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無賴兵王第2214章 該給他們完婚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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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4章 該給他們完婚了


更新時間:2018年06月11日  作者:諱巖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諱巖 | 三國之無賴兵王 


曹鑠和郭嘉離開以后,曹植當即收拾行裝。

他也不去向曹恒辭行,直接去了皇宮后院見了卞夫人。

卞夫人還像往常一樣正在修剪著花枝。

聽完曹植的來意,她微微一笑,很平靜的說道:“我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好在他并沒有要把你留在洛陽,而是要你返回封地。”

“長兄的意思并不只是要我返回封地,而是要我和母親一同前往。”曹植回了一句。

“我也該走了。”卞夫人輕輕嘆了一聲,她扭頭向居住的閣樓看了一眼:“自從來到這里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不是長久的住處。”

“還請母親快些收拾,隨我一同離開洛陽。”曹植躬身催促。

“哪有什么好收拾的。”卞夫人說道:“讓侍女們去辦吧,我倒是得去見一見大夫人,自從鄴城之事以后,我和她也就沒有見過。雖然住在同一個庭院中,彼此心中卻有隔閡。起初是她不肯見我,后來則是我在刻意回避著她。可我也知道,總有一天我們是要重逢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快。”

“母親還去見嫡母做什么?”曹植說道:“這個時候實在是不應該橫生枝節。”

“我哪里還會生什么枝節。”卞夫人悠悠的說道:“自從子桓走了,我的心思也已經死了。子文對魏王是死心塌地,你則是沒有梟雄氣概。至于曹熊……”

說到這里,卞夫人搖了搖頭:“你們兄弟三個,還是好好活著要緊。”

曹植沒有吭聲,他很明白卞夫人此時的心情。

當年的事情她一定還沒有放下,可是放不下又能怎樣?

曹丕當權的時候,他們還會被曹鑠給戲弄了,以為已經占盡了先機,哪想到一切居然都只是曹鑠布的一個局。

如果曹鑠不肯把鄴城讓給他們,如果曹鑠沒有從開始就想過要把曹丕給殺了,他們甚至根本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曹彰一直都是死心塌地的追隨著曹鑠,要他反叛大魏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曹植,或許是看穿了一些什么,可憑著他的實力,又怎么會是曹鑠的對手?

只怕是才起事,就會被曹鑠給滅個干凈。

卞夫人生養的幾個孩子中,年紀最小的曹熊如今也是碌碌無為,只做個名義上的封王,根本沒有任何成就一場大業的機會。

自從曹丕死后,卞夫人的心也死了。

她知道,無論她做什么,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擺脫曹鑠給他們留下的陰影,也不可能在曹鑠的面前掀起風浪。

倘若曹彰、曹植等人能夠留在曹恒身邊,或許等到曹鑠百年以后,他們還有丁點機會駕馭大魏。

然而曹植來到,說是要帶著她離開洛陽的時候,卞夫人就明白了一切。

她所有的念頭都在一夜之間被徹底摧毀了。

曹鑠不可能給她留下任何機會,也不可能讓她又任何翻盤的可能。

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曹植前往封地,從此再也不摻和進大魏的任何事務。

“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見大夫人。”卞夫人交代了曹植一句,就帶著一名貼身侍女離去。

曹植本來還想勸她不要再給自己找麻煩,可她卻執意要去見丁瑤,也只能由著她。

畢竟去見丁瑤,也不是惹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離開住處,卞夫人往丁瑤的住處來了。

丁瑤這里,袁芳一早前來問安。

她還沒有離去,侍女就來稟報,說是卞夫人來了。

“母親這邊有事,兒媳先告退了。”袁芳欠身向丁瑤一禮,準備告退離去。

丁瑤阻止了她:“她來她的,你走什么?這里是洛陽,你的夫君才是魏王,全天下就沒有你不能留的地方。坐在這里,聽聽她要說什么。”

袁芳答應了,在丁瑤的下首坐了。

“等會見了她,沒必要和她見禮。”丁瑤吩咐袁芳:“只要點一下頭也就是沒有失了禮數。”

“母親說的,兒媳記下了。”袁芳應道。

丁瑤這才吩咐侍女:“把她請進來。”

侍女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引領著卞夫人來到。

走進丁瑤的房間,卞夫人看見袁芳也在,向婆媳倆分別行了一禮。

“你不在住處好好呆著,來我這里做什么?”丁瑤冷冷的問道:“難不成還認為我和你有什么交情?”

