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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6章求賢于野,敦煌謀劃


更新時間:2020年09月18日  作者:馬月猴年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馬月猴年 | 詭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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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臨近了一些,斐潛便看見手護衛發現的,就是一個肚子大口子小的竹編魚簍。水順著魚簍縫隙往外滴漏,里面還有一條活魚在不斷的蹦跶著。

魚簍!定是在左近了!張云有些興奮的說道。

斐潛微微點頭,吩咐左右散開呼喝,表示身份。

大漢驃騎將軍斐,前來拜訪太倉后人!禮怠侵擾,還望主人家勿怪!張云也是高聲呼喝。

待喊了十幾聲之后,在蘆葦深處,忽有清脆聲音響起,爹爹說不見客……

呃……

斐潛略顯尷尬,感情也是要三顧茅廬不成?潛求賢心切,未備禮圭,貿然而訪,實失禮也。若主人因此怪罪,潛便令人回城再取就是!

停了片刻,蘆葦遠處便有一個較為蒼老一些的聲音傳來,驃騎欲陷構某乎?既求相見,可繞過前林,便有道至此!

斐潛呵呵笑了笑,擺擺手,讓手下按照聲音指點,繞過樹林。

三顧茅廬實在是太費勁,還不如直接按照給一萬當我什么人,給一百萬別把我當人的套路來……

繞過了樹林,便看見在林后的空地上面,建了兩間竹木房屋,一大一小。小的估計是放些雜物,養點雞鴨什么的,然后大屋自然是住人了。一圈不高不低的竹柵欄,柵欄之中便是一老一少兩人,正盯著斐潛,面色多有不愉。

斐潛上前兩步,拱手見禮:求賢若渴,聞聲而不得見,猶百爪撓心一般,故而行此下策,非有意敗壞太倉清名,還望主人家恕罪……

空地上的年長之人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也罷!縈兒,且搬開柵欄,莫讓貴客再言,吾等不知禮數……

名喚縈兒的少年手腳麻利的走上前,然后搬開了攔在斐潛面前的柵欄。雖然說這樣一個柵欄,抬抬腳就能跨越過去,但是畢竟代表了主人家的一種含義,所以斐潛也自然拱手相謝,順帶著掃了一眼眼前的少年。

或許是風吹日曬,再加上有沒有像是后世的什么防曬霜,少年露在外面的皮膚略有些小麥色,帶著一種健康且充滿活力的光澤。這個年頭,只有整天躲在閣樓里面的貴公子大小姐,終日少見太陽的,恐怕才會有白皙如雪的膚色,但凡在外活動的,膚色多少都有些深。

斐潛注意力都在空地上站著的年長者身上,見到少年搬開了柵欄,便一邊前行,一邊隨口稱贊一聲:好一個少年郎!有勞,有勞了……

才走出一步,卻聽到一旁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那家的少年郎?!我是女兒身!

斐潛差一點踉蹌,回過頭再看,面容秀麗,眉細且長,眼眸之中流光四溢,脖子上光潔細膩,果然沒有喉結,只不過衣服寬大松弛,細看之下才看到有些起伏……

這真是……

太尷尬了啊!

哼!少年,不,少女氣哼哼的甩手就走,回到了中年人身后,斜眼看天,瞄都不瞄斐潛一眼。

斐潛干笑兩聲,表示歉意:「百男何憒憒,不如一緹縈」,潛眼拙……令愛英氣蓬勃,更勝尋常少年郎……

中年人擺擺手,示意斐潛就坐,茅舍鄙陋,不便招待貴客,還望將軍莫怪……

雖說在空地上有鋪上了兩張坐席,但是么,原本這個小院之中就沒有什么平整地面,坑坑洼洼,再加上人踩雞鴨蹦,雖然是有打掃,不過雞鴨糞便的氣味卻難以去除,再加上臨近泊澤,濕氣深重,坐席也不像是多么干凈,上面還有些灰黑斑點,想必就是霉菌什么的……

斐潛呵呵笑笑,也沒有什么猶豫,謝過中年人,相謙一同落座。軍中更臟更亂的都經歷過來了,這些尋常塵土霉菌什么的,幾乎也都無所謂了。

坐定之后,斐潛看著中年人,拱手說道:未請教主人家高姓大名……

中年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斐潛,然后才說道:太倉添末之輩,淳于圭,字伯玉……此乃小女,名縈……

斐潛略有些尷尬的又和淳于縈拱拱手,然后反應了過來,之前自己說「未備禮圭」,竟然誤打誤撞說中了淳于圭的名字,若非如此,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相見。

只不過這個淳于圭,淳于伯玉,似乎在哪里聽過?

