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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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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讀亭房內部其實并沒有任何裝飾物,只得根合抱粗的石柱子杵在最當中頂天立地。
房門開的瞬間,蘇靈瑤的神識便能順利感知到里面的情況,只覺得這根石柱子外表雖然普通沒有絲毫的花紋,以前應該是露天席地暴露在大自然里的,已經看不出是由什么材質的石頭雕成,通身光滑,還留有各種干后的水漬以及植物生長過的痕跡。
亭房頂那根紫靈木居然是和石柱頂相連接,石柱上隱隱游走股極淡極淡的靈氣,源源不斷提供給紫靈木,紫靈木則釋放香味,同時發出種人眼看不出來的波光,那種屏蔽她神識的效果似乎就和這種波光有聯系。
眾人隨著云亦道長安靜的走進亭房。老徐進去就捏著眼睛上上下下量石柱,要不是他這次手頭沒帶那些儀器,只怕他現在已經開始端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掃描起來了。
進入亭房之后,蘇靈瑤的神識對其內的感知更加敏銳。只覺得除了頭頂的紫靈木以外,腳底下還有空間,這根石柱的下部正扎入深深的地底,直深入清云峰山腹!
那里應該就鎮壓這妖邪的神魂吧。蘇靈瑤聯系云亦道長說的事做出推斷,腦子里直轉著要怎么弄清楚這妖邪的身份。
無印道長等到所有人都進入亭房以后,便轉身將亭門緊緊關上,門縫和門縫對接得十分工整,完全露不出絲多余的空隙。
隨著亭門的關閉,蘇靈瑤的神識又不能延伸到外面去了,而是被禁錮在了亭房的范圍之內。看來這陣法不但能屏蔽外面,里面也同樣發揮效用。也是,這是用來鎮壓的,自然和般的陣法不同,這內部甚至比外部還要講究。
云亦道長站在石柱前,微低下頭閉上雙眼,幾呼吸間他身上的靈氣便忽然大量涌出,悉數導入石柱內部,與此同時,蘇靈瑤發覺紫靈木不再釋放香氣,屏蔽的效用卻在瞬間加強了好幾倍,別說是她的神識了,就是眾人的氣息都在慢慢褪去,這讓老徐、五名戰士和無印道長都感受到了不舒服。
無印道長還好,他至少有經驗,知道這是自己師父每次釋放術法后的正常現象,尋了地方就坐下來盡量讓自己的呼吸變得綿長,能夠稍微緩解些不舒服。
戰士們雖然沒有無印道長那樣的經驗,好歹體能厲害,又是吃慣苦頭的,適應了段時間以后也能挨住。
只苦了老徐,天生身子骨就只是普通人的狀態,常年待在實驗室里還喜歡熬夜,再加上吃垃圾食品,年紀也不早不是二十郎當歲的全盛狀態,這下子整得,真比暈車還慘。“哐當”下就覺得頭暈然后摔坐到地上。
眾人的反應完全沒讓云亦道長有任何的注意,他只顧閉著雙眼要將自己身上聚集的所有靈氣都灌入石柱中,好讓石柱能多堅持下似的。很明顯他這樣做自己本身也不會很舒服,不會兒額頭已經見汗,眉頭也微微皺起來。
秦冽這是次看到云亦道長“發功”,他已是修士,自然也和蘇靈瑤樣感覺得出云亦道長在做什么,便也不去阻攔,只走到老徐身邊把他扶穩,右手放在他后背心上,慢慢用自己的靈氣幫他疏導,這才讓老徐稍微好受些。
亭房的門窗全是不透明的,根本看不見外面。神識又出不去,地下又太深,什么都感知不到,蘇靈瑤索性把神識收了,盤腿坐到那門旁,觀察著云亦道長這位靈童的動向。
三頭兇獸出現的很快,從聲判斷它們已經到達清天觀的圍墻外,正在那里走來走去,觀察著附近的情況。
“你看看你看看,本來我們都在這里好好的,兇獸就被你招來了。”蘇靈瑤無聊的拿猙發時間。
猙被蘇靈瑤用意念攔住,不讓它躲回匕首里,只能斜著眼睛接話,“你就埋汰我這點兒出息!要不是你非禮我,我能繃不住嘛!要是我把你撲到地上狂舔你的臉,我就不信你會沒反應。”
蘇靈瑤腦子里立刻幻想出畫面,只大狗狗看到她開心的要命,汪汪叫著就朝她撲來,猛搖著尾巴舔她。艾瑪,如果猙將來有了實體,不會真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吧。如果它真的這樣,貌似……還挺可愛的哈!莫名有些期待。
她的這思想點兒沒有瞞著猙,腦子里怎么想的,就怎么紅果果的給它展示。猙收到這樣的訊息,只覺得自己渾意識體身都僵硬了!勉強身為只貓科動物的自己,居然被想象成只犬科,這世界上還有比它更委屈的生物嘛?!她就不怕廣大吸貓黨懟死她?!
