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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打算趁著這個機會重立洞靈真天的山門？”謝小薇問道，不只是她一個人這樣認為，其他人也都是這樣想的。
“不在這里……難道在大樓里面？是在咱們的房間？還是在歸二爺的房間？或者在朱世祿的餐館里面擺上一座？”江寧一連串問道。
聽到他這樣一說，眾人頓時感覺到畫風確實有點不對。
“不能放在北郊基地嗎？”謝小薇問道。
“北郊基地人多眼雜，現在連咱們都難得過去。”江寧都已經快忘了那邊，事實上現在北郊基地一分為三，三分之一是胡為民和郎青的人，三分之一是洞庭盟的人，剩下三分之一是江南盟和另外一些勢力的人……除了那條母鱷魚，就沒有大樓的人了。
那邊本來是養殖基地和靈種培養基地，現在只剩下養殖基地了，好點的靈種全都存放在大樓里面，北郊基地仍舊還有一些靈種，不過都是沒什么價值的。
“難道你打算等她們祭天結束？”呂玉翎指了指周圍的群魔亂舞。
“不是現在，重立山門這樣重要的事，當然得稍微隆重一些，另外今天是圣誕節，洋人的節日，我剛剛打電話請了一批人過來觀禮，他們對洋人的節日不感興趣。所以我把儀式推到了元旦……反正也就幾天的時間。”江寧說道。
說完這話，江寧走到了小孩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
還別說，這小子能夠得到洞靈真天的傳承，根底確實不差。修煉的時間比程家四小可晚多了，年紀又小，正處于似懂非懂的階段，也沒專門的人教，修為卻不比程家四小或者江家修煉得最好的那幾個小家伙差。
“還記得我嗎？”江寧笑著問道。
讓他尷尬的是小孩顯然已經忘了。
這也難怪，當初他和小孩在一起的時候是在山洞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見，逃回的時候是晚上，走夜路，同樣漆黑一片，也就只有帶著小孩去找他姥姥的一路上，小孩算是看過他幾眼，不過那一次車上人多，一堆老頭，他又屬于那種扔在人堆里面找不著的類型，確實很難記住。
“不要緊，反正接下來有好幾天呢！我會讓你牢牢記住我這做師父的。”江寧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江寧拎著小孩到了旁邊的一座山頭。
他找了一座懸崖。
“來，別怕，從這跳下去。”江寧沖著底下一指。
小孩臉色煞白，連連搖頭。
這里確實不高，也就一百多米上下，別說江寧本人了，不管是小狐貍、還是吉娃娃，都可以閉著眼睛往下跳，腦袋著地都沒事。
“怕什么？你背后還有翅膀呢！翅膀會帶著你在空中飛翔，就像是鳥一樣。”江寧拍打著手臂，做出一副飛翔的姿態。
小孩仍舊搖頭。
“快跳，如果表現好的話，我會給你獎勵的。”江寧笑著說道，他故意仰頭想了想，就像是在思索獎勵些什么？好半天，他笑瞇瞇地低頭，沖著小孩說道：“獎勵一個老婆給你怎么樣？那是我的侄女，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姐姐，年紀稍微比你大一些……”
話沒說完，他“噌”地一下往前一竄，閃開了幾只踹過來的腳。
一個是呂玉翎，一個是柳艷紫，還有一個是解小妹……原形都是有蹄類。
過來看熱鬧的不止這兩個女人，其他人也都到了。全都是傳送過來的。過來的時候恰好聽到這家伙的許諾。
“別教壞小孩。”解小妹怒道。
“用不著我教，現在網上什么沒有？再過兩年，他肯定什么都懂了。”江寧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在小狐貍她們幾個的身上掃來掃去，顯然剛才那番話指的就是這幫小家伙。
要說污，除了他本人，恐怕整個大樓里面誰都比不上這幾個。
“哼——”小狐貍她們回了倆鼻孔，她們才不在乎呢！除了污之外，她們的皮還特別厚，這絕對是被果子貍和江寧傳染的。
“算了。”江寧一把拎住小家伙，隨手把孩子扔下了懸崖。
隨著一陣尖叫，小孩的背后彈開了一對翅膀……
“你可真夠壞的。”謝小薇嘆息著搖了搖頭。
“嚴師出高徒嘛！人家老獅子為了培養小獅子，還一次又一次把小獅子踹下山崖呢！”江寧有理論依據。
“好了好了，別撒你的雞湯了。”喵姐也有些聽不下去：“對徒弟稍微好點，偶爾逗一下沒關系，別逗得太狠，小心他記你一輩子的仇。”
