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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媽，您真得一點線索都沒有？”江寧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首先就會想到李大媽。
“打電話問功夫”在別人身上是用不了的，唯獨在李大媽這邊有用，因為老太太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可惜這一次失靈了。
“廢話，我如果真有線索，還會不告訴你嗎？你自己也說了，那玩意兒可能和信仰愿力有關，黃河啊！集中了中國人好幾千年的信仰愿力，恐怕比京城匯聚的信仰愿力都強上幾分，和這有關的東西，我哪看得出來？”李大媽在電話里面嘮叨著。
“這就麻煩了。”江寧原本還想從老太太這里得到答案，現在沒轍了。
“你別指望我，解小妹不是跟在你身邊嗎？她的能力比我更直接，她近在眼前都看不出什么來，我隔著那么遠，有什么辦法？”李大媽說道。
“她那個能力用起來不方便，得先確定一個范圍才行，問題是咱們現在連范圍都不知道在哪里？”江寧最頭痛的就是這樣，要不然的話，他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利用正義神獸女孩的能力。
不是天機看不透嗎？只要是天機看不透的地方，就說明有問題……這就像烏賊能夠用噴墨汁逃脫追捕，但是海里突然有一片墨汁，底下肯定有一只烏賊。
“我不知道對不對？”李大媽那邊開口了：“雖然我確實沒看出任何東西，但是我總感覺著……那面金墻所在的……未必是一個地方，我就知道這么多了，我還得買菜去呢！”
嘟——對面掛了電話。
“不是一個地方？這是什么意思？”柳艷紫喃喃自語著。
“難道是很多地方？那面金墻其實是被分拆開的？”曹胖子按照字面理解猜測起來。
“有可能……”江寧自己也想到了這一點。
“會不會在巖石層的深處？你不是弄了一種法器，利用挪移的原理，可以在很深的地下打洞嗎？這可不是什么很難的技術。”解小妹也在旁邊動腦筋，她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有這個可能……”江寧嘆了口氣，他自己就是打洞能手，擅長躲藏，如果讓他藏東西的話，他同樣可以藏得讓任何人都找不到。
只需要往深里藏就行，深度增加一百米，挖掘難度絕對提升幾百倍，如果是巖石里面的話，或者如果深度超過一公里，那基本上就沒戲了，如果不是確切知道位置，他吃飽了撐的會去破開巖石或者挖掘到一公里以下的地方？他又不是在開礦或者挖石油。
“電話打了，沒想到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江寧嘀咕了一聲，他還有半句話沒說，現在難度更大了。
一面很大的金墻還好找，如果真得拆散成小塊，那尋找的難度就更大了，如果再用上縮小術的話，簡直讓人絕望。
“李大媽的話未必只有這一個解釋。”解小妹突然又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說，還有什么解釋？”江寧現在是一腦子糨糊。
“未必是一個地方……有可能是一件東西啊！或者說是某件法寶，里面有一個傳送陣之類的……”解小妹現在也學會了腦洞大開。
“有道理……不過誰知道星宿海有多少法寶流傳下來？難道我們一件件找過去？”江寧捏了捏拳頭，然后看了柳艷紫一眼。
很明顯，他第一個想要找上的就是柳艷紫她老爸。
江寧對那個老家伙至今仍舊耿耿于懷……他喵的太不是東西了。
“也有可能是一個人……妖怪。”柳艷紫推了推眼鏡說道。
“你怎么會這樣想？”江寧感覺到這個腦洞絕對不小。
“還記得你曾經懷疑過什么嗎？”柳艷紫冷冷地問道。
“我懷疑過什么？我懷疑過的東西多了。”江寧自己都記不清了。
柳艷紫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家伙忘記性太大了：“你不是懷疑我和胡嬌嬌一樣……”
“原來是這個……”江寧一拍腦袋，他想起來了：“怎么？你有線索了？”
他對這事同樣感興趣。