“大夫人是后宅之主,我也算是后宅的人,眼下要離開洛陽,當然應該來這里辭行。”卞夫人說道:“今日離去還不知將來有沒有機會重逢,因此來與大夫人道個別。”

“辭行?”并沒聽說卞夫人要走,丁瑤疑惑的問道:“你要去什么地方?”

“魏王要子建帶著我返回封地。”卞夫人說道:“子建前去招呼,我也只是尋思著,既然要走,如果不來知會一聲總是說不過去……”

“要走就走,你也沒必要知會我,我也沒把你當成后宅的人。”丁瑤說道:“當初容你活著,也是子熔念在你還有三個兒子的份上。倘若不是子文、子建他們曾做過對的選擇,憑你以往做的那些事情,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

“大夫人教誨的是。”卞夫人輕聲應了。

“你今日要走,我也沒什么可送你的,只送你一句話,要是你肯收下最好,不肯收下,只當我沒說過。”凝視著卞夫人的眼睛,丁瑤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作死。”

卞夫人當然明白丁瑤送這句話的深意,也知道這句話對她來說有著怎樣的意義。

她以往做的那些事情,說的直白一些就是在作死。

丁瑤還肯對她說這些,也是意味著還沒打算對付她。

欠身一禮,卞夫人對丁瑤說道:“大夫人交代的事情,我銘記于心。”

“能夠記下當然最好。”丁瑤擺了一下手說道:“你先去吧,交代子建路上多帶些干糧。窮家富路,可不要在半道上虧待了自己。”

“多謝大夫人提醒。”卞夫人再次向丁瑤和袁芳欠身一禮:“我就不叨擾大夫人,先行告退。”

丁瑤點了下頭,任由她退了出去。

等到卞夫人離去,袁芳問丁瑤:“母親,夫君要她走,她只管走就是,沒來由的跑到這里做什么?”

“做什么?”丁瑤冷冷一哼:“無非是來公司我,她可以活著離開洛陽,向我示威來了。”

“要是母親想殺她,即便有一百個她,也是被殺了。”袁芳詫異的問道:“她這么做,和找死又有什么分別?”

“所以我提醒了她一句,要她不要作死。”丁瑤說道:“她聽的明白當然最好,要是聽不明白,也只能由著她了。”

“母親沒打算把她留下?”袁芳說道:“我總覺得讓她離開洛陽,或許是個不小的錯誤。”

“留不留她并不在你我,而是在你家夫君。”丁瑤對袁芳說道:“你家夫君認為需要留她,我們就可以給她留下,哪怕是殺了她都成。可他要是認為不需要給她立下,我倆做了決定又有什么用處?既然是他讓子建帶著卞氏離開,我倆只當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好了。”

“母親教誨的是。”袁芳應了一聲。

卞夫人當年做過的事情太多,因為她的野心而死的人也太多。

袁芳還真的是不想把她輕易給放走。

可是丁瑤已經說了,決定這件事的是曹鑠,既然曹鑠有心要讓卞夫人離開,她再在其中橫生枝節,可就有些說不過去。

與其惹曹鑠不爽,還不如干脆當成不知道這件事情,任由卞夫人跟著曹植離去也就是了。

見了丁瑤,卞夫人回到住處。

侍女已經收拾好了細軟,只等她一聲吩咐即刻就可以跟隨曹植離開。

仰臉望著曾經住過一段日子的閣樓,卞夫人嘴角微微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不是自家的東西,終究只不過是仰人鼻息,隨時可能會被人給趕走。”

“這里不是母親自家的,到了我的封地,那里則全都是。”曹植說道:“從此往后,再也沒有人能把母親給趕走。”

看向曹植,卞夫人微微一笑。

她什么話也沒說,也不認為有必要多說什么。

曹植終究還是太簡單了。

是不是自家的,并不是說房屋是不是他們在居住,或者說封地是不是已經屬于他。

房屋可以屬于他,封地也可以屬于他,但那些都是有前提的。

前提就是曹鑠認為有必要給他這些。

假如有一天,曹鑠認為給他這些再沒有必要,只要一紙詔書就可以收回所有。

難不成曹植還能爭辯,說那些都是屬于他,曹鑠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給收回去?

