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渣男系統019:一詞雙關如夢令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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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一詞雙關如夢令


更新時間:2017年04月24日  作者:風影搖曳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風影搖曳 | 最強渣男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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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日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今日,是憐星宮主最快活的一天,晨間與情郎在小竹軒同游,欣賞薄霧中竹葉婆娑的美景,午間與孤星殿中對坐暢飲,各自心中歡喜,那珍饈美饌也較往日別有一番美味;各自小憩后,又與楊柳岸邊撫琴吹簫,談古論今,言談甚歡。

夕陽西下,即便是憐星宮主不舍與其分離,奈何天色已晚,也唯有與包文正在松風閣前遙遙相望,而后戀戀不舍的各自歸去,精致的臉龐面帶歡悅,腳步輕快的朝孤星殿而去。

孤星殿內,邀月宮主一襲錦瑟宮裝羅裙,手握著那副“一剪梅”畫卷,渾身顫顫發抖,兩行清淚順著面頰淌落下來,那寂寥的身形仿若尋常的女子,那里還瞧得出睥睨天下的移花宮主半分威儀。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邀月宮主心神激蕩之下,面色白皙泛起晶瑩柔潤的光華,錦瑟宮裝羅裙無風自動,那披肩的秀發也隨之起舞,一股浩然莫能御之的氣息隨即縈繞開來。

“為什么?為什么?”

這兩句疑問猶如鶴唳云端,遠遠回蕩開來,劃破了黃昏中的寂靜,語調雖是冷漠,無情,令人戰栗,卻又輕柔,嬌美,攝人魂魄。

“我到底有什么錯?”

“為什么我遇到的就是負心人!”

邀月宮主幾近癲狂將手中的畫卷撕了個粉碎,而后雙手將其揚起,駐足與紙片飛舞之中,那明亮的雙眼中充溢著冷酷和怨毒,猶如利劍鋒芒,綽約的身姿隨即回首,望著近前來的憐星宮主,面頰上晶瑩柔美的光暈越發的令人不可仰視。

憐星宮主眼見“一剪梅”畫卷被撕得粉碎,心如刀絞,氣的渾身輕微顫抖,望著邀月宮主那絕頂美麗的容顏,卻和那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重疊了起來。

“這是我的。”憐星宮主雙眼中充滿了憎恨,一字字的說道:“你為何要撕碎了它?”

“你說我與你相爭,瞧不得你好?”

“我被你趕出移花宮,江楓依然背著你跟花月奴暗結珠胎,雙雙出逃!”

“你一生注定了孤苦,而這一次,我寧死也不容你破壞!”

這唇槍舌劍敲打在邀月宮主的心間,字字惡毒猶如不共戴天的仇敵辱罵,而邀月宮主卻偏偏無從辯解,面色陰晴不定,精神恍惚的接連頓足幾步,伸出柔荑扶住了屏風,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勉強站立。

“你以為你是誰?”

“你是移花宮二宮主!”

“你是殺人如麻,滿手血腥的女魔頭!”

邀月宮主站穩了身子,抬起娥首,露出足以凍徹心扉的笑容,一字字的道:“他只是個秀才,會迎娶一個視人命如草菅的魔女嗎?”

憐星宮主面色瞬間慘白的無一點血色,心中五味雜陳翻涌上來,顫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柔荑,那柔弱無骨的纖細手掌,似乎沾染了擦拭不去的血漬,猶如那畸形的手腕一般。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知過能改,善莫大焉。”

憐星宮主低聲自語,只是那茫然的神色,分明將心中的彷徨顯露了出來。

邀月宮主折纖腰入微步走上前來,聲音靈動,縹緲,不可捉摸,冷漠的說道:“是與不是,到江湖上行走一番,自然可見分曉!”

“二十年之約漸近,燕南天已經成了廢人,江楓和那賤婢的兒子江小魚,你也想知道近況如何吧?”

“讓他們兄弟相殘,可是你的主意,我的好妹妹!”

邀月宮主開懷大笑出門去,仿佛將憐星宮主皮囊中的厲鬼,毫無保留的揭露出來,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乃是最令人快活的事情。

憐星宮主面色陰晴不定,沉吟了片刻,而后望著邀月宮主離去的身形,靈活的眼波恢復了往昔的神采,稚氣的聲音自言自語說道:“我不會如你的愿的。”

殘月慢慢的爬上了柳梢頭,清風徐來搖曳了孤星殿外的梅花,暗香浮動搖曳著侍女的羅裙,孤星殿的宮門緊閉,憐星宮主已然告知門前的侍女,今日有些乏了,早些安睡。

待到月上中天,孤星殿的房門悄無聲息的開啟了,與此同時數道指風已然點中了侍女的穴道,憐星宮主早已收拾了細軟,扮作尋常侍女的模樣,化作一道輕煙朝松風閣而去。

“逃出去,從此遠離移花宮,就再也無人知道以前的行徑。”

“在這毫無一點人氣的移花宮中,便是活上一輩子,也是毫無半點快活可言。”

“若能與情郎隱居山林,從此男耕女織,舉案齊眉,方不負人生百年。”

遙遙得見松風閣的輪廓,憐星宮主心中更是歡喜,也更是小心謹慎,沿路封住侍女的穴道,滿心歡喜的推開了松風閣的房門,觸目便看到了邀月宮主那冷漠的笑容,頓時猶如一桶冰水當頭潑下。

邀月宮主輕啟櫻唇卻無一絲聲音發出,以“傳音入密”的功法將聲音送到了憐星宮主的耳邊:“你想走,你走的了嗎?”