“這日子沒法過了……這日子沒法過了呀!我求求你,要不你就把小匕首送給你老公用吧,好嘛?反正以你現如今的實力,在這地球上沒有武器照樣橫著走,反觀你老公,只能用拳頭砸還經常負傷,你身為他的親老婆良心難道不會痛嘛?!我們倆大老爺們兒說不定更有話題聊,你考慮下吧。”
考慮你大頭鬼!你們倆大老爺們兒有沒有話題聊她不知道,但倆大老爺們兒湊到起也不怕產生基情嘛?!“滾,秦大隊長的武器要是這把匕首,他才是真的廢了呢!你死了你那條搞基的心吧!在我這里,大老爺們兒只能是大老爺們兒,你想都不要想染指秦隊長!”
就在蘇靈瑤和猙屁聊天的這點兒時間里,三頭兇獸似乎終于觀察完了圍墻外的動靜,但是和之前不樣,它們并沒有因為此處毫無“人氣”而轉身離開,反而插著圍墻就翻了進來,開始在空蕩蕩的院子里游蕩起來。
云亦道長的呼吸就顯得粗重了些許,秦冽也離開老徐悄無聲息的翻到扇窗邊把耳朵貼到墻壁上靜靜的聽外面。
“靠,這些兇獸進來了!要是它們發現你們躲在這里,丫頭你算怎么辦?”猙終于放棄和蘇靈瑤嘴炮,同樣知道外面的動靜之后詢問起正經事情。
蘇靈瑤看了看云亦道長、石柱和天花板上面的紫靈木,回答猙,“這還用問,自然是開殺。我雖然不十分精通陣法,但此處這明顯是撐不住兇獸的強行攻擊的。如果這三頭兇獸能夠發現亭房,并且砸開了亭房的大門,那肯定是意味這陣法被破。到時候別說兇獸,這根石柱下的妖邪會不會逃出來都兩說。”
“你殺得過呀?我不怕和你說實話,剛才我放出的那陣風我自己知道,恐怕整山里的兇獸都會有感知,包括山谷里的蟲。我們就這么些人,兇獸波波的,再加上下面這妖邪,可真不是不信你的實力。”
猙這話把蘇靈瑤整人都說愣了,“你說啥?你的這陣妖風整山里的兇獸都能感覺到?怎么可能?你當你是鼓風機哪?!”
“什么妖風?!那是本猙大王的王霸之氣,王霸之氣!懂?!本猙大王都千三百多歲了,氣息強點兒怎么啦?!要擱我們靈界,我都是我們族里的老祖了!放那啥都能讓山頭抖三抖!這些天又被你的靈氣狂奶,動靜大點兒很正常!”