淳于圭也看了斐潛幾眼,神情之中似乎也有些疑惑。

久聞伯玉先生大名,今日得見,乃潛之幸也……斐潛緩緩的說道,只不過越看淳于圭便越是有一些熟悉感,終于是忍不住說道,潛雖說今日方來拜見,然見伯玉先生,宛如故友一般……

淳于圭下意思的點了點頭,然后又立刻搖頭說道:圭一介鄉野之人,如何能稱驃騎故友?驃騎且末折煞在下……

斐潛見狀,也不再尋根究底尋找這種略有略無的熟悉感究竟來源于何處,畢竟有時候明明見到一個陌生人,也會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于是就轉過話題,將準備在長安城中百醫館之中開設婦幼科之事,和淳于圭一一分說,并且表示邀請淳于圭前往指正云云……

斐潛沒有直接說要淳于圭擔任婦幼科目的主治醫師,主要還是因為斐潛也并不清楚淳于圭個人在婦幼方面上的造詣如何,若是斐潛現在就指定了,結果淳于圭自己本身不擅長,又或是言過其實,然后張云等人八成看著斐潛面子上也不好說什么,于是反倒是誤人誤己。

以指正之名么,到時候若是淳于圭有真材實料,便推舉其任職,若是只是頂了一個太倉的名頭的無實之輩,也好處理。

淳于圭聽了之后,微微仰頭思索了片刻,卻搖了搖頭說道:圭久于野,荒規廢禮,已是久矣,實不敢言「指正」,亦不堪驃騎所倚重……

一旁拱手而立的張云忍不住說道:上古有神農、黃帝、歧伯;后有長桑、扁鵲;當漢有公乘陽慶、倉公,皆懸壺以救蒼生,行大德于天下!如今伯玉兄承太倉之志,豈可自珍,枉顧天下之患乎?

淳于圭聞言,只是長嘆,許久方道:圭一身殘軀,不良于行也,自理尚困之,恐是時日無多,又何能醫人?

斐潛愣了一下,然后又看淳于圭顯得有些青筋外露,并且有些顯得關節青腫的手掌關節,再看看茅屋不遠處的泊澤,看看周邊水草豐盛,心中大體上略有猜測,這個淳于圭,怕不是得了風濕病吧?

難道說淳于圭真是個庸醫,連這個都不知道?

回過念頭一想,其實也正常,漢代之人獲得信息的數量和等級,都遠遠不如后世,因此雖然淳于圭在婦幼之病上可能比較擅長,但是不代表淳于圭對于老年病,以及慢性病也一樣精通了解……

更何況后世風濕病都是難以治愈的難癥,更不用說在漢代當下了。

人居之處,當近陽,厭陰,絕旱,隔濕也,伯玉先生此居,雖說水草便利,然棄善地之盡也,久居濕邪入體,自然不適。若遷之,自可緩也。加以調理疏通,排除濕邪,雖未必可痊愈,倒也免病痛。更何況,令愛亦居以此,亦難隔絕陰濕之氣……斐潛看了看站在淳于圭一旁的少女,繼續說道,百醫館內,原意便是若有疑難病癥,可就近博采群長,共治合力,如今伯玉先生身有不適,更當入館才是!即便是伯玉先生不惜自身,也應為令愛多多設想……

淳于圭轉頭看著斐潛,不知道是不是受此病困擾許久,轉眼之間便是進入了病理探討的流程中,驃騎知此病為何?且不知病由何經所出?落于何絡?排除濕邪?某知此地水盛土重,便以木定之,以木香三...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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