之請。”掌柜諂媚的笑道,而后將筆墨遞了上來,說道:“您既然已在小店做了這首詞,不妨將名諱留下,房錢就權當潤筆了。”
包文正凄涼的笑了一笑,而后將碎銀子拋在了桌案上,卻在那“浣溪沙”的下首寫下了“清溪思月郎”五個字,而后將包裹背在了肩頭,長嘆了一口氣,便欲起身離開。
尚未邁過門檻,一個壯碩的大漢便迎了上前,頓時將包文正撞的倒退了幾步,險些跌倒在地,那壯漢左眼被利刃剜掉,傷痕在眼眶攀爬如蜈蚣,猙獰的笑容更顯惡毒,一把抓住包文正胸前的衣襟,惡狠狠的笑道:“好啊,又碰到你這秀才了,賭一把!”
“不賭!”包文正面色凄涼一如往昔,淡淡的說道。
“哈哈!”
“我惡賭鬼軒轅三光要賭,你不賭也得賭!”軒轅三光故作兇神惡煞的表情,將包文正硬生生按在桌案之上,咧開嘴笑道。
“叮,嗡嗡!”
一把匕首直插在桌案之上,軒轅三光大馬金刀的對坐在包文正的身前,而后從腰間摸出了骰子,將桌案上的粗碗翻轉過來,將骰子隨意的拋在了里面。
骰子在粗碗內滴溜溜的打轉,而后漸漸停止了轉動。
“三個六,豹子通殺!”
軒轅三光直接便將包文正手中的包裹搶了過來,眉飛色舞的笑道:“這就是我的了。”
“還給我!”包文正錯愕之下,頓時怒形于色,起身便要將包裹奪回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括了過來,頓時面頰上多了幾個紫青的指印。
“老子說,這包裹是我的了!”軒轅三光惡狠狠的說道,但瞧著這秀才面頰上指印,頓時心中懊惱不已。
眼冒金星!
包文正只覺得天旋地轉,腳步踉蹌幾欲跌倒在地,仍是恍惚的回不過神來,而后勉強扶住桌案這才站直了身軀,只覺得面頰上火辣辣的生疼,下意識的撫摸了面頰,而后卻瞧見了一絲血漬。
“她們是移花宮主,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如果被她們識破了,就不只是一耳光了。”
“這軒轅三光的左眼被剜掉了,手指也被斬斷了三根,這才是血淋淋的江湖。”
包文正故作頭暈目眩的閉上了眼,而后用力的搖了搖頭,而后依舊是憤怒而倔強的撲上前去,呼道:“把包裹還給我!”
軒轅三光已然懊悔適才的魯莽,于是將包裹放在身后,依舊是惡狠狠的笑道:“秀才,我軒轅三光的毒品在江湖上可是沒的說,你想要回包裹,除非在賭桌上贏了我!”
“你只要能贏了我,莫說是包裹,就是我的性命,你也可以拿去!”
包文正氣的渾身發顫,而后強耐著怒火,拱手施禮說道:“包裹里有銀兩,你盡可以拿去,但是把衣物和包裹還給我。”
“哈哈!”軒轅三光嘲笑的說道:“秀才,你捉弄過我的事情,莫非便不記得了嗎?”
“想要包裹可以,我軒轅三光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是這把骰子我畢竟是贏了。”
包文正面色鐵青的問道:“只要把包裹還我,你欲要如何?”
“嗙鋃”一聲。
軒轅三光將匕首拔起,拋在了桌案之上,譏笑著說道:“你剁.......你扎自己一刀,我便將包裹還給你。”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包文正坦然自若的伸手將匕首慢慢的拿起,那匕首寒光閃閃,分明是極為鋒利,心中卻是暗自叫苦不已。
既然那移花宮的侍女到此刻還不現身,勢必是得到了邀月宮主的吩咐,或許邀月宮主就在一旁暗自窺探,自己對她的情愫到底有幾何?
“砰!”
“嗙鋃!”
匕首被其根插入大腿之內,手與大腿碰撞作響,包文正的額頭瞬息之間大汗淋漓,而后將沾染了鮮血的匕首拔了出來,那幾欲嚎叫的劇烈疼痛令全身瑟瑟發抖,卻要強忍著疼痛。
“還......還給我!”包文正的聲音已經發顫,大腿上的血液順著衣袍淌落下去,將靴子也浸濕。
“是條漢子!”軒轅三光雙眼中露出了贊許的神色,而后咧著嘴陰呲呲的笑道:“還有兩把,這次換你先來!”
包文正左手捂住大腿上的創口,那溫熱的血液竟是按耐不住,已然如涓涓的溪水淌落出來,汗水順著鼻間滴落在桌案之上,聲音也禁不住有些發顫,說道:“我是個秀才,這一生都未曾碰過骰子。”
“這兩把都當我輸了。”包文正顫抖著抓起了匕首,接著說道:“我再扎自己兩刀,此事就此揭過,可好?”
既然要試真心,索性玩把大的,來一出苦肉計,反正匕首扎在腿上,也死不了人,一刀要養傷,三刀也是要養傷。
“好!”軒轅三光獰笑著說道:“今日若不讓你受些皮肉之苦,又怎顯我十大惡人的惡名。”
“十大惡人,名不虛傳!”包文正閉上了雙眼,恐自己眼中的怨毒被軒轅三光瞧見,故作不得不低頭的無助,嘆服的說道。
“啪!”
“啪!”
接連兩道扎在了大腿上,那血液如同泉水一般流淌了下來,在地面上匯成了一灘,血腥味也是輕易可嗅,包文正將如同被血液浸泡過的匕首,無力的仍在了桌案上,雖是坐在長椅之上,仍是渾身無力搖搖欲墜。
“兩刀,包裹還我......”
包文正伸出那沾染了鮮血的手掌,用力的抓緊了包裹,而后眼前便覺得越來越模糊,索性就裝作昏迷,以防這邀月宮主再有其他的伎倆。
“啪!”
包文正一頭倒在了桌案之上,而后順著長椅滑落在地面上,躺在了血泊中。
“哃啪!”
轟然一聲巨響。
二樓廂房內炸響,那門窗盡數被摧毀,木屑橫飛之際,一道纖弱的白影瞬息來到了桌案之前,蛾眉倒蹙,鳳眼圓睜,邀月宮主眼眶中皆是晶瑩的淚水,順著面頰淌落下來。
衣袂飄飛,披肩長發也是無風自動,蒼白冷酷的面頰被悲傷和懊惱所取代,渾身凌冽的殺氣縈繞,那蓋世無雙的女魔頭又出現在了世人的面前。
“你既然令他傷的這么重!”邀月宮主的語調從來沒有這般的冷漠,這般的無情,這般的令人戰栗,鳳眼圓睜那殺氣令人肝膽俱裂,而后那看似纖弱的柔荑卻是盈盈之間,向惡賭鬼軒轅三光的頭顱上按下。
隨即便再也不看一眼,彎腰將躺在血泊中的情郎抱在懷中,伸出青蔥玉指,連點周身的十余處穴道,隨即那被匕首扎出的傷口,血液也頓時減緩了下來。
“文正,只是皮肉傷,不礙事的。”
邀月宮主輕輕的說道,那語氣體貼,和婉又溫柔,那柔美的聲音,令人心神俱醉。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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