卞夫人心里像是明鏡一樣,可她并沒有拆穿曹植,只是微微一笑:“子建可以準備馬匹去了,我隨你一同前往封地就是。”

在卞夫人前去求見丁瑤的時候,曹植是捏了一把冷汗。

直到她回來,曹植才算是放下了心。

她說可以準備車馬,曹植當即答應,先告了個退離去,準備離開洛陽的車馬。

曹鑠和郭嘉離開曹植的住處后不久,鄧展就走進了曹鑠的書房。

房間里,曹鑠正和郭嘉對弈。

“當年父親還在的時候,聽說就很喜歡與奉孝對弈。”曹鑠落了一子,向郭嘉問道:“是奉孝勝的多些,還是父親勝的多些?”

“棋盤如人生,魏王認為是曹公成就高些,還是我的成就高些?”郭嘉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曹鑠哈哈一笑:“奉孝這么說,答案也就再清楚不過了。只是我想知道,父親勝的多寫,是你故意相讓,還是他本來就棋高一籌?”

“我與魏王對弈,是我故意相讓,還是魏王棋高一籌?”郭嘉還是沒有回答,又向曹鑠反問了一句。

曹鑠笑著搖頭:“奉孝現在也是學會了和我打啞謎,說話只說一半,讓人十分煩惱。”

“話該怎么說,要看與什么人說。”郭嘉回道:“魏王與曹子建說話,豈不是也只說了一半?”

“子建是個聰明人,我只要把話說到一半,他也就知道該怎樣抉擇。”曹鑠說道:“他要不是有著這樣的玲瓏心思,說不準早就死了無數回。”

“魏王說的我信。”郭嘉回道:“當初曹丕與魏王為敵,曹子文、曹子建等人,可都是站在魏王這一邊,所以他們到如今還能保全性命。”

“我并不是一個愿意通過殺死兄弟穩固權勢的人,我也不認為兄弟會對我產生什么威脅。”曹鑠說道:“可我要為恒兒做好一切。他如今尚且年少,這些年他的抉擇和他身邊都是什么樣的人,決定著將來他有怎樣的成就。子文、子建等人留在他的身邊,當然會有所幫助,可他們給恒兒的幫助,卻遠遠不及給恒兒帶去的威脅。一年兩年,他們并不能怎樣。可是長久下去,當權力膨脹到一定的程度,即便恒兒在性情上與我十分相像,也是難以掌控時局。”

“長公子應該能夠看清這些,我只是不太明白,他為什么還會請求魏王允準把曹子文和曹子建留在他的身邊。”

“恒兒應該也是有所顧忌。”曹鑠微微一笑:“雖然身為兒子,可兒子的權勢要是超越或者凌駕在我之上,他的地位也是難以穩固。正是看明白了這一層,他才會請我允準把他的兩位叔父留在身旁,以此來節制于他。”

郭嘉點頭,隨后又向曹鑠問道:“長公子將來要承擔討伐異族的重任,魏王有沒有想過,要把誰調撥在他的身旁?”

“姜伯約和陸伯言。”曹鑠說道:“倆人年歲不大,追隨恒兒可以更長久一些。還有凌統等人,把他們調撥在恒兒身旁,可謂是少壯派當權,我認為他們必定會有所成就。”

郭嘉聞言點頭:“主公這么安排,確實是再合適不過。”

倆人對弈說話的時候,鄧展走進來對曹鑠說道:“主公,曹子建帶著卞夫人已經離開了洛陽。”

“他倒是走的挺快。”曹鑠聽了,微微一笑向鄧展問道:“他們臨行之前,有沒有去見過什么人?”

“并沒有見過什么人,我只是聽說卞夫人去見了老夫人。”鄧展回道:“至于老夫人和她說了什么,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母親不會給她什么好話,她去見母親,不過是自尋欺辱罷了。”曹鑠說道:“她會那么做,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想必用不了一會,母親就要請我過去說話。”

“主公認為老夫人會請你過去說話?”郭嘉問道:“不知老夫人會與主公說些什么?”

