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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歸來
卻說祁云、白雁地仙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沉重的威壓,就如同整個人陷身在了泥沼之中,幾乎挪動一根手指都十分吃力。
而青河、金書他們都是靈界生靈,對于天地的感受更加清晰,受到這股壓力的影響也就更大。
祁云掌中的靈界內,一眾生靈還完全沒有意識到外界的變故,一個個仍在那里說著:
“好精妙的神通!”
“可以將整個靈界移走么?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子虛道友,真如同神明一般……”
但緊跟著,他們口中如同“神明”一般的祁云,臉色已經忍不住變化,他的神識掃入了靈界之中,然而卻完全沒有捕捉到狕的蹤跡!
祁云驚怒,但同時也想到,其實狕并非是返虛境,而是超越了返虛的合道境!
靈界能夠限制返虛地仙,但對合道境存在的限制已經很弱了!
所以,狕定然是在察覺祁云煉化靈界時,已經逃之夭夭……而換句話說,恐怕狕一直有辦法與梼杌取得聯系,從而將種種訊息送出——梼杌察覺到靈界的坐標,恐怕比他們想象的時間還要更早。
這么說來——
祁云向著半空中望去,就見三千界的虛空之中,一個龐大的身軀逐漸擠滿了眾人的眼眶。它的爪子隨意搭在一界的邊緣,微微用力,那一界頓時就在祁云他們眼前,如同一個氣泡一般轟然碎開!其中無數的修士驚駭欲絕,紛紛向外飛掠,卻哪里逃得出去?
“可惡!”
“可惡!”
青河、金書他們一個個看著這一幕,頓時雙眼都紅了。
一整個世界,其中有多少生靈?
然而,梼杌卻僅僅只是立威給他們看,就眼睛都不眨地生生毀滅了這一界!恐怕在他的眼中,這一界的生靈,就如同螻蟻一般。
梼杌虎身人面,臉上的雙眼透著兇光,鎖定了祁云手中的靈界。
他的眼中漸漸透出迷醉的神色,“靈界……呵呵。”
祁云眼皮微跳。
青河、金書他們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梼杌根本不以為意,就見他的眉心位置,漸漸亮起一道瑩光,而那瑩光之中,一道縮小版的梼杌身軀浮現,緩緩落在了祁云眼前。
近到了不足三丈的距離!
然而,這一過程中,青河、金書他們心中動了幾次殺機,但在梼杌的一身氣息鎖定之下,居然始終無法出手!
幾人額頭上已經忍不住泌出冷汗,后背已經完全濕透。
梼杌淡淡望眾人一眼,微微一笑,悠然道:“轉眼已經過去這么多歲月了……沒想到吧,當年‘靈帝’眼中,我們這些‘小人物’,如今反而笑傲三界;倒是垂拱而治的天帝、靈帝,已經不知所蹤……可悲可嘆。”
眾人都不說話,那些事情早已經淹沒在了時間長河之中,哪怕青河、金書他們,對當年之事也只是一知半解;靈界也沒有太多記載。
梼杌也只是感慨一番,他望向祁云,淡淡道:“把你手中的靈界交給我吧。”
他說的很隨意,就如同是在隨口吩咐下屬一般。
青河、金書雙眼頓時一縮。
老實說,祁云跟他們靈界并沒有太多淵源,雖然得了靈帝傳承,但那又能怎樣?靈帝早已經多年沒有消息,恐怕早已經仙去。
反而是他們在最初,都曾經得罪過祁云!站在了“白衣”那邊,恐怕祁云心中不無怨言。
現在,面臨梼杌這樣的恐怖存在,青河他們實在想不出祁云有什么理由幫他們!
青河雙肩開始不住微微顫抖,他拼了命地想鼓起勇氣出手,然而在梼杌的恐怖威壓之下,只覺心頭驚懼無比,竟然完全沒有出手的能力!
“該死該死!”
青河心底大急。
祁云臉上似乎也露出了掙扎的神色,手撫著靈界,似乎想要抬起,又似乎有一些猶豫,整個手臂都在不住顫抖。
“交出來吧……何必為了靈界,妄送了你自己的性命?”
梼杌的聲音不斷傳來。
他的聲音之中,似乎透著種種魔力,聲音并不大,然而卻直穿透了眾人的心底,讓人忍不住要聽信他。
梼杌很自信。
梼杌早在上古之時,就已經被稱為“四大兇獸”之一,威名赫赫,令小兒止啼。后來,三界劇變,豎瞳,梼杌,司馬……成為新的三千界的絕對主宰,實力更是突飛猛進,成為最頂尖的存在!對他而言,祁云真的就只是一個小輩,微不足道,哪里會被他放在眼中?
所以,在他的威懾之下,恐怕此時祁云的道心都已經受到了影響!
然而!
之前似乎一直在猶豫的祁云,眼中忽然透出了精光!他竟驀地飛掠出來,誅仙劍祭出,虛空連連向著梼杌斬去。
“什么?”
梼杌驚怒,其實祁云對他出手,倒也不會讓梼杌覺得事情超出控制;但祁云此時的忽然出手,豈非說明之前那般姿態,完全只是一種偽裝?
這讓梼杌感覺到了一種被戲耍的憤怒!
梼杌心中正轉著這樣的念頭,祁云已經飛掠到了跟前,劍光撒開,霎時間化出無窮空間層次,覆蓋了下來。
“就這些?”
梼杌冷哼一聲,飛爪下拍,一爪按在了祁云的飛劍上!
鏘——
劍身震蕩,頓時傳出清脆的聲響。
祁云也不由暗驚,梼杌作為三千界之中,與豎瞳并稱的存在,果然不容小覷!要知道,阻擋住祁云的飛劍,和直接一爪按住,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這說明,梼杌對于祁云的劍路判斷十分清晰!哪怕祁云一劍斬出無窮世界,卻也沒有跳出梼杌的眼睛!
這一爪落下,祁云的飛劍攻勢已經完全瓦解……
“子虛道友!”
青河、金書他們心底頓時都涌起慚愧之色,沒想到沒想到,祁云居然還是出手了!
他們之前居然懷疑祁云,當真慚愧……
而由于梼杌還手,自然也就減少了對于青河他們的壓力,眾人只覺身子一松,當即一個個飛身而起,向著梼杌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