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戛納落幕,萬眾矚目的金棕櫚獎爆出驚天冷門:
場刊評分只有二點五分的法國作品“流浪的潘迪”最終勝出,以黑馬姿態為第六十八屆戛納電影節畫下句號,著實跌破了無數眼鏡——
不是影像風格獨樹一幟的“索爾之子”或者“刺客聶隱娘”,也不是情感動人的“我的母親”或者“山河故人”,甚至不是劍走偏鋒的“龍蝦”或者“邊境殺手”,最終頒獎結果確實在戛納內外引發了一片驚呼聲。
盡管歐洲三大電影節的評審團制度屢屢制造意外,冷門屢見不鮮,但“流浪的潘迪”還是打破了預期,甚至有法國媒體怒不可遏地斥責,“十年來的最差金棕櫚”,哪怕這是一部法國作品也絲毫不給面子。
除了“流浪的潘迪”之外,“龍蝦”贏得評審團獎和最佳男演員兩座獎杯,最佳男演員和最佳女演員都是雙蛋黃,這些選擇也都飽受質疑,法國媒體認為科恩兄弟缺乏“決斷能力”,最終把戛納電影節理解成為了金球獎。
遠在大西洋彼岸的金球獎表示:再次無辜躺槍。
爭議就是爭議,每一年電影節落幕之后——又或者說,每一年頒獎典禮落幕之后,爭議都無法避免。
即使是年初的奧斯卡也是如此,“爆裂鼓手”擊敗“鳥人”和“少年時代”登頂,遭遇到了不少媒體的質疑。
但頒獎結果卻已經無法改變,終究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對于“龍蝦”來說,一個第三名、一個最佳男演員,兩座獎杯已經遠遠超出預期,甚至比歐格斯備受贊譽的“狗牙”來說也毫不遜色,這也意味著,他首次挑戰英語電影取得了巨大成功,導演職業生涯終于打開局面。
聚焦在藍禮身上的視線也引發了更多討論:比起年初奧斯卡的二封小金人來說,年紀輕輕就第二次戛納封帝,這顯然更加瘋狂也更加轟動。
歐洲三大電影節是沒有脈絡也沒有規律可言的,一次得獎就已經困難無比,短短三年之內二次登頂則堪稱神話,甚至無數演員的主演作品就連主競賽單元都進不去,又談什么爭奪最佳演員的頭銜呢?
這讓人不由聯想起了九十年代的西恩潘——1996年柏林影帝、1997年戛納影帝、1998年威尼斯影帝,三年三級跳,從三十六歲到三十八歲,短短三年時間,就完成了歐洲三大電影節的影帝大滿貫。
客觀來說,如此奇跡是運氣大于實力的。在整個漫長影史長河之中,也就只有唯一一個西恩潘完成。
現在則輪到藍禮了。
比起西恩來說,藍禮的“三級跳”顯然遜色許多,2012年柏林影帝、2013年戛納影帝、2015年戛納二封,目前為止,藍禮依舊缺少一座威尼斯影帝,暫時還沒有能夠完成大滿貫,但短短四年時間內三次登頂,這也已經足夠瘋狂了。
戛納電影節落幕之后,藍禮的超強成就再次引發歐洲和北美各大媒體的無數熱議,聚焦聲浪遠遠比奧斯卡更加瘋狂也更加熱鬧——
當然,討論內容也不再是老三樣了,不是關于藍禮“如此年輕就贏得如此贊譽是否合適”,也不是關于藍禮“是否具備如此實力贏得如此贊譽”,而是……“這到底意味著什么”、“藍禮還將繼續創作什么奇跡”、“藍禮未來的高度到底如何”、“如此歷史記錄是多么困難”、“藍禮的奇跡之旅到底會走到什么位置”,“藍禮的下一步又將如何”。
諸如此類等等。
從輿論風向就可以看得出來,質疑聲與討伐聲已經逐漸消失不見,人們漸漸已經習慣了“藍禮得獎”的這件事,同時也漸漸習慣了“藍禮出品等于質量保障”的品牌信念,更多只是驚嘆于藍禮成績的不可思議——
即使習慣了不斷創造歷史的輝煌,就如同丹尼爾戴劉易斯和梅麗爾斯特里普一樣,但還是忍不住發出贊嘆。
“只有天空才是極限”,原本這是一句用來形容前途遠大、潛力無限的俗語,現在卻成為了用來總結藍禮職業生涯的最佳語句,這也使得普羅大眾開始熱血沸騰起來,期待著能夠見證藍禮繼續創造奇跡。
而從戛納前線媒體反饋信息來看,“卡羅爾”、“索爾之子”和“龍蝦”,應該有希望在北美市場更進一步。
這是不是意味著……藍禮有希望持續刷新自己所保持的奧斯卡連續提名記錄?