“這好像有感而發啊！那頭騾子怎么你了？告訴我，我找他算賬去。”江寧頓時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你鬧夠了沒有？”喵姐一腦袋青筋，她有些受不了這只兔子了，逗比起來沒個完。
“羅叔才不會這樣呢！”謝小薇也在一旁說道。
話音剛落，喵姐額頭上的青筋沒了，換成了滿臉黑線，那只兔子絕對是誹謗，但是他說的那些卻有點歪打正著。
“臥槽，我想起來了，那家伙當初不就是這么對付我的嗎？騙我修煉那部魔功，卻不告訴我有那么多麻煩。”江寧咬牙切齒。
這下子輪到謝小薇滿臉黑線了，她也剛想起來。
“你不管你徒弟了？”喵姐連忙扯開話題。
“沒事，那玩意兒是遙控的，遙控器在米琪手里呢！”江寧說道。
“你讓米琪負責訓練你徒弟？”喵姐大吃一驚，說到訓練手下，米琪的經驗絕對豐富，但是她的訓練方式絕對嚴酷，甚至稱得上殘忍。
“放心，她知道分寸的。”江寧擺了擺手。
“她會知道分寸？”喵姐搖了搖頭，整個大樓里面最不知道分寸的就是這只兔子和老鼠丫頭。不過她也沒興趣阻止，反正不是她的徒弟。
貓咪這種動物一向冷漠。
話音剛落，突然頭頂上傳來一陣風聲，只見一個同樣背著翅膀，不過體積大得多的家伙在滿天亂飛。
那是曹胖子。
那張扭曲的臉足以證明，這不是他自己想要的，他背上的翅膀也是遙控的，至于遙控器在誰手里……那還用問嗎？
“這是怎么了？”喵姐一改剛才的冷漠……貓這種動物好奇心非常強。
“就和你想的一樣。”江寧沖著喵姐擠了擠眼睛。
“好羨慕啊！”呂玉翎看著天空，看著在空中花式翱翔的肥大聲音，嘴里喃喃自語著。
江寧的臉頰抽搐了兩下，他又不是白癡，怎么可能不明白這個女人羨慕什么？不就是想把他也弄上天，還得遙控器在她手里。
“不和你開玩笑了，你真得打算過年的時候，宣布重建洞靈真天？”喵姐問道。
“這是我家老祖宗的意思。”江寧隨手把鍋甩給了自家老祖宗，反正那只老兔子是鍋王。
“為什么？”呂玉翎問道。
“好像和氣運有關，咱們大樓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開宗立派，雖然氣運源源不斷聚集而來，但是留不住，李大媽又明顯沒有開宗立派的意思，所以老家伙就讓我干脆把洞靈真天給立起來。”江寧睜著眼睛忽悠，反正他的忽悠技能已經點滿了：“另外跑到這里來也不是我的意思，在大樓那邊確實不合適，李大媽不敢保證洞靈真天的重建會不會影響到大樓的氣運。”
聽到這話，眾人不言語了。
不管是呂玉翎，還是謝小薇，都是相信氣運的。
事關氣運，絕對疏忽不得。
“這邊就不會干擾了？”呂玉翎純粹是好奇。
“上清派建立至今也快兩千年了，一度還輝煌過，又占據了五岳之中的南岳衡山，奪一方氣運，根底扎實著呢！借這里宣布重建山門，未必會干擾，說不定互有益處。”喵姐見多識廣。
“還能這么玩？”呂玉翎有點意外。
“這叫托庇，以前挺多的，說穿了就是一方羽翼未豐，找一條大腿傍上……不過這邊很難說，這只兔子自己就是大腿，所以應該算互傍，有點聯盟的意思。”喵姐解釋。
“我不清楚，我的見識少。”呂玉翎搖了搖頭，她開智那會兒，天地元氣已經開始衰弱了，佛道兩門都在走下坡路。
“這種事以后可能會越來越多。”喵姐有這樣的感覺。
“你肯定還有別的理由吧？”解小妹目光炯炯地盯著江寧。
“沒錯。”江寧本來就沒打算隱瞞：“現在的局勢你們也知道，弄得不好咱們得和一號那邊做過一場，洞靈真天一旦重建，氣運匯聚，我就可以借助這股氣運，點燃神火，凝聚神格……”
“你還神格呢！”呂玉翎直接過去就是一肘子。
“好吧，我承認是開玩笑，不過我做的事確實和那差不多。”江寧掏出了一把金砂：“修煉體系相對于信仰體系來說，確實有好處，不過也不全都是好處……”
他說到這里就收住了話頭。
不能再說下去了，剛才那番話就讓他感覺到心驚肉跳，這是天道示警，他說的這些已經涉及天機。
雖然話只說了一半，不過旁邊這些人大部分已經聽明白了。
當初江寧為什么再一次前往星宿海？為什么尋找那面金墻？他的打算……在場的眾人全都是知道的。
另外這家伙之前提到了神格。
是不是真得有神格這種東西？誰都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很明白，如果有這東西的話，那肯定和法則有關，而法則和“道”其實是類似的東西，核心是一樣的。
所以稍微一琢磨就可以明白江寧的意思了。
肯定是對“道”的感悟比對法則的理解要難……也就是說，進入人劫之后，信仰體系比修煉體系更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