“還能說什么?”曹鑠撇了下嘴:“母親或許會認為我該把便是給殺了,畢竟把她留下,對我們每一個人來說,可能都是個禍患。”

“老夫人要是這么認為,主公會怎樣抉擇?”郭嘉追問了曹鑠一句。

“除了與她說明一切,我還能怎么樣?”曹鑠微微一笑,向郭嘉問道:“難不成奉孝認為我該派人去把卞夫人給殺了?”

“那倒不是。”郭嘉回道:“主公既然已經允準她離開,當然不能出爾反爾。怕只怕老夫人心里始終放不下這道梗。”

“其實母親早已放下。”曹鑠微微笑著說道:“否則卞夫人根本不可能走的出洛陽。她去向母親辭行,說起來其實是個很大的錯誤。不過也是她精明的地方。要是她不辭行,母親得到消息,很可能派人前去追趕。一旦被母親派去的人趕上,她就再也沒有或者跟隨子建前往封地的機會。她去向母親辭行,得到母親的首肯,一路上也就平坦了許多,不用擔心任何人會對他們不利!”

“至少我是不會派人去追殺他們的。”曹鑠補充了一句。

“主公說的沒錯。”郭嘉當即回應:“要是連主公都出爾反爾的話,這個世上也就不會再有值得相信的人。”

曹鑠只是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并沒有接著說話。

倆人還在對弈,祝奧又走了進來:“老夫人派人來請主公去一趟。”

“我剛才說什么?”曹鑠沖著郭嘉咧嘴一笑:“母親必定是要派人把我請過去,詢問這件事情。”

“主公要不要我陪著一同前往?”郭嘉問道。

曹鑠搖頭:“我自己決定的事情,還是由我來向母親回稟好了。”

“我送主公。”郭嘉站了起來,陪著曹鑠走出書房。

離開書房后,倆人沿著小路往前,曹鑠吩咐郭嘉:“稍后你去一趟黃家,把夫人和小姐請來,就說母親要見她們。我也不去別處,只在母親那里等著她們就是。”

“稍后我就過去。”郭嘉答應了一聲,向曹鑠問道:“主公去見老夫人,確定不會有任何不妥?”

“能有什么不妥?”曹鑠坦然一笑,對郭嘉說道:“奉孝不用多想,母親這邊的事情我能安排妥當,你先去幫我請黃夫人就是。”

“我這就去。”郭嘉答應了一聲,對曹鑠說道:“主公不覺得有什么不妥,見老夫人這件事,我就不再陪同了。”

曹鑠點頭:“你先去吧。”

郭嘉告退離去,曹鑠則在鄧展和祝奧的陪同下,往丁瑤的房間去了。

來到丁瑤住處,曹鑠先讓侍女通稟了。

坐在房間里的丁瑤聽說他來了,對侍女說道:“他是魏王,這個天下還有他不能隨意進出的地方?還不去吧他請進來?”

侍女退了出來,來到曹鑠面前:“魏王,老夫人有請。”

跟著侍女進了屋,曹鑠見到袁芳居然也在這里。

袁芳見他來了,起身見禮。

曹鑠點了下頭,袁芳側身站到一旁。

等他向丁瑤見了一禮,丁瑤才問道:“你知道卞氏那個賤人剛才來過我這里?”

“我已經聽說了。”曹鑠回道:“她應該是來向母親辭行的。”

“她要走就走,來向我辭什么行?”丁瑤沒好氣的說道:“每次我見到她,都是恨不能把她給生生的掐死。當年她造了多少孽,如今能夠全身離開尚且不懂得知足,反倒還在離開之前來我這里示威一把。”

“母親也許是想的多了。”曹鑠回道:“如今我才是魏王,而后宅也是母親說了算,她又怎么敢向母親示威?”

“她還有什么不敢?”丁瑤冷冷的說道:“要不是她來了我這里一場,我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惹天下人恥笑你,即便她有一百條性命,我也讓她丟在了半道上。”

“她已經掀不起風浪,母親又何必在意她活著還是死了?”曹鑠說道:“雖說當年她辦了不少錯事,可母親要是把她給殺了,也還是會落世人笑柄,說母親心胸不夠廣博,連個失了勢的人也不肯放過。”

“你說的倒也是沒錯。”丁瑤點了點頭。

她隨后對曹鑠說道:“我把你找來,并不是要問你這件事。卞氏那個賤人是死是活我并不關心,我只問你,恒兒有沒有說過,想把子文和子建留在他的身邊?”

