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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炎要殺她,那是她看上的人,雖然恨怒,但是她更想的是,等她馴服了邢炎之后,再好好收拾他。
可秦飛不一樣,在女人的心里,秦飛就跟封四一般的人,死不足惜。
對付這么一個色厲內荏的女人,就是動動指頭的事,秦飛并沒將女人的那點殺傷力看在眼里,可這時,薛青童卻高聲警告:“小心她的指甲。”
本來沒打算避開,反正男人破點相也沒什么。
不過薛青童的話卻讓秦飛本能的聽從,拳頭本朝著女人的另一側臉頰擊去,半路改了道,直接隔開女人的手。
女人無力抵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指甲劃破了自己的臉皮。
顧不得臉疼,女人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鏡子,往臉上照去,看到慘不忍睹的臉皮,她用力摔碎鏡子,而后拔下自己腕上的表,打開手表背面的蓋子,拿出一粒藥丸,直接塞進嘴里。
秦飛目瞪口呆地看著女人如此流暢的動作,問身邊的孔茗:“這怎么回事?”
“她指甲上有毒。”她也是在部隊里呆過的人,耳聞過許多奇葩藏毒的位置,不過涂在指甲上這一招倒是少見。
那就是說,差一點他就死了?
秦飛渾身不對勁,他連忙后退,喃喃自語:“果然最毒婦人心。”
孔茗似笑非笑地看過去。
“當然,你跟薛姑娘除外。”秦飛連忙討好地說。
如果不是有薛姑娘跟孔茗,秦飛覺得自己對女人會完全絕望的。
那女人失了手,她有些懊惱,她看向薛青童:“現在就我一個人知道基地在哪里,你自己斟酌著,是要殺了我,還是要我帶你們過去。”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恢復力還是很驚人的,從不可一世,到膽戰心驚,再到貪生怕死,乃至現在的平靜,前后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把你手上的毒,跟身上帶著的毒全部拿出來再跟我談。”薛青童也不敢示弱,只要這女人不裝模作樣就行。
“嘖嘖——”女人摸索著自己的紅指甲,“你倒是了解我,要不是因為我們看上了同一個男人,說不定我還能跟你成為朋友。”
其實她平時也是很孤獨的。
薛青童抽著嘴角,她怎么覺得自己遇到的都是神經病?
文華是,這女人也是。
說好的怕死呢?
她可看不出來這女人現在有多害怕。
莫非這女人跟文華一樣,體內住著另一個人,想著,薛青童干脆開口問:“你是誰?”
“聽好了。”薛青童總算問她的名諱了,女人高傲地抬著頭,曼聲說:“我叫公孫月。”
“我是日月集團的千金小姐。”
當然,這個日月集團也是曾經的人人羨慕的輝煌存在。
看著女人不可一世的模樣,薛青童默默收回剛才的猜測。
這女人簡直愚不可及。
“趕緊的。”薛青童盯著女人的手指頭,“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介意幫你。”
她加重了幫你這兩個字。
顯然這兩個字的含義并不止于此。
女人不甘地哼了一聲,到底也沒敢再多說什么,她認命地在手腕處刮著,很快,手腕上竟然被刮下來一層皮,女人用力撕扯,那層皮就這么被揭了下來。
那層皮飄飄蕩蕩的落地。
“手套?”孔茗蹲在那東西前,仔細看了一圈,肯定地問。
公孫月當然不會好心的回答。
薛青童打量著她,“其他的都拿出來。”
“沒了。”女人抬高了胳膊,“你可以過來搜查,我身上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我來。”孔茗上前,說:“我對這個最在行。”
薛青童也沒阻止,她補充了一句:“把她衣服全部扒光了檢查。”
“好嘞。”孔茗卷起袖子,躍躍欲試,她道:“不如以后就讓她光著吧。”
公孫月在邢炎面前光著無所謂,但是要她在別的男人面前不著寸縷,那可不行。
她手指朝著薛青童跟孔茗不停地點著,“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公孫月怕很多事。
怕失去邢炎,怕死,怕毀容,當然也怕沒衣服穿。
幾乎粗魯地撤掉自己脖子上的項鏈,朝地上狠狠一摜,“就這一個了,愛信不信。”
薛青童過去,撿起項鏈。
這是一個粉鉆,足有一塊錢硬幣那么大,雕琢精美,很吸引人,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毒藥兩個字。
薛青童將鉆石翻了個面。
背面一片光滑,并沒有跟公孫月的手表一樣,北面還另有機關。
手不停地在鉆石上摸索,想到什么,薛青童臉色一變,她陡然朝公孫月看去。
正好捕捉到公孫月嘴角得逞又惡毒的笑。
她太大意了。
孔茗對這東西也感興趣,她湊過來,注意到薛青童表情的變化。
隨即她隱晦地掃了一眼公孫月的指甲。
這女人既然能在手上這么明顯的地方藏毒,自然也可以在鉆石那么明顯的表面藏毒。
“解藥呢?”孔茗揪住公孫月的衣領,將人提了起來,她粗聲問。
孔茗的異樣讓秦飛側目,他走過來,問:“怎么了?”
在場四人當中,薛青童跟孔茗清明細膩,秦飛從來都是大咧咧,邢炎更是沒什么心思,所以,薛青童悄無聲息中毒這事就三個女人心知肚明。
“別著急。”薛青童若有所指地說。
“你——”孔茗有心要說出實情,卻被薛青童眼神制止。
她相信公孫月絕對不會讓自己現在就死。
可如果這件事讓邢炎知道,這公孫月就必死無疑了。
邢炎可聽不進她的勸說。
公孫月死了不要緊,邢炎怎么辦?她又怎么辦?
“我沒解藥。”公孫月皺眉,“放我下來。”
孔茗甩了公孫月一巴掌,“沒解藥我就打的你有解藥。”
公孫月被打的臉歪向了一邊,她反手就準備還孔茗一巴掌。
卻被過來的秦飛擋住。
“你們在打什么啞謎?”孔茗太過失態,秦飛奇怪地問。
“呵呵——”公孫月當然不會自己找死,她冷笑道:“當然是有人找不到解藥,著急了,是吧?”
后面這話是問薛青童的。
體內咱們沒有異樣,有邢炎跟秦飛在,她還不好回答,薛青童對孔茗說:“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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