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陰風呼嘯,肆意的陰風卻詭異的局限在三百里的范圍之內,將整個黑山城包裹在其。
黑山城外,五百里處,浩浩蕩蕩的軍隊懸浮在空,三萬人的軍隊卻沒有一絲聲息,靜的有些滲人。
在三萬大軍前方,一名鬼王帶領著數十名鬼將靜靜地站在大軍前方,皺眉看著一隊鬼卒沖進了那詭異的陰風之,空氣,遠遠傳來幾聲嘶吼,然后便化為了無盡的寂靜,再沒有一絲聲息。
“王,都死了。”一名鬼將皺眉看向鬼王,聲音里透著淡淡的恐懼:“這陰風究竟是什么東西,怎的如此恐怖?”
“風水陣!”鬼王能夠清楚地感知到,那些鬼卒在進入陰風的一瞬間,便化作了一股股精純的陰氣,融入那陰風之。
“風水陣!?”幾名鬼將聞言驚呼一聲,風水師無論在陰間還是陽間,都是極其特殊的群體,大醴天朝之,甚至都沒有一個風水師,那可是能夠左右一場戰役的存在,一名出色的風水師在戰場的作用,絕不下于百萬鬼仙大軍。
“黑山城怎會有這等人物?”一名鬼將訥訥的看著遠處那仿佛無邊無際的陰風,聲音里透著一股恐懼。
“這陰風大陣對陰靈克制太大,沒有實體的陰靈一旦靠近,必然會成為其養料,只會讓這風水陣更加厲害,派人前往無僵城,命僵刑率領僵尸大軍前來相助。”鬼王沉聲道。
“是!”一名鬼將連忙取出一枚玉符,開始傳訊,同時鬼王也取出一枚玉符,卻是直接向大醴天朝圣傳訊,黑山城出現一名風水師,這可是大事,必須盡快通知圣,若能將其降服,那大醴天朝的實力將再進一步,或許可以借此機會,再度擴張,成為大帝也說不定。
黑山城外,風水陣,看著對方的三萬鬼仙大軍,黑山鬼王面色難看,沒想到,這一次大醴天朝為了對付他黑山城,竟然派了足足十倍的兵馬,也不知道這什么風水陣能不能擋住?
雖然第一批前來試探的陰靈盡數被融入這風水陣,但那也不過幾百人,根本說明不了問題。
扭頭看向郭嘉和熊霸,熊霸也罷了,他實在不明白,這郭嘉一個看起來弱之人,為何也能如此淡定?
“大人,這可是三萬鬼仙大軍吶,您……不害怕?”黑山鬼王有些不解的看向郭嘉。
郭嘉聞言詫異的看向黑山鬼王,而一旁的熊霸卻是直接爆笑出來。
黑山鬼王疑惑的看向熊霸,不明白他的笑點在哪里?
“你這無知小子,我大漢在陽間征戰,軍隊動輒百萬,算是小型戰役,都是以十萬計的,大人在陽間時,一陣可敵十萬大軍,便是金仙都沖不進來,區區三萬軍隊,若能叫大人害怕,那才叫怪!”熊霸撇了撇嘴,不說郭嘉,算是他熊霸當初隨軍出征,因為不善帶兵的原因,并未給他佩太多軍隊,但三萬大軍,他還真不看在眼里,憑他一個人,便能將這三萬大軍打的找不著北,若非郭嘉要試驗這陰間風水陣,對面的三萬鬼仙大軍,只他一個人,收拾了。
“百……百萬!?”黑山鬼王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隨即第一個反應是不信,絕對不信,算是整個大醴天朝,恐怕也一下子拿不出這么多鬼仙大軍吧。
只是這熊霸看起來呆頭呆腦的,不像是個會說謊的主,一時間,黑山看向兩人的目光都變了,原本只是想找個冤大頭甩鍋,不過如今看來,自己似乎是找到真正的靠山了!
“不對。”郭嘉搖了搖頭,隨手將已經布好的風水陣撤掉,一翻手取出十幾枚陰靈石,重新布下了風水陣,天地間那無窮無盡的陰氣,逐漸形成一個以黑山城為核心的巨大的陰氣漩渦,一道道陰風刃逐漸在那漩渦之形成。
看到這一幕,郭嘉才滿意的點點頭:“陰間法則原來并非完全與陽間相反,竟有如此多的相通之處,當年高漸離的路卻是走錯了!”
“大人您是在……”黑山鬼王聞言一怔,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郭嘉。
“試陣!”郭嘉抓起羅盤,皺眉看了一眼遠方的大醴軍隊,搖頭嘆道:“可惜,人還不夠多,至少有十萬人,才能供我試陣,再等一等吧。”
“您是說,這陣的范圍……如今并非極致?”黑山鬼王看向郭嘉的目光,已經從一開始的敬畏變成恐懼了。
“自然,風水陣一般都十分龐大的。”郭嘉淡然的點了點頭,當年大周一個風水陣逆轉陰陽,可是將整個大周帝朝都囊括了,不過那種超級大陣極為罕見,而且花費的心思和財物也堪稱恐怖,不但要有足夠的實力,沒有足夠的財力也是無法布置下來的。
黑山鬼王雖然沒有心臟,但他此刻還是有種類似心臟劇烈跳動的感覺,眼前的風水陣已經讓他覺得十分恐怖了,誰能想到這只是人家拿來試陣的試驗品,此刻看向對面那大醴天朝的軍隊,黑山老妖突然沒了恐懼之心,有的,只剩下淡淡的憐憫。
“熊將軍!”沒有理會一臉復雜的黑山鬼王,郭嘉扭頭看向身旁的熊霸。
“大人有何吩咐?”熊霸連忙躬身一禮道。
“待那大醴天朝大軍再聚集一些人馬之后,我會將這噬靈陣擴大,陷于陣的無盡鬼物將會被分解為精純的陰氣匯聚于此,你將軍隊集結在此,待會兒讓他們吸納陰氣,壯大實力,壯我大漢軍威。”郭嘉淡然道。
“喏!”熊霸聞言,沒什么反應,徑直將人手調集過來,黑山城三千鬼仙軍隊盡數集結,等待著熊霸的下一步命令。
黑山鬼王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卻無奈一嘆,自己如今既然已經歸降,這軍隊顯然已經不聽自己調遣了,看著昔日自己麾下的鬼將、鬼衛,如今卻在熊霸的指揮下,令行禁止,黑山鬼王心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只是之前他不敢反抗劉協,如今見識過郭嘉的本事之后,自然更不敢反抗了。