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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石頭之間的摩擦聲,石棺的棺蓋被推開,顯露出里面的模樣。
那是一具已經化為骸骨的尸體。
尸體身上穿著破爛的長袍,依稀可以分辨出那是高階主教的紅衣,骷髏的頭上還帶著一頂桂冠,看樣子,這尸骸的主人生前應當是圣堂某位重要的人物。
羅森感知力掃過,發現這是男性的骸骨,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產生了新的疑問。
“這是誰?”
根據羅森所知道的,圣堂的歷代大主教和各個審判庭的主教在死后都會安葬在拉米雷斯大圣堂的墓地之中,因為這些主教們自身的神術造詣十分之高,就算是尸體也蘊含有極強的力量,如果不妥善處理,很有可能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利用。
而圣堂自圣戰以來的五位大主教與四十七位審判庭的主教全部都在大圣堂的墓地中,那么眼前這一位又會是誰?
羅森又看了一棺材上面的文字,卻無法得到任何有效信息。
“這是主教級別才能穿的紅衣長袍,這個人至少也是當過審判庭主教的存在,可為什么會被埋葬在這里?”
愛蘭德爾立刻就認出了對方的衣著,帶著些許疑惑問道。
“或許他是圣堂某些不為人知的存在的領導者,比如審判者之類的?”
羅森猜測道,畢竟審判者的領導者好像并沒有浮上過臺面,如果說有什么地位崇高卻又無法讓世人知曉的存在的話,審判者的領導人應當算是其中之一。
然而愛蘭德爾卻輕輕搖了搖頭。
“審判者并沒有統一的指揮者,大多都是各自為戰,也有人擁有屬于自己的軍隊,但從有這個組織以來,審判者內部便是沒有地位之分的,最多按照實力有一個排位,不過話語權是一樣的,如果真要說審判者的首領是誰的話,那么只能說是主教大人了。”
愛蘭德爾解釋道,看向那不知身份的骸骨。
“審判者應當是直屬于圣堂的部隊,而在大部分情況下,這也就意味審判者們需要聽從大主教的意志,所以說在某種意義上,大主教可以算是審判者的領導人。”
的確,從最開始的勢力分析之中,愛蘭德爾就說過審判者應當是站在埃爾德里奇主教這一邊的陣營,這樣看來,這個石棺的主人是審判者的可能性也就小了很多。
“找找看這里還有什么其他的線索吧。”
羅森本來對于圣堂內部的這種秘辛沒有多少興趣,但直覺告訴他這具遺骸可能背后有著更深的秘密,因此他還是決定稍微調查一番。
他先從外部看起,石棺的側面是典型的宗教圖案,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周圍的壁畫也看不出端倪,倒是那六根石柱上的浮雕有些特別。
“通常來說,在墓室里一般都會用某種方式來留下墳墓主人生前的事跡,這里的壁畫看起來都是常規的圣典內容,但這些柱子上倒是有些不同。”
六根柱子周邊的花紋有著很明顯的區別,可以從其中解讀出柱子的觀看次序。
第一根柱子上,描繪的是一個人正在大廳之中演講,底下坐著的人露出頗為崇拜的模樣,他們的身上穿著的都是圣堂的白色圣職者長袍。
第二根柱子上,則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袍的人與穿著各色衣服的人對峙的模樣,在他的身后同樣有著許多白色長袍的圣職者。
第三根柱子上,紅衣之人獨自坐在大廳之中思考,但他的周圍,黑色的陰影若有若無,似乎要將他環繞。
第四根柱子上,浮空的島嶼中正在修建白色的高塔,紅衣之人則站在地上仰望。
第五根柱子上,能夠看到一群樣貌奇怪的人正被身穿白色長袍的圣職者們驅趕,往黑色的洞窟中逃離。
第六根柱子上,同樣是描繪著紅衣之人單獨坐在大廳之中,但周圍的黑影已經不見,只有淡淡的光華縈繞。
“這一根柱子上畫的,應該是拉米雷斯大圣堂剛剛修建時候的景象。”
愛蘭德爾指著其中一根畫著浮空島的柱子說道。
至于旁邊那一根,很明顯,應當是圣堂進行第二次圣戰,將灰燼們趕出主物質位面的景象。
“這一個,難道是古老盟約簽訂時候的景象嗎?”
羅森指著第二根柱子問道。
那些衣著不同的人雖然因為柱子的年代太過久遠而有些褪色,但依舊能分辨出似乎來自不同的種族。
聯想到圣堂與其他種族的人會談,并且時間在拉米雷斯大圣堂修建之前,那么也只能想到古老盟約了。
“這么說來,這名圣職者是生活在千年之前的人嗎?”
羅森覺察到一絲詭異的感覺,千年之前,能夠成為主教級別的存在,至少也是黃金階以上,甚至很有可能已經進階傳奇,那么壽命自然也漫長無比,除非遭到意外身故。
而這一處大廳到處都透著腐朽的氣息,剛才那神術的布置也十分古樸,明顯是有一定年頭的密室,所以這一位圣職者應該在圣戰之后每多久便隕落了才對。
從柱子上的畫中,同樣能夠得的類似的解答,最后一根柱子,紅衣之人被光芒籠罩,這是非常具有宗教意味的畫面,通常代表著圣職者蒙受女神的恩召而逝去,也只有德高望重的存在才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描繪其死亡。
“很有可能,這一幅畫。”
愛蘭德爾指向第三幅畫,接著說道。
“這些陰影很有可能就是象征著混沌之民,正好就對應了古老盟約建立之后,到拉米雷斯大圣堂修建之前的圣戰時期。”
“那第一幅畫又代表著什么?”
羅森看到第一幅,墳墓的主人面對一堆圣職者演講的畫面,頓時有了好幾個想法,但都過于離譜,因此他決定先問問愛蘭德爾意見。
“這個我也不知道,值得紀念的演講在圣堂的歷史上應該也有很多次,尤其是在圣戰時期,但特地繪畫出來,而且還是放在最前面的話,就說明這是極為重要的演講。”
愛蘭德爾喃喃自語般說道,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頭看向那石棺之中的尸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