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潘老大在前,這個村子里剩下的物資應該不太多了。.:。
接下來去的幾家果然沒找到多少能吃的。
整個村子除了物資不多,喪尸也沒見著多少,路上三人遇到了被殺死的喪尸足有二三十個,薛青童挨個破了他們的腦袋,并沒有晶核。
“薛姑娘,你這樣挖開喪尸腦袋,會不會讓別人也跟著做?”秦飛上前幫忙,腦子又靈光了一下,他想到一個可能。
手上的動作停頓了數秒,薛青童也想過這個結果,不過這件事早晚會被發現,她總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放棄之后那么多晶核。
那種自然想到晶核的用處。
薛青童腦中閃出一個想法。
她洗干凈手,站起身,走到邢炎身邊。
這里沒有其他人,倒是個好機會,她掏出那顆晶核,遞到邢炎面前。
邢炎別開臉,很顯然不喜歡這個。
“你聞聞,看味道怎么樣?”薛青童沒放棄,跟著邢炎轉,干脆將晶核遞到邢炎的鼻尖。
伸手,一巴掌將薛青童的手拍開。
“不可能啊?你怎么會不喜歡這個?”薛青童喃喃自語,也顧不得手背被拍疼了,她將晶核拿遠一些,還揮了揮手,試圖讓晶核的味道飄散在空中,吸引邢炎。
“童——”邢炎拉長了聲音,還朝薛青童招手,“來。”
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完整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愿,薛青童心頭一喜,覺得邢炎這是越發清醒了。
她連忙上前,將晶核遞了過去。
拿過晶核。
就在薛青童以為他會整個吞下的時候,只見邢炎長臂一揮,薛青童這第一顆小晶核就這么化為天際的一顆流星,逐漸消失在視線內。
“邢炎!”
薛青童徹底愣了。
這人已經學會玩手段了。
她捏著拳頭,心底告訴自己要忍。
俗話說,忍一步海闊天空。
可是怒火在心口不停地打轉,就是消失不了。
薛青童告訴自己,還有一句話叫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一拳頭砸向邢炎的‘門’面。
邢炎腦袋本能地要偏向一邊,可看到薛青童靠近的拳頭,又定住了。
薛青童拳頭就這么砸在邢炎的鼻梁上。
皮‘肉’相觸。
撞的沒有一點水分。
有一瞬間,薛青童都覺得自己的手骨得脫臼。
“老板,你流血了!”不等薛青童緩過神,秦飛已經跳到邢炎面前,心疼地大叫。
薛青童再定睛一看,可不是,兩管鼻血就這么掛在邢炎白皙的鼻頭下方。
秦飛伸手,想給他家老板擦擦鼻血,卻被邢炎橫了一眼。
“童。”下一刻,只見邢炎頂著兩管鼻血走到薛青童面前,半彎下腰,仰著頭,艱難地說:“擦。”
撲哧——
一瞬間,心頭種種氣怒心虛全部消散,面對邢炎狼狽的模樣,她到底沒忍住,笑了出來。
擦掉他的鼻血,薛青童自顧自地解釋:“誰讓你扔我東西的?下次再扔,我還揍你。”
聲音卻越來越低。
薛青童又何嘗不知道,如果不是邢炎讓著她,她怎么可能碰到這家伙。
“反正你扔的,等會兒你得給我找回來。”出于習慣,將擦完血的紙燒掉,薛青童這才故意板著臉,說。
邢炎拉著薛青童的手,笑了一下,“童。”
這樣的邢炎始終讓她不適應。
清了清嗓子,反手抓住邢炎的胳膊,將人拉著去晶核所在的方向走去,也不管邢炎明不明白,她一邊走一邊教育,“以后遇到不喜歡的也別扔,那東西說不定對別人有用的。”
等兩人下去好幾米遠,受了冷落的秦飛指著自己鼻子,自言自語:“我是不是多余的?”
自然是沒人回答他。
他前后看看,覺得還是跟上老板比較有挑戰,秦飛加快腳步,不遠不近地跟著,確保不會打擾到老板跟薛姑娘的談情說愛。
邢炎的用力一扔,小小的晶核起碼飛出去兩三百米遠。
循著飛出去的路線,薛青童到了右前方的一家院子里。
這家大‘門’仍舊緊閉。
站在‘門’口,薛青童沒有動作,等秦飛跟上,她指著墻頭,說:“你爬過去,從里面打開‘門’。”
“好。”難得有用到他的地方,秦飛很響亮地回答。
薛青童提醒一句:“小心看看里面,可能有喪尸。”
“我知道了。”
到底是個子高,助跑幾步,秦飛很輕松地躍上將近三米的墻頭。
剛準備跳下去,正屋的‘門’突然打開,一個手握著鐵棍的男人沖過來,揮舞著手上的武器,聲音不穩地威脅:“你是誰?為什么要來我家?這里不歡迎你。”
他們搜集屋子,還真不缺這一家。
秦飛站在墻頭解釋:“我們就是過來找個東西,剛才——”
不等秦飛解釋完,那男人揮舞的更加用力,“這里沒有你要的東西,你快走。”
“這里真有。”秦飛干脆站在墻頭,四處搜尋。
那晶核雖小,但是顏‘色’鮮‘艷’,也是好找。
在原地空地上瞅了好一會兒,并沒發現晶核,秦飛視線落在院子東側那一小片菜地里,對這家主人說:“我去那里找找,肯定掉在菜地里。”
男人被氣笑了,他吼了一聲:“我說沒有!”
