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終究是無功而返。
周安呆在家里，安安心心的將病毒專殺軟件寫完。
同時，周安密切關注病毒擴散的進程。
在距離病毒爆發后二十四小時，大洋彼岸的米國，已然有超過百萬臺計算機被感染。
其中包括許多企業，尤其是互聯網公司，硅谷成為重災區。
這還是因為，沒有人主動控制病毒，擴散速度沒有爆發到極致。
米國人將其命名為“撒旦”。
在世界最大的黑客論壇上，發起了千萬美元的懸賞，征求解決方案。
國內的新聞媒體，也是第一時間將消息報道了出來。
同時在世界各地，也不住有區域性的消息傳出。
這種超級病毒，以無比猛烈的態勢，隱隱有著席卷全球的跡象。
有人斷言，這是幾十年來，最恐怖的病毒，沒有之一。
而在黑客論壇里，不斷浮現出一些大神級別的馬甲，針對“撒旦”病毒，提出許多分析。
但目前還沒有人提供解決方案。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災難。
深夜。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周安先給風紀華發了一份，又簡單交代兩句。
組織這邊，自己把活兒交上去了，剩下的，就交給風紀華吧。
然后，周安悄然登錄黑客論壇。
這是他第一次來這種網站。
按照流程，周安注冊了一個ID，看到滿屏的帖子，幾乎都是和超級病毒相關的。
周安笑笑。
想了想，他開始編輯帖子。
“撒旦病毒專殺工具下載，華夏個人用戶可免費使用，其它國家個人用戶，及所有企業用戶，請付費下載。”
黑客論壇本身提供付費下載的構架，周安只需要將軟件上傳就好。
只是，到填寫銀行賬戶信息時，周安有些犯難了。
他暫時沒有國外的賬戶，而如實填寫個人的銀行卡，不用說，后臺肯定會看到。
沉默片刻，周安簡單修改一下帖子。
“撒旦病毒專殺工具下載，華夏個人用戶可免費使用。”
“其它國家個人用戶，及企業用戶，排隊等待交錢。”
“順便，招代理，華夏各大網絡安全公司請私信我，不接受國外。”
周安暫時沒填寫付費，只是在軟件里做了個小小的IP限制。
除了華夏以外，其它國家都沒法用。
技術壟斷，就是這么任性。
本來，周安打的主意是，自己注冊個公司。
借著這次病毒爆發的機會，在計算機安全領域分一碗羹。
但，畢竟孤家寡人，提前沒準備好。
那些涉及到具體運營、財務方面的事情，周安也沒什么興趣。
一是時間來不及，注冊公司，至少也要十天半月，到那會兒黃花菜都涼了。
第二，手邊也沒有合適的人。
至于秦芳菲，周安想了想，還是不太待見她。
這種躺著就能賺錢的活兒，憑什么讓她得好處？
鄭航是365公司的技術總監，同時也是年少成名的少年黑客。
現在，則是大名鼎鼎的“白帽子。”
當“撒旦”病毒爆發出的第一時間，他便是已然發現了。
同時，他心中興奮起來。
在商言商，對于殺毒軟件公司來說，這樣的災難，反而是無與倫比的機會。
然而，組織精銳人手，拼命干活兒分析，研究了十幾個小時后，鄭航傻眼了。
對于這個病毒，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甚至，連簡單的預警提醒，都根本做不到。
這個病毒的算法邏輯很簡單，但智能程度，卻是聞所未聞。
在同行交流的小群里，鄭航和幾個水平差不多的朋友，詳細交流了幾個小時，也沒有得到任何結論。
最終……
大家一致判定，這個病毒，在他們知道的范圍內，沒人能搞定。
無奈之下，鄭航登錄了黑客論壇，隨時關注著第一消息。
同時希望能找到一些靈感。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煙抽了一支又一支，咖啡一杯又一杯。
對于一個技術狂人來說，這樣的工作節奏，并不罕見。
再次刷新界面，鄭航眼神陡然亮了。
一個帖子，被迅速頂了起來。
撒旦專殺工具下載！
鄭航毫不猶豫的點進去。
約莫半個小時后。
電腦屏幕前，他狠狠抽著煙，全身冰涼，心中的震撼，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甚至，有些隱隱的恐懼。
軟件沒問題。
完美殺毒。
然而，他反向分析了一遍又一遍，卻是發現，這個殺毒軟件，自己看不懂。
就像是一個小學生，忽然看到一本微積分，如看天書，一臉懵逼。
鄭航飛快到群里。
此刻，群里已然炸了鍋。
不到十個人的群，短短時間內，刷出六百多條聊天記錄。
大家討論的都很熱烈，情緒表達的都很到位。
那就是——嗶了狗！
看不懂！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群里的技術人員，代表著華夏互聯網安全行業的頂尖水平。
而現在，卻被集體吊打了。
鄭航沒在群里說話，咬咬牙，他再次打開黑客論壇。
看到那個帖子，短短時間內，已然有了上萬條回復，各種各樣的回復都有。
最顯眼的一條便是：
“親測有效，膜拜an大神，華夏威武！”
周安注冊的ID，就是兩個字母，an。
整個論壇都被刷屏了。
鄭航沉默下來。
再次看了一遍那帖子，鄭航點開樓主頭像，飛快發了一條站內信過去。
“an大神，我是365的技術總監，我叫鄭航，可以聊聊不？”
很快，他得到回復，拿到一個企鵝群的號碼。
電腦屏幕那頭。
周安新建了一個企鵝群。
此刻，群里就五個人。
企鵝安全管家、銳興、金三、365，四家企業安全部門的負責人，再加上周安。
本來，千度的人，也在黑客論壇發私信了，周安直接沒搭理。
周安現在打的主意，就是走軟件代銷，然后利潤分成。
畢竟，這些公司都成名已久，有自身的客戶群體和銷售團隊，省心省事。
至于財務方面，有合同在，自己簡單關注一下就好。
周安在群里和四人聊著天。
約莫一個小時后，差不多把方案定了下來。
按照世界區域劃分，幾個大洲的業務，分別交給幾家公司，因地制宜，制定收費價格和分成比例。
幾家公司的負責人，都是興奮。
這種技術壟斷，坐地收錢的事兒，國外許多公司，已然干了很多年。
現在，風水輪流轉，是輪到他們排著隊，撅著屁股來交錢了。
同時，對周安這個人，也是更敬仰而好奇了。
“明兒，你們一起來吧，江南市，來找我簽協議，我管晚飯。”
“下了，睡覺。”
最后，周安發了一段話過去，關機睡覺。
這件事，差不多算是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