“恒兒確實說過。”曹鑠毫不隱瞞的當即回道。

“既然他說過,你為什么還要把子建打發到封地去?”丁瑤問道:“要是此事讓恒兒知道了,他又會怎么想你這個父親?”

“無論他怎么想,這件事我都是非辦不可。”曹鑠回道:“我把子建打發到封地,其實正是考慮到恒兒以后的路途會走的更加順暢一些。”

“說說你的道理。”丁瑤示意他說下去。

曹鑠回道:“子文和子建都是恒兒的叔父,倆人跟隨在恒兒身邊,眼下確實可以給他不少幫助,可他們畢竟是恒兒的叔父。恒兒出征,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要顧慮他們的看法,無論做什么都會有所掣肘。久而久之,倆人會漸漸培養出駕馭恒兒的習慣,而恒兒也會慢慢習慣被他們駕馭。大魏的江山,我早晚是要交給恒兒打理,又怎么可能允許有人在他的面前指指點點?倘若他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感到心中不爽快,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只能讓他繼續不爽快下去。”

“還是你考慮的周全。”聽完曹鑠的解釋,丁瑤點了點頭:“這些我可是從來也沒有想到過。”

“不是母親沒有想到,只是太過疼愛孫子,所以事事都在顧慮恒兒的感受。”曹鑠回道:“其實母親應當知道,恒兒已經長大成人,無論是我還是母親,都不可能跟在他的身邊太久。他離開我們成就自己的大業,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母親對他越是不舍,恒兒越是離不開母親的羽翼庇護。倘若他一直都在祖母羽翼之下,又怎么能夠成就大事,被萬民景仰?又怎么能有資格接管大魏,從此讓百姓安康度日?”

曹鑠說的這些對丁瑤確實有著不小的觸動。

可身為祖母疼愛孫子,是她生為女人的天性。

她輕輕嘆息了一聲,對曹鑠說道:“你說的確實沒錯,我也知道這么做對恒兒沒什么好處,可我畢竟是他的祖母,你應該能體諒我的心情才是。”

“母親的心情,我怎么可能不懂得體諒?”曹鑠回道:“我只是想請母親明白,很多時候,我們庇護的越好,對恒兒越是沒有好處。身為曹家的兒子,身為大魏的長公子,他最應該做的就是盡快成長起來。他的背后雖然有整個大魏,雖然有整個曹家,雖然有母親雖然有我這個身為魏王的父親。可我們能給他的,僅僅也只是外在的依靠而已。他真正所能依靠的,只有他自己。恒兒不僅要學會依靠自己,他更應該學會讓整個天下的軍民都依靠于他。畢竟將來他會是大魏的主人,沒有一個做家長的模樣,又怎么可能成為天下的主人?”

丁瑤默然點頭。

她還沒想到接下來該怎么說,曹鑠接著說道:“母親昨天說要見黃家小姐,我已經令奉孝前去接她們了,想必過不多久,黃夫人和小姐應該就會來到。”

“你有沒有讓人去把恒兒請來?”丁瑤向曹鑠問了一句。

“還沒。”曹鑠回道:“急著來見母親,就沒顧上他。”

“胡鬧。”丁瑤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稍后要來的是他的媳婦,你居然沒讓人去把他給請來。難不成要等到黃夫人來了再派人去請?”

“母親訓斥的是。”曹鑠回道:“是我疏忽了。”

“去把長公子請來。”丁瑤看向旁邊的侍女,吩咐了一句。

侍女答應了,退了出去。

“母親。”曹鑠說道:“我打算等到恒兒與黃家小姐見了,送他去黃家住些日子。”

“為什么要送恒兒去黃家住些日子?”丁瑤眉頭微微一皺:“難不成家里就多他一個?”

“不是。”曹鑠辯解道:“我是覺著恒兒應當與黃小姐多相處一些日子,以后倆人也不至于過于陌生。”

“總是要生活在一處的。”丁瑤說道:“兩個孩子要是彼此喜歡,那就早些給他們把婚事辦了。我們曹家又不是辦不起婚事,拖拖拉拉像個什么樣子?尤其是你居然還想著要恒兒去黃將軍家里住些日子,難不成是想要大魏的長公子給人做了上門女婿?”