“小時候我聽老一輩說起過一個傳說。”柳艷紫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迷惘：“傳說我們是一匹被天庭貶斥下凡的天馬的后裔……”
“天庭……天馬，我還天馬流星拳呢！”江寧哈哈大笑起來，突然他猛地一扭身，瞬間滑了開去。
他不會什么天馬流星拳，不過他看到了天馬流星腳……柳艷紫的腳速度絕對達到了音速，換成以前他早就給踹飛了，好在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一秒鐘三百多米，這樣的速度根本不夠看。
我踩，我踩，我踩踩踩，母瘋馬拼命追殺，這一次她不忍了，非要給這只兔子一點好看不可。
“好吧，你聽我分析，先不管有沒有天庭……咱們先假設有天馬……”江寧一邊躲閃，一邊嘴里不停。
這就是他的能耐。
兔子這一次倒是沒有慫成一顆乒乓球，因為沒必要，現在柳艷紫打不過他。他甚至都沒用裝逼套裝，完全是靠自己的力量在閃避攻擊。通過計算機和易算，他完全能夠做到正好躲開攻擊，一點都不多余，一點都不浪費的程度。
這也是一種修行，這也是一種訓練。
“我記得星宿海原本是魔門聚集的地方，你好像也說過，你們原本不是這里的土著，是那些魔門中人全都消失之后，你們才趁虛而入，占領了這片地盤。”江寧一邊躲閃，一邊說道。
柳艷紫的腳并沒有放慢速度，但是她明顯有點走神了。
顯然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
從時間算來，那面金墻不可能和她們有關。
“對了，你們搬到星宿海之前，一直都在哪里？你好像說過，就在離開星宿海不遠的地方。”江寧的嘴巴仍舊沒閑著。
母瘋馬不打了，她瘋，但是她不傻，明知道打不著，仍舊白費力氣，還顯得自己實力很差——那是傻蛋。
她轉過身根本不再搭理這只兔子。
“你不說，我還不能問別人嗎？”江寧有時候很無聊，就比如現在，原本只是沒話找話，現在他非要弄個水落石出不可了。
對柳艷紫的情況最熟悉的人莫過于姜爺，老頭就在旁邊，江寧跑過去就問。
“當年啊……”老頭在回憶：“小柳她們沒有固定地方的，經常遷徙，不過她們倒是沒跑過太遠，一直在青海溜達，偶爾會跑到川西和南疆……那真是很少，畢竟她們一大群呢！……對了，她們最經常停留的地方是在青海湖邊上，星宿海三成的妖怪以前都是混那片的，還有三成是從四川那邊過來的，花老五就是，還有一部分來自于藏邊。”
老頭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青海湖？”江寧靈光一閃，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聽說青海湖里面有水怪，那是不是哪個家伙顯出了原形讓別人看到了？還是里面真得住著一個怪？”
“有怪，確實有一頭怪，不過誰都沒找著過，那家伙很會躲藏，有人說是魚，有人說是爬蟲，反正各種說法都不一樣……當年我剛剛修煉成大妖，還曾經好奇過，跑去青海湖住了一百多年，把那里的每一塊石頭都翻了一邊，但是什么都沒發現。”姜爺的口氣聽起來充滿了遺憾。
“這是一條線索。”兔子猛地一拍巴掌。
“你打算怎么查？當初我花了一百多年都沒有任何結果。”姜爺并不看好。
“那是您沒用對辦法……或者說，那時候沒這個條件。”江寧毫不在意。
“行，你打算怎么查？”老頭干脆不問了。
“我本來不打算這么大動干戈的，看來現在做不到了。”江寧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我打算讓米琪再運幾十噸攝像頭，傳感器和鉆地蟲來，咱先不動星宿海，先查一下上游的黃河源和下游的那兩座湖……對了，那兩座湖叫什么來著？”
“扎陵湖和鄂陵湖。”姜爺翻了翻白眼，他很清楚這只兔子是懶得查，要不然稍微動動腦子，百度就打開了，一查就知道。
“沒錯，就是這個。”江寧一拍巴掌。
“要不要分頭來？”柳艷紫在一旁問道。
“沒必要，咱們玩攻堅戰，一塊塊吃掉……不過吃某一塊的時候倒是可以分頭行動，主要是操縱幻蝶，讓它們到底下去搜索。”江寧想起了剛才解小妹提到過巖石之中和很深的地下。
他同樣也已經想到，這招并不是沒辦法破解。
別忘了，有很多東西介乎于虛實之間，比如鬼魂和陰魔，再比如他手上的幻蝶。
“我……我好像……”曹胖子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