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七層禁制且不說,卻說里面,布置還是蠻有章法的。
祁云大概看了下,房屋分布大體呈一個回字,共有九處主殿,其他輔殿、隱殿,藏在回字型結構的隱蔽之處。
很具匠心。
單從外面來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祁云便選擇了就近的一個主殿,遁光一閃,飛掠了進去。
殿外依然有禁制,還有幾個看守在值守。
祁云根本無視,一巴掌一個拍飛,有不知死活還要再沖上來的,祁云很干脆,取出五火七禽扇沖著他們就是一扇……火光熊熊之中,祁云已經穿過層層禁制,進入了殿中。
這宮殿的大門上書寫著三個大字:毒蛛殿。
祁云飛掠進去——
毒巢?
但見這個宮殿之中,正中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石巢,里面竟然密密麻麻爬滿了各式各樣的毒蛛,看著著實令人心底生寒。
祁云也很干脆,直接一扇子朝著石巢之中就扇了過去!
火海瞬間蔓延開來。
這里的毒蛛大都是些幼蟲,是五毒門專門培養起來方便他們門下弟子修煉種種秘法、飼養種種靈獸用的。雖然對他們而言珍貴非常,但單個的實力到底不可能有多強。所以祁云這一扇子過去,火焰滔天,整個石巢之中已經化作一片火海,將這些毒蛛焚燒干凈。
無數的毒蛛在火海之中掙扎,拼命想要爬出來,卻被出口處的禁制阻擋住了。
片刻之后,這里已經一片廢墟。
祁云也不多停留,遁光再起,飛掠進了這一處主殿附近的兩處輔殿,但見兩處輔殿,一處儲存著不少被剝干凈的女子尸體,膚色如生,顯然剛死不久,祁云一愣,很快明白,這是給那些蟲子準備的“食物”!
早已經都成尸體了,祁云嘆口氣,一扇子扇過去,將她們都焚化在了這里。
另一處輔殿,儲存的則是種種工具,有護手的手套、鏟子、口袋……想來都是喂養毒蛛時候用的。祁云同樣一扇子清理干凈。
然后,祁云直奔旁邊的第二座主殿。
典籍殿。
祁云毫不客氣地飛掠進去,自然少不了看守、禁制的阻擋。不過,祁云也越發輕車熟路了,這些人,哪里能夠擋得住他?祁云很快將看守打發、破開禁制,進入了殿中。
就見整座大殿之內,一塊塊記錄玉簡、一本本古舊竹簡、還有諸多書冊,幾乎放滿了偌大的一座宮殿。
嘿,儲存的東西可真不少啊!
祁云神識一掃,但見這些書冊玉簡之中,居然絕大多數都是各種毒蟲的喂養、驅使的秘法,少有一些其他的法術,也只是最粗淺的那種。
祁云搖頭,這五毒門到底是近些年來才崛起的,底蘊不如沐王城、白鳳宗等等。
那些毒蟲的秘法倒也罷了,雖然陰毒,卻還算馬馬虎虎;但其他的法術明顯就更低了一個檔次。
對祁云也沒什么價值。
所以,祁云干脆一扇子扇過去,頓時把這里也化作了一片火海。
接著去下一宮!
第三宮是法器殿,里面存放著種種法器。
沒意思。
里面存放的種種法器,比他們祁家原本的收藏倒是強不少;但這些年,祁云把自己的收獲都貢獻給祁家,卻已經勝過這里了。
祁云挑挑揀揀,差勁兒的直接隨手一扔,勉強的在手里面試試,掰斷了就直接丟,能撐得住的就勉為其難留下;只有品質最好的那些,才是祁云選擇的重點!
這一來,卻是耽擱時間了……
卻說另一邊,毒絲掌旗使接連接到手下的報訊,心底震驚,來人是誰?居然能夠一路殺進來,還輕松斬殺菊旗使?
“我親自去!”
毒絲掌旗使吩咐一聲,隨手攝來一件黑袍,將玲瓏的嬌軀一裹,就向外飛遁。
但她還沒有剛剛掠出去,就見又一個弟子慌張來報:
“門主,那人殺入到毒蛛殿去了!”
毒絲掌旗使心底頓時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又驚又恨,她五毒門,外層一共布置了七層禁制啊!怎么的,就這么快都被來人給破解掉了?
“去毒蛛殿!”
毒絲掌旗使當即道。連忙率先駕馭遁光飛去。
然而行至半途,就見毒蛛殿的方向火光沖天!
這地下洞府,本就昏暗,那火焰灼燒,越發顯得好似將整個洞府都填滿了一般,只見無數五毒門弟子倉惶奔走。
“該死!”
毒絲掌旗使驚怒之下,身子竟是一個搖晃,險些從半空墜落下來。以她筑基境的修為,居然出現這樣的情況,顯然心底如麻,一面將來人恨之入骨,一面卻又心中驚疑,對方真的如此厲害?簡直把他們五毒門的層層禁制視若無物。
毒絲掌旗使連忙定定心神,知道現在不是悲恨的時候,連忙飛遁過去,呵斥著眾弟子救火。
同時,她也不敢稍停,抓起一個毒蛛殿這里的筑基長老,詢問來敵往哪邊去了。
那人連忙指向典籍殿。
毒絲掌旗使見狀,身子忍不住又是一晃……
不會吧?
她不敢遲疑,連忙駕馭遁光飛去。
但到了半途,居然又見那里火光起來!
毒絲掌旗使大恨!
竟是一張口,噴出一口黑血來。急怒攻心!這處洞府,是她多年的心血啊。不知花費了她多少力氣,才終于有了如今的規模。
但如今,對方瀟瀟灑灑闖入進來,連破七層禁制,又連燒毒蛛殿、典籍殿兩處大殿?
必殺此子!
毒絲掌旗使料想,對方肯定不會就此罷手。
既然典籍殿都開始燒了,那么多半已經離開那里了。算算方位,和對方行走的路線,莫非下一處,是準備去法器殿?
毒絲掌旗使一面連忙打發人去典籍殿救火,一面自己又急急趕向了法器殿。
到這里時,果見看守這里的幾個長老、弟子,都已經倒在了一旁。
毒絲掌旗使也顧不得多說,遁光一閃,就已經徑直飛遁進入了法器殿之中,然后,就見到了令她畢生難忘的一幕……
當然,對她來說,只怕是揮之不去的噩夢了。
就見法器閣中一片凌亂不堪,無數法器被扔的到處都是,而最里頭,正站著一個年齡看起來也不大的男子,手中正拿著一件她辛苦收集來的法器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