早先的打算被丁瑤一口回絕,曹鑠只好回道:“母親要是覺得不妥,那就不讓他去好了。”

“當然不妥。”丁瑤說道:“大魏長公子,本應是萬民景仰的人物,還沒有成婚,就把他給送到了新婦娘家,居然還是住些日子,我是不明白你這做父親的怎么想。”

“我也只是尋思著,是不是該讓恒兒與黃家小姐有個接觸。”曹鑠回道:“只是沒有想明白其中過節,既然母親點醒了,也就不會再胡思亂想,還請母親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我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丁瑤輕輕嘆息了一聲,對曹鑠說道:“身為父親,你理應多為兒女著想。我也知道你這些年四處征伐忙的很。可如今中原已經平定,長安正在重建,距你稱帝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你總不能一直這個樣子?至少也要讓孩子們看到,你隨時都在考慮著他們。”

“母親教誨的是。”曹鑠回道:“我必定遵照母親教誨從此多用些心思在后宅。”

“讓你用心思在后宅,可不是要你每天只知道在女人堆里拱著。”丁瑤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曹家的男人都是個什么品行,我還能不清楚?留你在后宅,說不準每天都是在和夫人們胡鬧瞎來。我其實也不是要你怎樣,只是提醒你,人生一世值得在意的人和事并不少,天下沒有打下來以前,我也不會說你,畢竟亂世之中能夠活下去就已經是十分不易。可如今天下大安,你總得把心思收一收,別外面的事情明白,到了自家的事情,卻糊涂的不行。”

“母親教誨我都記下了。”被丁瑤訓了一通,曹鑠也不爭辯,只是不住的答應著。

他這副模樣,讓丁瑤看了是又生氣又好笑。

丁瑤生氣,是因為她知道,曹鑠雖然嘴上答應的挺好,可真的到他做了,一定不會照著她想的那樣。和曹鑠說話,無論什么時候,都會讓人有種一拳頭打在棉包上的感覺,讓人感到絲毫用不上力氣。

她覺得好笑,是曹鑠身為魏王,面對她的時候,居然是恭順乖巧的很。

當年的曹鑠這樣,說不準是出于利益上的考慮,不得不在她面前表現出乖巧的一面。

可如今已經一統了天下,把整個天下都緊緊攥在手中的曹鑠,在她面前居然還是這樣一副乖巧模樣,就由不得丁瑤覺得這個兒子是真心待她,也是真心把她認同為生身之母。

“算了。”丁瑤嘆了一聲,對曹鑠說道:“看你這個模樣,也是不會把我說的話放在心里。我說的越多,你越是煩躁,說不定是嘴上答應的好,可真的做起來,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母親這么說,可就是冤枉我了。”曹鑠苦著臉說道:“我可是把母親說的每一句話都給記了下來,絕對不敢有半點敷衍的意思。”

“你也先坐下吧。”丁瑤朝他按了按手:“等會恒兒來了,看見你在這里站著,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怎樣,你畢竟是魏王,也是恒兒的父親,在他面前怎么都得留些威儀。”

“在他面前確實該有,可在母親面前,我始終只是母親的兒子。”曹鑠謙恭的回道。

“有你這句話,也就夠了,你先坐下吧。”丁瑤再次招呼,曹所才謝了她,在袁芳的上首坐了。

沒過一會,得到消息的曹恒來到。

進了房間,見父母都在,曹恒也是有些意外。

他先是向丁瑤見了禮,隨后又向曹鑠和袁芳問了個安,這才在下首坐下。

曹恒聽說是要見他未來的夫人,來到這里以后,就連半句話也沒說過。

反倒是丁瑤與曹鑠、袁芳一直都在談論此事。

“黃將軍家的女兒,武藝怎樣?”丁瑤想曹鑠問了一句。

“我曾聽黃夫人說過,她從小沒有習練過武藝。”曹鑠回道:“由于是個女子,黃夫人只是傳授了她女紅針織以及讀書寫字。黃夫人還說了,黃小姐可是寫著一手好字。”

“女孩兒家,沒有習練武藝也是好事。”丁瑤笑著說道:“可不要等他們成婚以后,整天欺負我的孫兒。”

看向曹恒,丁瑤問道:“你父親安排了這門親事,你覺得怎樣?”

曹恒回道:“只要奶奶和父親、母親覺著好,我沒什么看法。”

“看法還是得有的。”丁瑤說道:“今天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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