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大家都忙著躲避喪尸,無人回答孔茗的話。
“還是你來看看吧,我只會包扎傷口,其他的都不行。”孔茗最后還是將目光放在薛青童身上。
這點小生命,她不敢胡亂用藥。
本想拒絕,話到嘴邊成了嘆息,薛青童道:“我盡力吧。”
孔茗跟薛青童短短說話的時間,那孩子臉色越發難看。
她拿出孩子的手,觀察他的指甲,果然也是發紫的。
“這孩子心臟不好?”孔茗現在看到了。
這些都是常識,孔茗也是知道的。
“就是有完整的醫療設備,這孩子也不一定救得下來,現在——”
薛青童的未盡之言孔茗都懂。
像是在印證薛青童的話,片刻后,孔茗懷中的孩子抽搐幾下后,沒了氣息。
親眼看到這么小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孔茗鼻頭發酸,她跟薛青童說:“不能讓喪尸吃了他的尸體,這太殘忍了。”
“那就去埋了他。”薛青童附和。
“我陪你一起去。”兩人身旁的秦飛開口。
“不用。”看到秦飛,她總會想起在車里的一幕,她總覺得有些尷尬。
秦飛這次卻堅持:“到處都是喪尸,我不放心。”
這話說的就有些曖昧了。
薛青童心里卻松口氣,她拉著邢炎離開。
喪尸已經到了兩人跟前,孔茗也沒時間再說拒絕的話,她只好瞪了秦飛一眼,抱著那孩子下高速路。
秦飛砸倒一個喪尸,快速跟上孔茗。
另一邊,既然已經下了車,那就順勢幫那些人解決些喪尸。
幾乎不用薛青童動手,邢炎隨手一揮,喪尸竟然倒下一片。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周圍幸存者的注意。
其中一人小心地朝邢炎挪過來,想借助邢炎的能力保護自己。
只要這人不靠他太近,邢炎就當是沒看到。
如此,其他人也開始蠢蠢欲動。
沒人不怕死的,這個時候,什么面子自尊都可以不在意。
于是,邢炎跟薛青童很快被那些幸存者包圍。
隨著周圍的幸存者變多,邢炎開始變得焦躁。
很可能下一刻就會爆發,但是人仍舊在不停地朝這邊涌來。
薛青童幫了這些幸存者也是舉手之勞,相對來說,邢炎更重要。
所以,她拉著邢炎準備穿過人群。
然而,隨著他們的移動,幸存者竟然也跟著往外移動,那架勢,你們走到哪,我就走到哪。
“讓開。”薛青童索性停下腳步,皺眉,朝周圍的人說。
那些人時刻盯著周圍的喪尸,并未將薛青童的話放在心上。
只有一個中年男人,一臉祈求地說:“這位姑娘,只有你們才能救大家,請看在我們都是人的份上,幫幫我們。”
雖然狼狽,但是中年男人身上散發的儒雅氣息還是無法隱藏,他這話說的也很真誠。
可薛青童卻不吃這一套,“這點喪尸算什么?即便今天我救了你們,來日更多更厲害的喪尸過來,你們不是照樣死?”
把生存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這是最愚蠢的做法。
“道理我們都懂,但是姑娘今天若不出手相救,我們大伙兒今天就得死,如果姑娘能幫忙,我們起碼還能多活幾天。”
世人本就信奉好死不如賴活這話。
“呦,發生什么事了?”正在這時,人群外頭,文華涼涼地說。
說來也是奇怪,外圍的喪尸還剩下八九個,其中有四個都在文華周圍。
那四個喪尸本來也是朝文華攻擊過去的,但是奇怪的是,在離文華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那些喪尸竟然站著不動了。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阻止他們前進。
幸存者俱都瞪大了眼。
見此,文華溫和一笑。
薛青童已經熟悉了文華這面具,她知道這人又要算計別人了。
果然,下一刻,文華開口:“你們如果害怕,可以來我的周圍,我保護你們。”
這時候,大家都沒精神去分辨文華的話是真是假。
很快,原本圍在薛青童跟邢炎周圍的幸存者全部涌到文華背后。
這邊就只剩下那個中年男人。
“你怎么沒過去?”薛青童問。
“這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中年男人竟然還有理智。
他們原本躲在薛青童周圍,因為薛青童跟邢炎臉色不太好。
而這才是人類該有的反應。
文華這種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
反常必有妖。
能看得清事實,這人還算是個清醒的。
薛青童對他好感多了些,她說:“你跟著我們。”
中年男人心中生出無線感激,“謝謝姑娘,我叫曲靖,不知姑娘怎么稱呼?”
“萍水相逢,不必如此客氣。”薛青童不客氣地回道。
中年男人也沒多少失望,他笑了笑,往薛青童跟邢炎身邊站了站,卻識趣地離兩人一步左右。
這邊剩下的喪尸足夠文華玩的,薛青童索性帶著邢炎回去車里。
臨走前,她說道:“自己找輛車子,等會兒最好跟緊我。”
否則她不會等他。
未盡之言曲靖明白,他連連點頭:“好的。”
薛青童剛打開車門,后座上,公孫月皺眉,嫌棄地扔掉身上的被子,“你給我蓋的什么?味道真難聞。”
做慣了大小姐,剛醒來的公孫月還沒意識到自己成為別人的肉票。
薛青童二話不說,直接將被子收進空間。
公孫月打了個冷顫,她縮著脖子,質問:“趕緊給我!”
“再多說一句話,就給我滾下去。”薛青童臉色不太好。
冷冽的空氣讓公孫月終于認清了現實,她悻悻地閉上嘴。
空氣越發的冷了,公孫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她不得不軟下聲音,“薛青童,你給我被子,我快被凍死了,我不嫌棄剛才那被子了。”
薛青童沒理會。
“如果你給我被子,等我回了w市,我會加倍還給你的。”公孫月還驕吟道。
“我對你的被子不感興趣。”
“那你說,你要什么?”薛青童并沒有拒絕的徹底,公孫月連忙問。
“我要被你們抓去的那兩個人。”薛青童說。
洪波跟陳宇到底也是跟了她一場,她不能任由兩人被帶去做實驗。
“這個——”公孫月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