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從大局考慮,還是她個人的心思,薛青童都不愿意讓邢炎跟那些人面對面。
薛青童錯身,橫在邢炎面前。
被擋住了視線,那兩個女變異者朝薛青童晃著腦袋,尖牙往外長,顏色要比邢炎的黑的多,兩個女變異者聞出了薛青童的味道,瞳孔泛著血光,她們知道眼前的美味是她們不曾遇到過的。
兩個變異者一左一右朝薛青童躍來。
幾乎一個閃身間,已經到薛青童面前。
兩人歪著頭,眼看就要刺破薛青童的脖頸。
薛青童的是他的,連她的味道都不準許別人聞到。
邢炎隔開其中一個,又咬住另一個變異者的脖子。
黑青的血噴了他半張臉。
邢炎厭惡地將嘴里的血吐出來。
被咬,那兩個變異者非但沒有憤怒,反倒顯得越發的熱情,那變異者脖子上的傷口極快的愈合。
“對,對,就是這樣,我要的就是這樣的能力。”公孫起雖能驅動這些變異者,但是卻不敢靠近他們,曾經他讓自己助手試探著朝變異者示好,結果那助手被撕的粉碎。
正因為這樣,他對這些變異者的治愈系異能就更加好奇。
如果不是怕被喪尸毒感染,他一定會吃下這些變異者腦中的晶核,好讓自己變成不死之身。
除了研究邢炎外,公孫起秘密交給錢老的一個任務就是讓他尋找出變異者治愈異能的緣由。
錢老說過,天賦跟運氣很重要。
錢老還曾設想過,這世上會有幸存者對喪尸毒有抵抗力。
這就像是世間的許多傳染性疾病,有的人沾染上會染病,而有的人沾染之后會產生抗體,是不是也有幸存者運氣比較好,對喪尸毒這種抵抗力?
公孫起對這些本身就著迷,錢老的話他一直記著,他也曾秘密地讓人拿幸存者做過實驗,不過那些幸存者全部都變成了喪尸。
他漸漸失望。
而薛青童的出現卻讓錢老的話再次清晰地跳了出來。
在薛青童躲避喪尸的時候,公孫起開始跟她談判,“咱們來做一個交換,你幫我做一個實驗,我放他們所有人離開。”
公孫起知道,薛青童或許能在邢炎的保護下活下來,但是秦昊幾人就未必了。
薛青童既然能將他們帶上島,就足以說明這些人在薛青童心中并不是不值一提的。
“我還送你許多武器。”公孫起補充道。
薛青童躲在邢炎身后,聞著邢炎身上并不算好聞的味道,她吐出兩個字:“做夢。”
如果之前她還有顧忌,可那些迷彩男人的叛變卻給了她不少的方便。
“你真不要好好考慮一下?”沒人敢正面質疑他,公孫起心頭火氣就升了上來,他沉聲反問。
“也不是不可能。”薛青童剛要搖頭,又很快改變主意,她笑道:“除非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公孫起急切地問。
他不怕薛青童提條件,就怕她不提。
“我要你變成他們。”薛青童指著那四個變異者。
敢拿邢炎做實驗,薛青童心里一直有氣,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公孫起嘗嘗那種身不由己的滋味。
薛青童的條件太過匪夷所思,公孫起皺眉,“你說什——”
話沒問完,他背后一陣刺痛。
公孫起低著頭,看著從后背穿透到胸前的長刀,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死了。
那叫小董的將長刀拔了出來,然后再刺一刀,“你還我大哥,你還我大哥!”
原來剛才那個被殺的就是小董的同父同母哥哥。
薛青童拍拍邢炎的肩頭,手中多了一個針管,對邢炎說道:“抓住她。”
邢炎沒發音。
薛青童自己雙手掐住自己脖子,做出示范。
嗬嗬——
邢炎似乎明白了。
然后——
他雙手抱住自己的脖子。
動作跟表情都跟薛青童的如出一轍。
薛青童無語望天。
兩人一教一學的時候,那女變異者竄到薛青童的身側,歪頭就要咬。
這個太美味了,跟邢炎對她的吸引力不相上下。
邢炎雙手還抱著自己的脖子,低著頭,朝那女變異者撞過去。
正中女變異者的胸口。
雖然這女變異者的胸前已經一片平坦,沒有女性的美,薛青童看著還是覺得有些氣悶。
女變異者被撞翻,身后,另一個也糾纏上來,張口咬在邢炎的——**。
薛青童這次是真的有點酸澀了
邢炎的以前她管不了,但是在她面前,邢炎被非禮了,即便被非禮者跟非禮者都沒有那個意思,可作為在場唯一的清醒者,薛青童沒了玩鬧的心思,她側身,一腳踹向邢炎身后的變異者肩頭。
那女變異者松了口。
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薛青童腦中某根弦斷了。
她啊了一聲,干脆掏出槍,朝著變異者的臉上一連開了五槍。
女變異者滿臉的窟窿,又再次愈合,掛在臉上的腐肉一塊都沒掉。
變異者露出一抹類似得意的表情。
她身后,那個女變異者刺穿了邢炎的腹部,邢炎則刺穿了她的腦袋,直接勾出了晶核,還不忘望身上擦擦,這才放進口中。
解決完一個,邢炎轉身,開始攻擊另一個。
他雖沒有痛感,不過被人咬住屁股這事他還是有察覺的,他有仇從不會等。
邢炎的速度是薛青童不能比的,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薛青童憤憤地盯著邢炎褲子上四個牙齒咬出來的小洞,無聲一哼。
然后泄憤地一腳踩在腳邊的尸體上。
看著邢炎跟那個女變異者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薛青童干脆就拿出針管,抽出了滿滿一針管的變異者血液。
等薛青童到跟前時,公孫起還沒死,她揚著手中的針管,以及針管里黑青色的血跡,對公孫起說道:“你一直對這個感興趣,沒想到吧,最后你也會成為實驗體。”
公孫起當然是沒想到。
他怨恨地盯著薛青童,以及她手中的針管。
眼看著針管越靠越近,公孫起長大了嘴,跟一條缺水的魚一般,急促地**。
要想一個人死不瞑目,她需要做什么?
當然是要讓公孫起知道,他追求的一切其實差點就成功了。
“你猜得不錯,邢炎之所以變成這樣,跟我有關系,至于什么關系——”薛青童頓了頓,“我不會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