包文正眼見房門被推開,那身穿尋常宮女羅裙的竟是憐星宮主,而且肩頭的包裹,以及看到邀月宮主那錯愕的神情,也頓時升起了荒誕的錯覺,這莫非是要跟自己私奔的節奏?

這個時代的女子,對待感情完全就是一張白紙啊,若是邀月宮主一張要將自己擊斃,包文正毫不懷疑,這憐星宮主寧死也會將自己護住。

幸虧這邀月宮主此刻就坐在松風閣中,否則憐星宮主要帶自己私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憐星姑娘,換了身衣裳,更顯得清新雅致。”包文正對憐星宮主的癡情也動了惻隱之心,立刻起身拱手施禮迎了上去,背對著邀月宮主朝憐星宮主擠了一下眼睛,而后不動聲色笑道:“本欲前往孤星殿,不料想姑娘先來了。”

“姑娘請。”包文正抬袖作引,請憐星宮主與桌案前落座。

這是一個凝重的氣氛,猶如劈腿被捉,是一樣的尷尬。

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下,不能不開頭打破沉默,斟詞酌句就顯得尤為重要,必須將這二女的注意力全數吸引過來,牽引邀月宮主分心他想,令憐星宮主能夠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的緩解略有不安的舉措。

剽竊吧,邀月宮主喜歡什么,就只能來什么了。

包文正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渣男,本身是不愿意常以剽竊來的詩詞,冒充自己的才華,畢竟納蘭性德和李清照的絕頂妙詞也是有限,終究有用盡的那一刻。

“今日見邀月宮主漸行漸遠的背影,可謂是風姿綽約,氣質出塵,與那桃花苑中竟是猶若謫落凡塵的仙子一般。”

“不知可否將邀月姑娘以宣紙承載絕代風華?”

包文正拱手施禮,一副謙謙君子那含蓄的神色,低聲歉意的說道。

如是他物,邀月宮主此刻心中暗怒,自然不屑一顧,但是今日與孤星殿中已然得見了那“一剪梅”的畫卷,畫工精細非常,衣袂飄飛更是妙筆傳神,那一首“一剪梅”更是讓邀月宮主動了嗔怒,這才從嫉妒轉變成了怨恨。

邀月宮主聞言暫熄了與憐星宮主的分說,此事便是押后也是不遲,但這秀才不論畫工還是詩詞皆是驚艷非常,倒也不好壞了興致。

“公子才學乃是邀月生平僅見,先行謝過。”邀月宮主收斂了薄怒,那猶如冰玉般的面頰,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側身行禮說道。

松風閣內文房四寶一應俱全,紫檀的桌案上燭光搖曳,包文正將宣紙平鋪其上,而后開始研磨,側首之間背過了邀月宮主,沖憐星宮主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而后轉瞬即逝,撩起右手的衣袖,又深深凝望了邀月宮主一眼,而后開始在宣紙上作畫。

那一眼,似乎有三分炙熱,三分憐惜,三分愧疚和一分自責,那復雜的眼神頓時收入了邀月宮主的眼中,令其升起了狐疑。

手腕輕轉,寥寥數筆就將邀月宮主的輪廓勾畫了出來,那孤單而有些寂寥的身影,卻充滿了令人不可仰視的魔力,那絕代風華的落寞似與飄落的花瓣一般令人惋惜,那絕頂美麗的容顏輕柔,嬌媚,那明亮的雙眼猶如利劍鋒芒,盡顯冷漠和無情。

幾瓣桃花與羅裙下擺緩緩飄落,更將邀月宮主綽約身姿映襯的猶勝三分。

如夢令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這一首《如夢令》卻是恰恰應景,“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有勸慰邀月宮主不要沉浸在“玉郎江楓”的過往中;“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則是規勸人生百年,不過草木一秋,任你武功蓋世,也難逃身死的那一日;“知否?是否?應是綠肥紅瘦。”則有輕敲玉罄之嫌。

只因邀月宮主昨夜,將昔日“玉郎江楓”背情負義當做故事,講述給包文正。

不可否認,這是一首絕妙的好詞,邀月宮主漠然的望著畫卷上自家的身形,那一首《如夢令》也似乎蘊含著別樣的味道。

而這首《如夢令》在憐星宮主看來,則與邀月宮主的心思恰恰相反,“知否?知否?應知綠肥紅瘦”則是告訴邀月宮主,即便你武功蓋世,也難以阻斷包文正對自己的情愫。

包文正沉默不語,任由邀月宮主和憐星宮主自己尋思其中的韻味,松風閣內唯有輕風從木窗上徐來,搖曳了燭光。

邀月宮主一身武功冠絕當時,能自創《花神七式》又豈是尋常,過目不忘乃是天賦異稟,腦海中“一剪梅”畫卷再次浮現了出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這滿篇除了孤芳自賞的怨嘆,以及那含蓄的思念之外,并沒有一分一毫對憐星宮主的情愫表白。

目高于頂的女人總是孤芳自賞,在邀月宮主的心中,不論武功,智慧和容貌以及才學,又幾曾將憐星宮主這“跛子”當做了可以比肩的女人。

這秀才莫非是在說我?

是的,憐星指示荷月奴,挾持這秀才“擅闖浣花池”,又怎會輕易釋懷。

一股異樣的心思,涌上了邀月宮主的心頭,冷漠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復雜的神色,而后將畫卷合住,抬步走到了松風閣的門檻前。

“憐星,與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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