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兩日時間轉瞬即逝。
很快便到了祁云第一次講授的時候。杜瀚他們這些弟子,早早便聚集在了內門弟子的殿內,等著聽祁云講授。
由于他們到的太早,祁云還未到。
這也正常,他們作為弟子,怎么可能比長老還來的晚?若是長老到了直接開始講授,那他們豈不是哭都沒地方哭?只能自認倒霉。
眾人湊在一起低聲說著悄悄話。
小胖子潘鰍向眾人傳音道:“諸位,我聽到了一個消息,關于咱們這位祁云長老的,你們想知道么?”
平時就屬他的消息最為靈通,所以眾人紛紛道:“賣什么關子,還不快說?”
“什么消息?”
“不會又是一些沒影兒的假消息吧?”
小胖子潘鰍登時不服了,“我什么時候說過假消息了?來,你說說,你說說我什么時候說假消息了?這個消息更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你們還要不要聽了?”
“快說快說。”
見眾人催促,小胖子潘鰍才得意洋洋地道:“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一位師姐那里聽到的消息。”
“哦,九牛二虎之力。”眾人都露出“我懂我懂”的表現。
小胖子潘鰍一愣,連忙道:“你們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打聽消息!”
“快說快說。”
小胖子潘鰍才終于說到正題了,“我聽說,咱們這位祁云長老,結成的可是一品金丹!是宗門最有潛力的長老之一。”見其他人果然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一品金丹的長老,居然過來指點他們這些剛入門的小輩?這可就有點兒太屈才了吧?
潘鰍洋洋得意,“而且,祁云長老還精擅煉器!我得到的消息,他是去年的‘千法大會’,我們純陽宗兩位參加比賽的修士之一!”
“什么?”
“這么厲害?”
千法大會的名頭,他們這些弟子自然不會不清楚,一個個不由露出震撼的神色。
千法大會每十年才有一次,每次純陽宗只能有兩個人參加!
祁云長老,居然就是其中之一?
一時間,所有人對祁云的觀感不由大變,只覺后者的形象陡然間變得高大偉岸了許多。“原來祁云長老這么厲害,怪不得那日見陸帆執事,在祁云長老跟前也是客客氣氣,一直陪著笑臉。”
“怪不得陸帆執事說,我們能聽授祁云長老講授著實幸運,祁云長老若能傳我們幾手煉器術,豈非更好?”
眾人驚喜。
但小胖子潘鰍卻是嗤之以鼻,“你們不要高興的太早了!雖然祁云長老天賦很好,煉器也很厲害,但他不一定樂意指點我們啊?”
“啊?”
“為什么”眾人自然不信。
潘鰍分析道:“大家想啊,千法大會就是去年的事情,而千法大會都是筑基弟子參加。這說明什么?說明祁云長老也只是剛剛結丹!所以,對祁云長老來說,目前最關鍵的事情,肯定是鞏固自己的修為!說不定啊,這講授之事,就是順便從宗門接的任務,根本沒怎么太上心。”
這話說的卻是頗有道理,眾人想想這幾天祁云長老的表現,似乎還真有些像……
一個個不由沉默下來。
“唉。”
“既然不上心,為何還要接講授的任務?”
“這不是耽誤我們么?”
小胖子潘鰍道:“說不定,只是為了講授的獎勵罷了。”眾人不免都有些怨氣。是,對金丹真人來說,對整個純陽宗來說,他們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蝦米。
就算耽擱了他們這些人,對宗門來說也完全沒有任何損失。
但對他們每個人來說不是的啊!
觀摩道典,結丹……這些事情就擺在他們的眼前!早一步和晚一步,簡直天差地別!若是被耽擱一年……是他們每個人都承受不起的!
杜瀚道:“好了,大家不要說了,祁云長老不見得就是這樣的人。”
杜瀚又向潘鰍道:“你還敢胡說八道?不見那日了么?祁云長老和陸帆長老進來,把你嚇個半死沒有?”
潘鰍一哆嗦,卻故意裝作滿不在乎地道:“怕什么?我是傳音給大家的,用的是‘傳音入密’的神通!就算是金丹真人,也肯定聽不到我的話。”
潘鰍覺得還是有點兒信心的。
然而就在此時,卻見殿門忽然打開,祁云緩步進來。潘鰍頓時又是一個激靈,要不要每次都這樣!每次都是自己剛剛說完了祁云長老的謠言,后者就如影隨形地進來了……雖然覺得自己的神通沒有問題,但這樣也是很嚇人的啊。
卻說潘鰍連忙縮在人群后面,似乎覺得祁云瞥了他一眼,但潘鰍再看時,祁云已經收回了目光。
“人都到齊了啊。”祁云掃了一眼,微微點頭,“來吧。”
祁云帶著他們進入**殿。
宗門設下供他們使用的**殿也有十處,足夠他們使用了。祁云帶著眾弟子進去時,已經有兩處殿中都有人在**了。
祁云看一眼,杜瀚很激靈,在一旁解釋道:“是詹北亭長老和孫澄長老在**。”
這兩人也都如同祁云一樣在為他們這些新弟子**。不過他們可比祁云負責多了,基本都是每日至少講授一次。
他們占了“甲”、“乙”兩殿。
祁云也不在意,“那我們就去‘丙’殿吧。”
不過正在此時,忽然就聽從甲殿之中傳出一個聲音來,“是祁云師弟么?”
“見過詹師兄。”祁云還禮。
乙殿中也傳出了孫澄的聲音,“見過祁云師弟。”
“孫澄師兄。”
詹北亭爽朗的聲音傳出,“祁云師弟,愚兄正在給弟子們**,就不出去跟師弟照面了。稍等我這邊講授結束了,過去旁聽下師弟的**,不知師弟可介意么?”
祁云笑道:“師兄肯來指點,自然很歡迎。”
“好。”
“好。”
詹北亭和孫澄的聲音中似乎頭透著喜色。
祁云向他們告辭,帶著一眾弟子進入了旁邊的丙殿。眾弟子們一面跟著祁云進去,一面卻都有些面面相覷。
詹北亭和孫澄這兩位長老,這話究竟是怎么一個意思?
難道是向祁云長老挑戰的嗎?
但怎么感覺……不太對?不太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