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青空飄雪書名:
“違背天道,強行改變腦結構,最后的結果當然是爆體而亡。”文華也不隱瞞。
按他的預想,他是要跟薛青童長期打交道的,這種事即便他不說,薛青童以后也一定會看得到,與其如此,不如坦白開口,這樣說不定還能讓薛青童對他多兩三分的信任。
如果薛青童知道文華此刻的心理活動,她一定會說幾個字,大哥,你想多了。
“你真是陰險卑鄙。”薛青童鄙視地看向文華。
“多謝你給我這么高的評價。”像是得到了夸獎,文華竟然心情很好的回道。
不再看這個已經扭曲的不行的人,薛青童恨不得此刻就將文華踢下去。
“對了。”文華卻沒想讓她清凈,他問:“你可答應過我,要幫我造三個變異者,咱們什么時候開始?”
想到那種沒有自我意識,還有強悍異能的傀儡,文華就激動的不行。
“等從w市回來以后。”
文華有些失望,他嘆道:“那咱們還是快點去w市吧。”
薛青童沒理會。
有個文華的作用,那些幸存者開始齊心協力。
又加之剛才死去了不少人,路上顯得空曠很多。
剩下的人將廢棄的車子往高速路下推去,很快清出一條道來。
秦飛跟孔茗也先后回來。
孔茗臉上沒了笑容,顯得心事重重,秦飛擔憂地一直看著他。
以往秦飛這樣的視線會讓她不自在,可今天她什么都不想理會。
秦飛難得安靜地跟在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女人身后。
這次越野車走在最前,其他人紛紛找還算完好的車子,秦飛的車子后頭。
離下一個收費站還有起碼五十公里,如果速度正常,一個小時就能到。
車內,公孫月凍的話已經說不完整了,“姓,姓薛的,你給我被子。”
“閉嘴。”薛青童吐出兩個字。
“我,我就不閉。”公孫月已經被凍的沒有辦法思考了,她瑟瑟發抖,“你要是凍死了我,你也到不了w市。”
這也是為什么公孫月清醒之后還如此囂張的理由。
薛青童冷笑一聲,掃了一眼文華,說:“你告訴她,我們應該無哪?”
文華也配合薛青童,他將從公孫月腦中探到的東西撿了幾樣能說的說給公孫月聽。
公孫月眼睛越睜越大,“你,你怎么,怎么會知道的?”
薛青童跟文華當然不會告訴她原因。
車子繼續朝前走。
后座上,公孫月活脫脫一霜打的茄子。
她似乎是絕望了,竟然握著腦袋縮在后座,被打擊,又被凍的漸漸失去了意識。
公孫月還不到死的時候,薛青童又將剛才那床有些舊的被子仍在公孫月身上。
有了后面那些免費的勞動力,前方再遇到擋路的車子時,薛青童沒有再硬撞過去,而是讓那些幸存者將車子推到高速路下。
當然,后面的秦飛也下車,負責殺喪尸。
用了兩個多小時才走完五十公里路。
車子總算到了通往京都的最后一個休息站。
越野車停下。
文華殷切盼盼地對薛青童說:“那我就在這里等你了。”
他不怕薛青童不來。
薛青童眼神復雜地看了眼文華,視線停留在文華的臉上。
她想起薛重了。
“如果你擔心這具身體,那么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的。”就看在這身體是薛青童父親的份上,他也不會隨便讓身體受傷。
“我爸爸呢?”最終,薛青童還是問出了她一直在思索的問題。
“還在這身體里。”文華也如實相告,“如果你在京都想找人幫你趕走我,那我勸你還是省點事除非我自愿,否則,這具身體從今以后的使用全就是我。”
“我真想殺了你。”
即便對上前世的仇人,薛青童也沒有此刻這么強烈的殺人渴望。
“哦?”文華瞇了瞇眼,“那我等著。”
這人簡直是油鹽不進。
薛青童不再逗留。
不過臨走之前,她再次沉下臉來,“把她留在這里。”
到了京都,很多事她會身不由己,如果到時候這女人故意搗亂,她會很麻煩。
文華并沒拒絕,不過他笑容格外的刺眼,“再加一個變異者。”
“成交。”
看著越野車越走越遠,文華笑瞇了眼:他就說有開頭,就不愁薛青童以后會不答應。
前方車內,礙眼的人都走了,邢炎總算是又出聲,他握著薛青童的手,情緒還挺高,“童——”
經過了之前一場意外,邢炎無緣無故的異常,又無緣無故的好了,而且智商似乎又見高。
明明是件值得高興的是,可薛青童心里總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邢炎卻不給她時間細想,那張俊逸的臉再次湊到薛青童跟前,兩人臉挨的很近。
薛青童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臉也漸漸發紅。
這種情況很少見,邢炎伸手,好奇地摸上薛青童的臉。
邢炎是覺察不出薛青童臉上的溫度的,他只是越湊越近,高挺的鼻梁碰觸到薛青童軟軟的鼻頭。
車頭猛的扭轉了一個不小的弧度。
“別。”鼻尖的微涼讓她清醒,她連忙側開臉,“我在開車,危險。”
高速路兩旁的欄桿早被破壞的差不多,車輛很容易直接沖下高速路。
邢炎一手握住薛青童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使車子逐漸穩了下來,薄唇同時親上了薛青童的臉頰。
她一個激靈。
“邢炎,你老實點。”這人現在就像一個對整個世界都充滿好奇的孩子。
當然,邢炎的好奇對象不是全世界,只是她一個人。
這個事實讓薛青童哭笑不得。
涂了薛青童滿臉的口水,邢炎這才心滿意足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然后——
一只手伸到了薛青童的面前。
薛青童低頭一看。
邢炎手心里躺著一塊面包干。
大概在口袋里被擠壓到了,那塊面包碎了許多。
“給我的?”這算得上是邢炎第一次送她的禮物。
雖然不過一塊干面包,但是薛青童心跳再次亂了起來。
這面包干應該是邢炎在經過面包店時找的。
那時候邢炎身上受了傷,還在生她的氣,竟然還想著給她藏食物。
想到邢炎的傷處,薛青童朝他胸口看去,問了一句自己都覺得很蠢的話,“還疼嗎?”
邢炎沒回答,他只是抬了抬手,面包干到了薛青童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