看著猙高高昂起的頭,蘇靈瑤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下秒就朝著秦冽靠攏過去,湊到他耳邊就用鬼都聽不出來的極細聲說了這情況。
秦冽在隔間里是感受到那股氣息的,聞言知道居然那是神秘人那把不起眼的匕首整出來的事情,而且后果還如此嚴重,跪都跪不穩了。
“那先生可有什么計劃?”他問,表情很是認真。
“我有兩套方案,卻都需要秦隊長你的絕對配合。”她答。同時對秦冽時間詢問她的意思相當佩服。很明顯他深知自己和幾隊員面對這種情況是完全無招架之力的,僅瞬間就放下身為隊長的架子,選擇采取直接對情況最有利的辦法,這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很多人都覺得在緊要關頭領隊更應該鞏固自己的權威,以防止權力旁落,甚至為了時的權勢之爭,耗費寶貴的時間。可是秦冽并不在乎身為隊長卻讓神秘人外人全權負責應對計劃,不得不說他的胸襟和雷厲風行是特殊者部隊十分重要的倚仗。
“先生盡管說。”
“現在的情況是,如果外面的兇獸發現亭房,如果它們攻破,這里被鎮壓的妖邪變回出逃,它有多厲害我們誰都不知道。種情況我們靜待時間,能拖時是時,兇獸未必會發現亭房的秘密。我們有機會等到所有兇獸褪去。但萬它們發現,我們便兩線作戰,同時和兇獸以及妖邪對抗。二種則是我們現在就沖出去,來多少兇獸便殺多少。依照般的情況,兇獸在山中分布勢必分散,即便全往清云峰趕定也是撥撥的到,我們完全有時間應對,只是這樣便要持久戰,食物和體力都會消耗很大。好處則是能延長云亦道長看守的目的。”
她盡量將自己的兩計劃說的簡單些,節省時間。盡管如此,秦冽還是聽懂了。
“先生的意思是托,是耗?”
蘇靈瑤點頭。
秦冽有些沉默。他低下頭想了想。風險最高卻有幾率完好無損的躲過這波動蕩。二種消耗最大卻能將兇獸網盡,順便還滿足道長的要求。兩種計劃都有好有壞,但是二種實則更為穩妥。
種看起來最為安全,可實際上卻是在事情發展到最壞的時候他們才開始真正行動,這在場戰爭中簡直是最糟糕的情況。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二種。
蘇靈瑤聽秦冽的選擇就知道這家伙絕對是在顧慮大家,所以選擇是以穩妥為先,當下便把猙踢回匕首里,把這把武器再次借給了秦冽,往他手里塞,沖著他指大門,意思不言而喻。
“既然如此,那么就有你去開怪吧。”
“……”秦冽手握匕首愣愣的看著神秘人帶著手套的手指,心想這神秘人用不用得著比他更加雷厲風行。他倆討論好了,也該給其他人聲招呼再行動吧!要不然自己莫名其妙沖出去,他家隊員們還以為他發神經了,大家還能不能愉快的起組隊刷主線劇情了?!
蘇靈瑤指了半天,可見秦冽還是半跪在那里沒動靜,趕緊問了句:“怎么了?”
“那,其他人還不知道情況呢。”
……對吼,把這茬忘了。以前懟架都是自己當頭沖上去,眾弟子自會跟著她。或是某弟子沖上去,其他弟子自然知道該怎么做,反正跟著自家人沖就是了,都是修士對修士的,誰還不是沖動直性子咋的。可是這里怎么會樣,他們只是普通人,也不是慣了群架的修士,命還很脆弱。
“那你沖,我去說就是了。”她手指頭都舉著了,這樣的姿勢已經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這時候毫無動靜毫無氣勢的放下來,她的面子往哪兒擱?!憋了半天說出這樣句話。
秦冽這會兒終于覺得神秘人是真正有血有肉的人了,原來她也有性子呀。以前覺得神秘人什么都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情緒波動比他都小,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呢。
于是啥話都不說了,朝著還在“發功”的云亦道長突然大吼聲,把認真的云亦道長冷不丁給嚇了大跳,靈氣輸出中斷,那屏蔽的完美陣法中斷,他就開大門沖了出去!
云亦道長被這幕給嚇壞了!回身看著洞開的大門以及門外已經發現亭房的秘密和沖出去的秦冽,正發出巨大的怪叫朝著秦冽撲上來的兇獸,只覺得切好像都很不真實!
蘇靈瑤看云亦道長的表情就覺得不對,沖上去在他的眉心點,道精純靈氣輸入他的意識里,及時保下他就快崩潰的意念,再扶著搖搖欲墜的他坐下,開口向他講述秦冽突然暴走的原因。耕讀手機版上線了手機上耕讀看小說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