在藍禮之外,魯妮無疑是媒體矚目焦點——必須注意的是,娜塔莉波特曼和詹妮弗勞倫斯都暫時還沒有能夠在歐洲三大電影節有所斬獲,這也使得她成為了Y世代女演員的第一人,再次打破了新生代演員的競爭格局。
藍禮和魯妮,兩名Y世代演員在歐洲的備受矚目,絕對是一道亮麗風景線,在他們之外的其他演員里——
邁克爾法斯賓德帶著“麥克白”登陸戛納,本來備受期待,不少人都認為這位憑借著“羞/恥”進入大眾視線的演員,非常有希望再次贏得贊譽,但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從作品到表演都沒有能夠激起波瀾,場刊評分只有一點八分;與馬修麥康納的處境頗為相似,在戛納引起了一片扼腕的嘆息之聲。
反而是帶著“邊境殺手”低調登場的艾米莉布朗特,意外收獲了一片好評,男配角本尼西奧德爾托羅(BenicioDelToro)也是贏得了無數贊譽,堪稱一批黑馬,非常有希望在年末的頒獎季上有所作為。
不管如何,一片熙熙攘攘之中,戛納電影節正式宣告結束,又是一年的落幕、又是全新一年的開始。
嘰嘰喳喳的喧鬧討論卻沒有能夠影響到藍禮,大溪地就如同與世隔絕的上帝后花園一般,將所有消息與新聞都隔絕在外,不要說戛納電影節了,就連電影和表演都暫時被藍禮拋在腦后,全身心放松。
不僅保羅出現在了大溪地,瑞恩高斯林也偷偷跑了過來。但瑞恩從來不曾沖浪過,這也不是他的風格,結果就是他開始向藍禮、保羅兩個人學習沖浪,鬧出了不少笑話,每天都在用肢體制造爆笑時刻。
這應該是重生以來,藍禮第一次徹徹底底隔絕所有關于表演的思緒,完完全全擺脫演員的身份與光環,只是單純地享受片刻安寧,因為一次沖浪而雀躍、因為一杯威士忌而享受、因為一個日光浴而幸福。
生活重新回到純粹而簡單的狀態。
藍禮足足在大溪地停留了兩周時間,踩著沖浪板在碧藍色的海浪之中穿行,皮膚都被曬成健康的小麥色,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陽光的氣息,連帶著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似乎終于卸下了肩上包袱。
假期結束,保羅和瑞恩雙雙返回洛杉磯,而藍禮則低調地返回紐約。
雖然藍禮也想念著洛杉磯的陽光與沙灘,他完全可以在馬里布繼續享受假期——保羅和瑞恩也不由吐槽藍禮“現在還居住在紐約”;但藍禮終究還是無法拒絕紐約,總覺得那些陰冷潮濕有著熟悉的味道。
飛機降落在肯尼迪國際機場——他沒有通知內森前來接機,讓內森能夠繼續享受難得假期,取而代之地,馬修鄧洛普出現在了機場,他的行蹤沒有引起任何記者的注意,順利地瞞天過海,完成接機。
“你準備什么時候搬家?”馬修用視線余光掃描了一下神清氣爽的藍禮,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輕松的氣息。
藍禮抿了抿嘴角,“我不介意,任何時間。今天,怎么樣?”
馬修滿頭都是黑線,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打包行李需要時間,至少提前兩天準備一下,才不會手忙腳亂。”
“那就后天好啦。”藍禮理所當然地說道,“這次回來紐約,暫時還沒有被記者發現,可以趁著機會趕快搬家。”
不是說現在的公寓有什么問題,主要還是因為記者和狗仔已經摸透了公寓的狀況,如果他們愿意,他們甚至可以闖入藍禮的家門——
因為公寓安保設置非常普通,這依舊是當年安迪羅杰斯剛剛簽約藍禮的時候,由安迪租賃下來的公寓,考慮也就沒有那么周全。
其實,這些年來安迪一直勸藍禮搬家,因為狗仔的騷擾著實煩不勝煩,前年拍攝“爆裂鼓手”的時候甚至還被同劇演員跟蹤;但藍禮始終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大部分時候都在拍戲,停留在公寓的時間不多。
去年購置王子花園房產的時候,藍禮也依舊沒有特別的想法,甚至還調侃安迪的擔憂根本就沒有必要。
但后來,經歷了伊迪絲的事情,尤其是狗仔圍堵伊迪絲的意外,這完全激怒藍禮,促使了藍禮進一步保護私生活的念頭,這才決定在紐約購置房產——兜兜轉轉這些年,就連倫敦和洛杉磯都已經購置房產之后,紐約才終于提上議程。
不過具體情況稍稍不同,王子花園是作為霍爾家的大本營,面積和布局都需要更多考量,而紐約則依舊是藍禮的私人宅邸,可能偶爾伊迪絲、亞瑟或者其他朋友會過來借住,但終究不是家族的門面。
相關工作,藍禮還是委托給了馬修辦理。年初金球獎之前,買賣就已經正式落定,而后菲利普登巴也專程趕來紐約,協助馬修進行一些裝修工作,一直到五月初,所有裝修工作完成,接下來就可以入住了。
“你呢?你都已經搬好了?還是說,等著我一起搬呢?”藍禮笑容滿面地詢問到,“其實你可以幫助我直接搬家的,沒有必要再折騰一番。”
馬修和安德烈也雙雙在紐約購置了房產,就在藍禮的樓下。就連伊頓都蠢蠢欲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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