男人覺得秦飛將視線落在菜地上,那就是看上他家僅剩的這點新鮮蔬菜了。
這人雖然氣勢表現的足,可在秦飛看來,那都是虛張聲勢,他試圖跟對方講道理,“我真的就去看看,如果沒有,我立馬走。”
“滾,滾,都給我滾!”男人沒耐‘性’,連吼帶罵道。
秦飛這爆‘性’子也被惹怒了,他索‘性’直接跳了下去。
“今天我還就一定要進來了。”他學著男人的樣子,揮著狼牙‘棒’,“再廢話,我對你不客氣了。”
真是,好好說不行,非要他動手。
對比一下兩人手中的武器,男人蔫了,他連忙往回跑,躲進屋里,哐當一聲關上‘門’。
“早這樣不就行了?”秦飛看著緊閉的‘門’,嘆道。
因為跟那男人吵架,秦飛也忘記要給薛青童開‘門’,他走到菜地,打算自己找到。
外頭的薛青童等了好一會兒,里面沒有動靜,她上前,敲‘門’,“開‘門’。”
“哦。”秦飛這才響起薛青童跟自家老板還在外面,他連忙轉身。
走了沒幾步,正屋的‘門’再次打開,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秦飛好奇地后退。
卻見剛才回屋的男人正騎著一只巨大的變異狗出來。
從隱約的輪廓看,是只哈士奇。
這只哈士奇比之前遇到的野豬跟變異羊都小些,有半人高,不過‘挺’壯實,一個成年男人騎在它背上,它走的穩穩當當。
“小哈,咬他!”那男人仍舊拿著鐵棍,他指揮者哈士奇。
哈士奇低垂著腦袋,眼睛盯著秦飛,發出威脅的低吼,“汪——”
秦飛往后跳了一下,“嚯——”
“怕了吧?”哈士奇背上的男人得意一笑,“有本事拿出剛才的狠勁啊?看看我家小哈會不會咬死你。”
“小哈,上。”男人舉著鐵棍,用力‘抽’了一下哈士奇的腹部。
那大狗疼的顫動,又朝秦飛低吼一聲:“汪汪——”
外頭的薛青童跟邢炎也聽到這兩聲狗叫,薛青童用力拍‘門’:“秦飛,開‘門’。”
男人得知外面還有別人,自然不能讓秦飛開口找幫手,他再用力‘抽’了兩下,拽著狗鏈子,“趕緊的,咬死他!”
哈士奇馱著男人沖了過來,張大了嘴,哈喇子同時流了兩道。
“來真的?”秦飛舉著狼牙‘棒’,“我真動手了啊!”
說實話,秦飛對大狗背上的男人沒好感,但是對這只哈士奇還是‘挺’有好感的,不到萬不得已,他還真不好下殺手。
“小哈,咬死他!”男人根本不聽秦飛的威脅,他只以為秦飛這是害怕了。
哈士奇齜著牙,沖秦飛咬來。
那男人也趁機拿著鐵棍朝秦飛頭上砸來。
一時間,秦飛受了兩面夾擊,他尋思了片刻,果斷地揮著狼牙‘棒’,對上哈士奇。
被鐵棍敲到,頂多受點輕傷,被這變異狗咬到,那他就是死路一條。
滿是倒刺的鐵‘棒’撞上哈士奇的嘴。
同時,秦飛的肩頭被男人手中鐵棍砸中。
嗚嗚——
哈士奇被砸的嗚嗚叫,嘴角的哈喇子變成了血。
它疼的身體劇烈晃動,身上的男人一個不穩,掉了下來。
逮著這個機會,秦飛一腳踹向男人。
“還想殺我?”秦飛很生氣,“就憑你?”
又是一腳。
男人被踹的在地上不停地打滾,一邊喊大狗,“小哈!救我,咬死他。”
汪汪汪——
不待哈士奇再朝秦飛攻擊,墻頭上多出了兩個人。
邢炎抱著薛青童居高臨下地看著院中兩人一狗。
視線落在哈士奇身上時,停頓了一下,暗忖。
這狗竟然沒有瘋魔?
“這狗留給我。”眼看著狼牙‘棒’再次砸向哈士奇的腦袋,薛青童急忙開口。
秦飛手中的鐵‘棒’生生掉了個頭,擦過哈士奇的頸間,離開。
秦飛朝墻頭看,粗聲粗氣地說:“薛姑娘,這人能不能留給我?”
即便末世了,如果不是心理‘陰’暗的,也不會出手就要殺人,很顯然,這男人對殺人之事竟然這么快就習慣了,如果讓他好好活著,定會成為害人之人。
“隨便。”薛青童真沒將這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