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句話，讓徐白玉既紅了臉，又軟了腿。
最后只是弱弱的伸出自己的手，指著程諳近在咫尺的臉，聲音也是小小地控訴道：“你不要臉！”
氣勢弱得跟小綿羊一樣。
程諳看到這一幕，都被逗笑了。
稍稍和徐白玉拉開了一點距離，讓徐白玉能緩口氣，不過程諳口頭上，可是沒有半點要放過徐白玉的意思。
邪氣一笑，整個人都給人一種特別不正經的感覺，徐白玉臉紅的厲害，同時心也跟著怦怦狂跳個不停。
明明覺得眼前之人不是好人，可是為什么心里還有一股詭異的甜蜜。
徐白玉覺得自己有病，得吃藥了！
而程諳只是邪氣一笑，復又開口說道：“要臉皮做什么？要臉皮的現在都單著呢，哪里像我，就這么吃到肉了。”
“你……”徐白玉一聽這話，氣得直想哭。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惡劣，這么不要臉呢？
只是手伸出來指了半天，卻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而程諳可能也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得有點過了，只是他骨子里的傲氣，又不允許他輕易的低頭。
所以，側著腦袋，目光痞氣的看著徐白玉，唇角向一邊勾起，微微一笑，更不像是個好人了。
徐白玉有一種想逃跑的沖動。
然而，目測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徐白玉放棄了這個不靠譜的決定。
而程諳在目睹了這一切之后，眸底似乎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愫，很快便又恢復一臉痞氣，開口的話，也有些不著調的意味：“來吧，既然大家都清醒了，就算算昨天晚上的帳吧。”
“昨天……晚上？”徐白玉一聽這話有些懵了，話說昨天晚上的帳要怎么算？
“對啊，你昨天晚上在我身上抓傷39處，12處露肉了，17處只是輕微抓痕，這對我來說，已經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了，說吧，這個要怎么算？”程諳不正經起來，可能連他自己都怕。
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邪氣極了。
徐白玉是真的要氣哭了，可是又覺得在這種男人面前哭很沒有骨氣。
所以咬了咬牙，將要涌出的淚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假裝鎮定的嗤笑一聲反問道：“難道昨天晚不是我們兩個人酒后亂X，我還沒說什么，怎么你倒是想討債了？”
徐白玉雖然平時蠢萌了一點，不過和西蘿一起相處這么久，也不是一點經驗也沒學到的。
這種時候，若是想思維清晰的懟回去，也不是不可能。
而程諳在聽了徐白玉的話之后，眉眼一挑，似是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說道：“所謂酒后亂X不過就是一個心懷不軌，一個半推半就，你如果覺得不合適，你也可以先算一下賬啊，我記得我沒弄傷你的。”
說到這里，程諳壞壞一笑，突然貼近了徐白玉幾分。
男人濃烈的荷爾蒙氣息猛的撲向了徐白玉，撩得徐白玉耳尖又紅紅的。
只是再開口的聲音，卻是帶著幾分惡劣：“除了那一處，其它地方，我都不曾用過力的，放心……”
一句話落下，又飛快的拉開了一點距離，只是看向徐白玉的目光，意味深長。
徐白玉差點沒氣得直接跳起來打他！
最后心一橫，也開始耍橫：“好啊，來啊，算賬啊，反正我沒錢，你看著辦吧。”
“這個好辦啊。”一看徐白玉進了套路，程諳眉眼都跟著亮了起來。
想都不想的應了下來，在看到徐白玉的目光看向他的時候，這才接著說道：“如果你是我老婆的話，那么昨天晚上的一切，也只是兩個人之間的小情趣而已，哪里還有什么債不債的，那多見外啊，你說是不是？”
說完這話，程諳還沖著徐白玉挑挑眉，一臉的不正經。
徐白玉是真的快要氣瘋了。
從小到大，就算是高中的時候早戀遇上了劈腿渣男，也沒有像程諳這么惡劣的！
可是程諳似乎覺得這樣還是不夠，看到徐白玉一臉的生無可戀之時，又貼近了徐白玉幾分，小聲說道：“而且你抓得越狠，證明我能力越強啊，不然你這么用力是為什么？”
“程諳，你要不要臉？”徐白玉真的要氣瘋了，什么理智，思路的全都沒有了。
而程諳一聽徐白玉叫自己的名字，眸底的光亮猛的閃了閃。
整個人似乎都跟之前的惡劣大不相同，連動作也跟著溫柔起來。
輕輕的捏著徐白玉的小手，聲線難得正經了幾分：“小玉，我說過了，如果我要臉，這輩子都沒辦法跟你在一起了。”
被程諳的正經嚇到，徐白玉仔細想了想，記憶中是不是有一張這樣的臉。
可是努力了半天，卻是怎么樣也想不起來了。
而程諳似乎是看出了徐白玉在想些什么，上前一步，輕輕的將人擁入懷里，語氣溫柔：“小玉，我不會騙你，如果我是個騙子，今天早上完全可以不負責任的走掉。”
說到這里，程諳語氣頓了頓，在徐白玉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合了合眼，眸底透著幾分悲涼，再開口的語氣卻是透著笑：“小玉，你不記得我沒關系，我記得你就好，你就是我活下去的勇氣。”
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程諳。
最后一句話，程諳嘴巴張了合，合了張，最后卻是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兩個人只是剛剛開始，程諳可以套路徐白玉，卻并不想嚇到她。
特別是那些陰暗的惡心的事情，就讓他一個人來背負吧。
他的小玉，還是單純的樣子最可愛。
明明看不到程諳的臉，可是徐白玉卻覺得，程諳似乎在悲傷，在難過，甚至心里在哭。
并沒有掙開他的手，徐白玉甚至輕輕的伸出手，環上了程諳的腰。
只是兩手環上的瞬間，徐白玉感覺到了程諳的僵硬。
不過瞬間，卻被徐白玉抓住。
心下雖然有諸多疑惑，可是以后有的是時間，兩個人來慢慢了解。
徐白玉總會知道，程諳這么惡劣的背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兩個人那一段所謂的現實，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此時的西蘿，自然是不知道，另一邊的徐白玉，不過就是一夜之間，已經徹底淪陷。
簡單吃了一口早飯之后，西蘿便坐在教室里，等待第一節課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