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鑠等人來的山頭，距離壽春要比到下蔡稍微遠些。
可路程也不過就二三十里。
如果放在兩千年后，這么近的路程，只要一腳油門沒多會就能到達。
然而此時并沒有汽車。
他們有的只是馬匹。
回到壽春城門，已經是日落時分。
進城的時候，左慈對曹鑠說道：“公子，我先告退，先為郭公取房中丹。”
“先生稍后可以直接去凌云閣找我們。”曹鑠說道：“管事會告訴你，我們在哪個房間。”
左慈應了一聲，先返回家里去了。
曹鑠則與郭嘉一同，在于吉的陪伴下往壽春城的凌云閣去了。
到了凌云閣門外，過呀仰臉看著高聳的閣樓：“這里的凌云閣居然比許都的還要氣派，可見公子在壽春投入不少。”
“起初凌云閣并沒有什么生意，畢竟這里被袁術禍害的不輕。”曹鑠說道：“也就是最近幾個月，凌云閣的生意才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尤其是淮水岸邊的商業口岸建立，更是帶來了不少客商。”
“凌云閣好像并不只是一座酒樓。”郭嘉問道：“公子究竟讓他們都做了些什么？”
“其實也沒做什么。”曹鑠咧嘴一笑說道：“凡是往來貨賣的事情，我都是交給凌云閣打理。淮南、徐州、廬江等地十年不收賦稅，我要養兵，要養地方官吏，還有修造道路，興建村舍。很多地方都要用錢，如果沒有凌云閣，我可支撐不起。”
“這么說，凌云閣確實很賺錢？”郭嘉問道。
“賺錢不敢說，還行。”曹鑠說道：“至少能讓我沒有那么捉襟見肘。”
曹鑠這么回應，郭嘉心里有了底。
他早就知道凌云閣賺錢，卻沒想到居然能幫著曹鑠支撐起地方財政。
那可是一筆十分龐大的支出！
僅僅從凌云閣收益這么大來看，想從曹鑠手中要它一年的收益，恐怕可能性并不大……
曹操的打算，可能是十分難以完成……
進了凌云閣，管事迎了出來。
他陪著笑臉，向曹鑠問道：“公子怎么有閑暇來了？”
“郭公來壽春向我問罪，我不把他伺候好了，豈不是給我自己招來麻煩。”曹鑠微微一笑。
郭嘉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管事卻說道：“公子言重了，郭公在許都的時候就是我們凌云閣的常客，都是自家人一樣，他怎么會給公子帶來麻煩。”
“還是管事說話中聽。”管事一句話給郭嘉帶來了個可以下的臺階，他對曹鑠說道：“公子今天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奚落我。公子是曹公嫡子，我只是個幕僚，哪敢招惹公子？”
曹鑠哈哈一笑，對管事說道：“給我們安排個上好的房間，再找幾個角色美人作陪。今天我要好好招待郭公。”
“公子放心，我這就去安排，一準妥妥的。”管事滿面春風的笑著說道：“公子、郭公，請！”
由管事陪同上了凌云閣的頂層，曹鑠向他問道：“如今你也不是只掌管著凌云閣，怎么整天還在這里操持？”
“公子交代的事情不少，凌云閣這邊我確實管不過來。”管事回道：“一般來了客人都是下面的管事在接待。剛才有人說是公子來了，我才特意出來迎接。”
“原來是這樣。”曹鑠點了點頭：“你是把壽春凌云閣當做了根基，所有的事情都交到這里處置。”
“公子料的極是。”管事回道：“凌云閣生意做的挺大，各地訊息傳的也快，時常還能為公子打探一些消息。”
“公子。”領著曹鑠等人到了一間包房門口，管事小聲說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吩咐蔡稷和魏圖照應好郭嘉與于吉，曹鑠跟著管事來到一旁。
“官渡之前河北的凌云閣全都撤出。”管事小聲對曹鑠說道：“反倒是望月樓得到袁家大力扶持。望月樓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袁紹在河北招募兵馬，打算與曹家再戰。”
“什么時候得到的消息？”曹鑠問道。
“今天早上。”管事回道：“我派人去向公子稟報，卻說公子一大早就出了門，沒想到竟然親自來了這里。”
“當初配置望月樓，讓他們表面上和凌云閣做對頭，如今看來還真是對了。”曹鑠說道：“告訴望月樓那邊，要他們極力配合袁家。無論袁家要什么，只要他們能做到，全都滿足。”
“望月樓的財力也是不小。”管事說道：“這樣一來，公子損失的可就多了。”
“我損失的只是一些錢而已，戰事一旦爆發，望月樓提供那些東西在戰場上多半不能用，袁家損失的可就大了。”曹鑠對管事說道：“給他們提供物資，當然要從中做些手腳。”
“即便是這樣，望月樓的投入也是不少。”管事說道：“這么做，實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很多時候我們根本沒有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要做的就是在自己有損失的前提下，讓對方損失更多。”曹鑠咧嘴一笑，輕輕拍了拍管事的胳膊：“征伐天下，只要對方比我們損失的多，我們也就是賺了。”
“公子的交代我記下了。”管事應道。
他隨后向曹鑠問道：“公子打算給郭公幾個美人？”
“挑選三個美人。”曹鑠說道：“如果郭公喜歡的話，等他離開的時候把美人送到許都郭家。”
“都要楚子？”管事問道。
“既然是送給郭公的女人，當然都得是楚子。”曹鑠說道：“送都送了，肯定是要把最好的送出去。”
“早就知道公子會有饋贈和賞賜，好在凌云閣已有準備。”管事說道：“除了在這里的美人，城里還有一座宅子，安頓著我們從各地搜羅來的美女。應該足夠公子調用。”
“對男人來說，美人的吸引力遠遠大于金銀。”曹鑠說道：“我們把她們送出去，她們將來也落了個圣后安穩，不用落魄流落受人欺凌，也不用在這里迎來送往，連個根都沒有。”
“如果不是公子，她們中的很多人恐怕早就死在亂世中了。”管事應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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