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人,違抗了自己的命令,居然從莫斯科撤退,現在斯大林絕對能夠想到,失去了自己的莫斯科,已經不可能抵抗下去了。
說不定,現在莫斯科已經從地球上消失了吧?斯大林的內心,是無比的悲涼。
責怪手下這些人?斯大林當然不會干這么蠢的事。
現在,這艘小潛艇,總共也不到一百人,如果自己在這里繼續強勢的話,說不定這些人會把自己殺掉,扔到河水里去。
沒有人會知道自己死在哪里的,沒有死在敵人的轟炸中,反而死在自己人的手里,那是最可怕的。
斯大林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境地,斯大林知道,他現在離不開手底的這些人的支援,雖然現在莫斯科已經戰敗,這些人卻依舊選擇了守護自己,已經用實際行動在站隊了。
其中,尤其是貝利亞,一直都深得斯大林的信任,委以重任,如果現在斯大林過多責怪的話,貝利亞說不定會有異動,而且,貝利亞也有足夠的能力來當新的領導人,因為他足夠狠。
“貝利亞,你們都干得不錯。”斯大林說道:“現在,我們撤退到古比雪夫,積蓄力量,蘇維埃還沒有失敗,德國人在占領了莫斯科之后,統治的區域已經變得無比龐大,德國人已經沒有能力再繼續推進了,我們的國土幅員遼闊,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被征服的,就像是曾經的拿破侖一樣,到了冬季,還得乖乖地從莫斯科退出去。”
斯大林終于表態了,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喜,這就是說,斯大林不會追究大家放棄莫斯科的失職了,斯大林已經在現在的狀況前面低頭了。
這樣最好,大家繼續擁護斯大林,領導著蘇維埃走過最艱難的時期,這必須要意志最堅定的人才能辦到,而鋼鐵斯大林,是大家的希望。
潛艇繼續在莫斯科河里面前行,哪怕是天空中偶爾會飛機飛過,也不會注意到河水里面居然會有本來應該在海上出現的潛艇,順著河流,他們在向著蘇維埃的縱深前進。
當上了潛艇之后,他們就和莫斯科方面斷絕了聯系,現在根本就沒有人知道莫斯科究竟發生了什么,在他們的意識中,莫斯科說不定已經成為平地了。
“轟隆隆,轟隆隆。”鼠式坦克的航空發動機在發出轟鳴,履帶嘎吱吱地碾壓著地面,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夕陽從西面,將陽光照射過來,把地上的人影拉得很長,坦克的炮管更是無比的碩大,遠處的天邊,火紅的晚霞在燃燒著。
轟炸是在上午完成的,但是到了現在,外圍的部隊才算是正式進入莫斯科市區,經過了七八個小時之后,轟炸區域被耗盡的氧氣,才算是重新被周圍的空氣填補進來。
所以,當初在莫斯科打算堅守的時候,想要使用存儲氧氣的方式來逃避打擊,根本就行不通,如果人手一罐氧氣還差不多,幾個人才共用一罐,最終依舊是因為氧氣不足而被憋死的結局。
轟炸過后,一片焦土,哪怕是莫斯科的市區,空氣中的烤肉的味道,依舊久久不能散去。
四周的包圍部隊,幾乎有一半都進城了,他們的任務很重大,要徹底地將莫斯科翻個遍,找出其中的任何可能藏起來的敵人。
戰斗依舊沒有結束,莫斯科市區內軍民的撤退,肯定不會干干凈凈,他們必須要保證這里徹底干凈。
因為,再過幾天,就會在莫斯科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了,德意志的部隊會通過莫斯科紅場,接受偉大領袖的檢閱,一定要徹底保證安全才行。
如果是在以前,要靠巷戰來結束莫斯科的戰斗的話,那幾乎每一個街道,每一座房屋,都會留下大批的尸體。
現在,一切都很平靜。
鼠式坦克的旁邊,是端著突擊步槍的士兵,步坦協同,是德意志步兵中最常見的戰術了,幾乎所有的步兵都已經熟練掌握。
現在,鼠式坦克轟隆隆地開動著,28毫米的主炮巍然聳立,那粗壯有力的炮管,就是最強大的標志,不管目標是什么,都可以一炮轟平。
漢斯坐在炮塔的吊籃里,使用自己的潛望鏡搜索著四周,一座座的樓房,在他的眼前出現,他們推進得并不快。
“三連,上!”后面不斷地有指揮官喊話。
每到達一座樓房,都會有部隊沖進去,挨個房間檢查,確定整個房屋是安全的。
突然間,前面豁然開朗,一條寬闊的大街,出現在了漢斯的前面。
“我們已經踏上了特維爾大街!”漢斯在無線電里面驕傲地喊道:“前面就是紅場,前面就是克里姆林宮,前面就是瓦里西大教堂。”
漢斯是相當興奮的,以前的時候,他并沒有來過這里,只是聽說過這里的盛況。..
現在呢?
紅場已經被一座座的街壘工事給分割開來,在蘇聯人的預想中,這里將會是戰斗最激烈的地方,也是蘇維埃軍人最后的榮耀了,他們的身后就是克里姆林宮,他們絕對不能后退半步。
而現在,設想中的戰斗沒有發生,那些大口徑的反坦克炮,依舊留在原地,工事內甚至還可以看到零散的彈藥和武器,糧食,可見蘇聯人的撤退有多么的匆忙。
“沖,沖上去!”漢斯興致勃勃地大聲喊道。
施密特踩動油門,在飛機發動機那特有的嘯叫中,鼠式坦克沖撞開了工事,向著紅場的方向,隆隆地開動。
對于近二百噸的鼠式坦克來說,那些工事簡直就像是紙糊的一樣,一撞就開。
不用擔心,道路上是不可能埋設反坦克地雷的,只有在他們撤退到這里的時候,才會現埋,否則絕對是給自己找麻煩。
寬大的履帶,碾壓著紅場的堅硬的花崗石,高昂的炮管,好似一柄利劍,可以刺破任何的阻攔,尾部騰出一股股的黑煙,帶著強悍的殺氣,鼠式坦克,向前.
最后一縷陽光,照耀在高高飄揚的蘇聯的旗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